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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的話讓杜景宜有些受寵若驚,若不是因為此刻身在皇宮之中,杜景宜還真以為是見到了尋常的長輩呢。
但規矩不可廢,恭敬的開口就說道。
“臣婦謝娘娘賞賜,定不負娘娘所期許。”
“那就好。”
說完這話,郭皇后又似想起什么,緊接著就說道。
“你封誥命的事情,本宮與陛下已經提過了,估摸著年前就能降旨了,到時候再搬了新家,好好的與六郎過日子就是。”
杜景宜還以為這玉如意是重頭戲呢,沒想到竟然還有得封誥命的機會。
這下子她才真的是有些不知所措。
邢夫人看見后,忍俊不禁的提醒了一句。
“看看娘娘的鴻恩讓這孩子都感激的不知如何開口了,六郎媳婦還不快謝過娘娘。”
杜景宜聽了這話,立刻從圓凳上起身,誠惶誠恐的就說道。
“臣婦無功不受祿,這誥命夫人一事,只怕是當不得。”
“繼室難為,在原配面前總歸是矮上一頭的,可六郎從前那幾任夫人,也說不上是什么真正的原配,所以這誥命夫人便是本宮予你的恩典,即便日后……也不至于真落人下風了。”
皇后的一番解釋,讓杜景宜略有動容。
對于她而言,這繼室的身份其實沒多少影響。
可那是因為她還未真正的融入隨安城里的富貴圈子中。
但皇后卻想到了這一茬,所以給了杜景宜這個恩典,護她日后在結交旁人之時能多得幾分高看和體面。
杜景宜即便是有心推拒,可在知道皇后的心意后,也不好再多說什么。
“臣婦謝娘娘恩典。”
此次倒是給皇后行了跪拜大禮,較剛剛多了幾分真切的誠意。
看到這兒,皇后也跟著笑了。
語氣中帶著幾分傷感的說道。
“顧家就六郎這么一個外孫撐著了,你們早些開枝散葉的,也好讓顧老夫人她們多得些慰藉。”
“是,臣婦明白。”
隨后,郭皇后便將話題引到了其他地方。
有邢夫人陪著,倒是也不顯尷尬和冷場。
杜景宜靜靜的聽著她們二人說話,時不時的應和一句,漸漸的倒是對皇后娘娘的印象立體了不少。
從前只知皇后,出自名門郭家。
其父乃是郭丞相,自開宗皇帝還未打下這天下之時就忠心跟隨的朝臣。
是如今在文官清流中,最得人心也是最有地位的。
有如此娘家做底氣,郭皇后在宮中也應當是大殺四方之人。
沒想到,竟然是如此溫和,易親近之人。
起初杜景宜還會因為她的身份而多有距離,可這一兩個時辰坐下來,就跟在家中與親近長輩談心似的放松。
也難怪了世人皆對郭皇后多有贊譽,她確實當得起這一國之母的位子。
平和,寬待,絲毫沒有上位者的倨傲。
只是,這皇后的寶座也未見得就能讓人身心愉悅,因為杜景宜在她的身上總是能感覺到淡淡的憂傷。
只不過不明真相罷了。
時至日中,皇后身旁的宮女前來提醒,說是可以用膳了。
邢夫人自然是要作陪的,杜景宜也做好了準備。
奈何剛剛送杜景宜過來的胡公公卻笑著進來就語氣恭敬的說道。
“娘娘,大將軍差人來問了一句,說娘娘可是要留少夫人在宮中用膳?若是的話,他就再等等也無妨。”
一句話,可是把皇后還有邢夫人都給逗笑了,看著杜景宜的眼神中也多有揶揄。
“行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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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正是蜜里調油的時候,本宮就不做那棒打鴛鴦的惡人了,云青陪本宮用膳就是,胡珍,送杜氏出去吧。”
胡珍,乃是胡公公的本名。
聽到這一聲喚,胡公公也是笑著就上前來做了個請的姿勢,倒是沒有什么首領大太監的架子。
杜景宜也不忘低身行禮,而后說道。
“臣婦告退。”
等她出了這屋門,邢夫人才感嘆的說了一句。
“若是堂姐還在就好了,這兒媳婦她一定喜歡。”
郭皇后聞言也是點點頭,眼中多有欣賞。
“雖然出自商門,規矩倒是學得不錯,看得出來家里頭也是用心栽培過的。”
“娘娘說的是。”
“不過,這規矩不規矩的,其實都是做給旁人看,不打緊的。倒是六郎瞧這樣子是對這杜氏用了心的,這樣也好,他日后身邊也有個貼心人可以話暖了。”
“是啊。”
“走吧,咱們去看看今日御膳房送了些什么過來,瞧瞧可有你喜歡吃的。”
皇后開口,邢夫人也跟著應和到。
“這些日子陪著娘娘用膳,臣婦都胖了,若是再這樣吃下去,只怕回了金陵城都無人敢相認了。”
“你還說呢,早幾年就讓你北上來陪陪本宮說話,你拖了那么久才來,年后又要走,自然是要多陪陪本宮的,至于這胖嘛,胖點好,本宮記得邢大人年輕的時候就說過,喜豐腴美人,指不定你回去了夫婦還能琴瑟和鳴呢。”
“娘娘……”
邢夫人難得的發出一聲嬌俏聲音來,帶著三分的“怨念”。
此刻只有她們二人在,倒是不端那長輩的樣子了。
說說笑笑的,好似回到了從前年少的時光。
開心,肆意,又灑脫。
而杜景宜這里,也被胡公公安安全全的給送還到了商霽的身邊。
“有勞胡公公了,櫻桃。”
杜景宜一句話,那櫻桃就上前往他手里塞了個荷包。
沉甸甸的,一看就知道不菲。
胡公公倒是沒有推拒,笑著就應下來了,還補充了一句說道。
“少夫人今日很得娘娘的喜歡,日后啊也要多找機會來拜見娘娘才是,娘娘見了一定高興。”
“承蒙胡公公提點,臣婦記下了。”
胡公公見此,便給二人行了個禮,而后就折回了后宮。
而商霽看了一眼杜景宜后,就說了一句。
“上車吧。”
“好。”
回去的時候,商霽并沒有騎馬在前,而是陪著杜景宜坐在車馬駕里頭。
自然櫻桃和驪珠就得下來跟著走。
羅原倒是一如既往的策馬走在最前頭,今日的他一身墨色勁服的,倒是襯得他有些虎虎生風。
櫻桃多看了一眼,誰知羅原就回頭來咧嘴一笑。
這一笑,把櫻桃剛升起來的念頭也給笑沒了。
果然,這人啊,還是得貌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