所謂的衣柜也不過是個小小的空間,門上有鎖,可以放一些私人的緊要物品,程巧將自己的換洗衣服都放了進去,然后拿出一把小鎖掛上。
只是等她轉過身,卻看到那個同學繼續在鋪床,絲毫沒有把自己的話放在心里,程巧冷笑一聲。
走過去一把抓起鋪的整整齊齊的褥子,就往窗口扔了下去,這個動作把宿舍里所有的女同學都驚呆了。
要知道一床是靠近窗口的下鋪,遠離房門,是整個宿舍最好的床鋪,被人看中也屬于正常。
如果這位女同學好好跟程巧商量,而且保證她真的有恐高癥,那也不是不能換的,但趁著自己還沒到,先搶占鋪位,這就不能忍了。
“啊,我的褥子,你這個瘋子。”
那個女同學將頭伸出窗口,見自己的褥子剛好被扔在地溝附近,還有人朝著她的褥子走過來,擔心被人拿走,連忙沖了下去。
程巧若無其事的打開自己的包裹,將褥子鋪到床上,又鋪上了床單,放了一個枕頭和一條厚棉被,絲毫沒有理睬周圍同學們的倒抽聲。
程巧又拿出一塊棗紅色的棉布,在床的四周拉了一根繩子,然后用夾子將棉布架起來,做出了一塊簾子。
其他女同學看到棗紅色的棉布就覺得奇怪,住校干嘛要帶這么大一塊棉布,看到她把棉布當成布簾子,不由的有些心疼。
好吧,看來是個有錢的主,而且還是一個很兇很兇的有錢的主,不然誰敢把人家的褥子直接丟下樓啊。
大家眼看著程巧從大包裹里把東西一式一樣的拿了出來,肥皂毛巾牙刷牙膏,還有洗頭膏和雅霜,以及一些庶子鏡子熱水瓶等東西。
又拿出一包點心分給了宿舍里的女同學們嘗嘗鮮,大家驚喜的拿了點心,倪露露忽然站了起來:
“程巧,劉翠萍的娘是在我們學校食堂打飯的,你得罪了她……”
程巧聞言笑了笑,她最不擔心的就是餓肚子,空間里吃的東西幾輩子吃不完,哪里需要擔心這個。
等程巧全部弄完,感覺到肚子有些餓,就找出飯盒準備去食堂吃飯,只是還沒走幾步,門被推開了。
那個女同學手指著程巧,對著后面一個中年婦女嚷嚷道:“娘,就是這個女人,把我的褥子丟下樓的,現在又濕又臟的,我咋睡啊。”
“這位同學,你的做法是錯誤的,請問你叫什么名字,我覺得有必要把這件事情跟學校領導好好說一說。”
“我叫程巧,你是劉翠萍的母親吧,希望你好好教導你的閨女,別人的東西別瞎碰,別人的床也別瞎睡。”
這話說的,好像別有意思。
中年婦女聽到程巧這兩個字,心里一個咯噔,她也是中醫大學的教工,在食堂干活,信息非常的靈通。
最近都在傳葉院長的徒弟考到中醫大學了,名字叫程巧,校長還準備對她重點培養,如果這個程巧就是他們說的那個程巧,事情就大發了啊。
要知道中醫大學畢業的學生,一般都會被分配到中醫院或者其他醫院,所以得罪葉軍可是最大的忌諱。
“你這個娃子,你分配的是哪個床位。”
中年婦女對著自己的閨女發飆。
“我……我是兩號。”
劉翠屏是京城的土著,這次考上了中醫大,可給父母爭面子了,更何況她娘還在食堂打飯,簡直是有恃無恐。
只是原本還氣鼓鼓的娘,為何突然轉變了態度,問題就出在程巧這個名字上,忽然她心頭狂跳起來,自己怎么忘記這么重要的事情了。
“你兩號的床位干嘛去搶一號的床位,活該被人扔褥子,程巧同學,我替我閨女道歉,是我沒有教育好,我一定好好教育。”
“對的對的,程巧同學,我錯了,我以后再也不會了,請你原諒我。”
程巧:“……”
發生什么事情了,咋這么快就認錯了。
倪露露:“……”
不要臉,知道程巧的身份就見風使舵。
程巧微微翹起唇角,拿著飯盒準備去打飯,劉翠萍的娘看到,連忙跟著程巧下樓,抄近路回到食堂。
等開飯時間一到,她瞅準程巧排著的隊伍,跟人家換了個位置,等程巧把飯盒送進去,得到了滿滿一盒的飯菜。
看著邊上同學的飯盒里比自己少幾乎一半飯菜,程巧還有啥不明白的,人家肯定是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套近乎來了。
翠屏娘剛要說什么,眼梢瞥見自己的同事虎視眈眈的看著自己,也就歇了這份心思,要討好沒必要當眾討好,不然讓人家也難做不是。
吃過飯,休息一會兒,程巧就去選修課程了,除了公共選修課,她還選了中醫經典(內經、傷寒、溫病)、針灸、中醫外科學、中醫內科學、醫古文、中國醫學史等。
“程巧同學,我們這里要讀五年了,你沒必要選這么多,要知道貪多嚼不爛,還是減掉幾門課程吧。”
帶班老師皺起了眉頭,他知道程巧是葉軍的徒弟,但也沒必要這么狂吧,程巧搖搖頭,她想盡快畢業,快速投入到工作中去。
“讓她選吧,我還覺得她選得太少了呢。”
校長出現了,笑瞇瞇的看著程巧,這個丫頭看上去還是一個小姑娘的摸樣,一點都不知道她都生了四個娃了。
“校長,這不符合學校規定啊。”
“哎,規定是死的,人是活的,我最好每個有天賦的孩子,只要能力夠,盡可能的多選,我們國家現在缺人才啊。”
帶班老師一聽,臉上也露出了共鳴,拿起鋼筆,在審核一欄鄭重的寫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把選修表交給了校長。
這種明顯違規的操作還是需要校長大人簽字的,不然他會吃不了兜著走,程巧見自己的選修完成了,高興的對著校長和帶班老師鞠躬。
帶班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