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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到小花園時,食物早就擺放好了。
今日也是按照阿茶的口味做的飯。
阿茶坐下之后就開始大快朵頤,絲毫不顧還在慢慢走來的拓跋俊。
不過是她人生路上的道具之一,她這個人吧,沒什么感情,只是不傷害無辜的人罷了。
但誰要是敢冒犯她,她有一千種玩法能讓對方‘快樂’。
拓跋俊看著阿茶毫無形象的吃飯方式,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入座后,輕聲說道:“慢點吃,還很多。”
阿茶分了一點余光給拓跋俊,實際上目光還在看桌子上的菜。
她沒有空余的時間說話,只能在心里罵:
是她想這么吃嗎?
是原主餓了十來年,實在是刻進靈魂的本能。
拓跋俊優雅得宛如神明,輕輕撩起袖子,開始給阿茶布菜。
他這察言觀色的能力在布菜上發揮到了極致。
阿茶喜歡吃什么,只一眼他就記下了。
就這么幫忙布菜,一直到阿茶吃得差不多了,拓跋俊才開始自己吃飯。
阿茶擦了下嘴巴:“你倒也不用如此。”
拓跋俊楞了下:“啊?”
阿茶鄭重地說道:“既然選擇了你,我會給你想要的東西。”
拓跋俊懂了,阿茶的意思是,不必卑微。
他笑了笑:“只是覺得有趣罷了。”
阿茶向后仰去,拎著玲瓏的琉璃杯:“有趣?”
拓跋俊笑道:“見過不少官家小姐,一個個吃飯小口小口,舉態優雅跟吃鳥食一般,吃了半口飯,就說飽了。”
阿茶想了下:“或許人家天生胃小呢?”
有些人就是吃不了多少東西。
她不以吃得多為恥,自然也不會以吃得少為恥。
人只要做自己就好了,吃個飯罷了,若是這都要條條框框限制,男人的規訓也太多了。
更別想她用吃飯這件事進行雌竟。
女孩子在這個世道生存本來就很難了,那些禮儀也并非她們所愿意。
若不是因為男人設定的規則,誰又要小心謹慎的做人,學成那副男人喜歡的模樣。
拓跋俊愣了下,說道:“這倒也是。”
說完兩人相繼無言,阿茶癱在椅子上消食,拓跋俊則慢條斯理地吃著東西。
又過了一會,天邊吞噬掉最后一絲光亮,天徹底黑了。
黑暗中,似乎像哪里點亮了第一個火把,緊接著周圍陸陸續續都亮了起來。
暖色的燈光不是那么亮,有點像螢火蟲一般細細碎碎圍繞在四周。
阿茶感慨了一句:“你這宅子挺大。”
拓跋俊接話:“二十個皇子,除了還未開府的,都是這般大,父皇再不喜歡我,也不至于‘厚此彼薄‘。”
阿茶含著笑,她看過系統日志,自然知道上一世的拓跋俊母親的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大可以預言的方式直接告訴他。
但她不想。
有些時候,不知道真相比知道了幸福。
不是什么好事,就讓他的痛苦遲一點到吧。
不過,如今她已經改變了未來的走向,系統日志對她的幫助也越來越小了。
所以她的預言,到后期就沒什么用了。
在那個時間來臨之前,她需要有足夠的力量。
“你的那支親兵,可以借我一段時間嗎?”阿茶澄澈的眸子看向拓跋俊。
拓跋俊盯著阿茶:“方便問一下,你想干嘛嗎?”
阿茶聲音清冷:“我有一套……神奇的煉體術。”
嗯,挖糞種地。
拓跋俊眼眸一亮:“當真?”
阿茶點了點頭:“自然,此術隱蔽,不可被外人知。”
拓跋俊點頭,俊郎的面容隱隱浮現幾分嚴肅,一副‘我懂我都懂’的樣子。
“你也知道我燒了……”阿茶尷尬地笑了一下:“你的宅子。”
“無事,你說了要借用一下的。”拓跋俊直接說道。
阿茶眸光微微一閃,接著說道:“其實燒了宅子只是為了掩人耳目,我有一件事要做。”
拓跋俊沒什么表情:“你想做什么便去做。”
阿茶淺淡一笑:“多謝。”
說完后想了想,補充道:“我會補償你的。”
拓跋俊跟著笑道:“你說明日我出發,不能走那條小道……我已經換了路線。”
阿茶看著拓跋俊,眸中倒映出他的身影,思索了片刻:“埋伏你的人,是太子。”
拓跋俊挑眉:“竟然是他。”
阿茶點頭。
上一世,太子成功埋伏了拓跋俊,雖然沒有將拓跋俊殺死,但也造成了他的重傷。
本來拓跋俊身子就不太好,后面關于他的描寫也草草幾筆概括。
但也因為這一次埋伏,讓拓跋俊幾年來的苦心經營毀于一旦。
他和太子之爭,從暗地里轉向了明面。
至于拓跋俊后來的下場系統日志里倒是沒有說,只是所有該死之人都活的好好的。
不止太子,不止皇帝。
就仿佛那句禍害遺千年是真的。
不過沒關系,這一世她來了,所有的一切都會變了。
“你的組織里藏了一個探子,我只能言盡于此。”阿茶故作高深。
其實她也不知道那人是誰,只能靠拓跋俊自己去查。
拓跋俊愣怔了一下,轉兒面色凝重,散發著隱隱地戾氣。
太子確實是個草包,奈何他身邊之人一個比一個有手段。
在他如此嚴防死守下,竟然還能藏進來一個人。
且能知曉他動向。
可見此人,在暗衛之中的地位不低。
拓跋俊似笑非笑,是該好好打探清洗一番了,他要做的事,絕不容許出任何差錯。
“多謝。”拓跋俊沉聲道。
阿茶揮揮手。
她也沒說什么,吃飽了心情好就當多送個禮物了。
明日還有一堆事要做,今日得早些回去休息。
神女的名頭,她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揚名立萬,眾人皆知。
要讓那看東西三叩九跪地請自己入宮。
算算日子,應該也快了。
“我吃飽了,想睡覺了。”阿茶倦怠地說道。
拓跋俊站起身來:“我送你回去。”
他倒有點想念一開始那個拉著他不放非要同房的阿茶了。
但他也知道,或許那都不過是……神女的偽裝罷了。
阿茶無所謂,也沒說可以也沒說不可以,自顧自地向前走。
“陌北回去了嗎?”
睡覺還是得靠他啊。
拓跋俊愣怔了一下,苦笑道:“回去了,太陽下山,練武結束。”
說完,他沉默了一會,又輕聲道:“明日我會對外宣稱,認下了這個弟弟,從此,他有了干凈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