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門被反鎖。
華麗壁燈小心拆除避免磕碰。
隔板采用實木搭建厚實、堅硬。
尋到工匠所留木楔位置,使用工具將其取出,后拆下隔板。
竊聽器藏匿壁燈玻璃罩內,線路走壁燈電線預留孔位,一切布置妥當再將隔板復位。
木楔敲進預留空隙,加以連接與固定。
金恩照細細觀察不見任何端倪,對池硯舟工作能力給予肯定。
從包間離開將線頭接在監聽設備上。
拿起耳機戴在頭上,金恩照示意池硯舟去隔壁說話。
來至隔壁坐在飯桌旁,他音量如正常交談大小,金恩照聽的真切。
讓警員繼續對錄音進行調試。
此事一直忙碌至下午才算作罷。
放置設備的包廂今夜留兩名警員值班,隔壁包廂不做安排。
晚上許會有客人前來用餐,警員可趁機繼續做調試。
其余警員則可跟隨金恩照回警察廳。
可見監聽任務并非是今日。
晚上從特務股準備收工離去時,金恩照將池硯舟攔下。
“隊長,有何吩咐?”
“明日你隨我去永安號。”
“是。”
監聽時金恩照需在場,設備布置結束便無需太多警員,兩名值班警員加他們二人足矣。
金恩照愿意帶他明日前往,可見今日表現起到作用。
實則安裝監聽設備給足充裕時間,地點又在半公共區域,而非目標人物家中亦或工作單位,難度其實很低。
于是工作態度至關重要。
池硯舟任勞任怨、細致入微,所交答卷自是優良。
夜里回到家中,見徐妙清挑選明日聚餐衣服。
她其實較少購買穿戴之物。
但多年身材保持較好,以至于幾年前的衣服尚且合身,日積月累倒也放滿衣柜。
她又喜款式簡單、顏色素雅之風格,難以過時。
“明日赴宴用不用穿的成熟些?”徐妙清手里拿著兩件大衣問道。
“你穿什么都好看。”
“認真點。”
“根據聚餐地點做選擇。”池硯舟認為吃飯場所,是選擇穿搭的關鍵考量之一。
西餐廳則與中餐廳大有不同。
“永安號。”
“永安號!”
“怎么?”
“這件黑的就行。”
“我也覺得黑色好些。”
今日特務股在金恩照帶領下,于永安號內安裝竊聽器。
恰巧監聽時間乃是明日。
冰城女高教職員工聚餐地點偏就在永安號。
兩者之間必有聯系!
特務股應當是要監聽聚餐一事。
可見日滿交鋒,警察廳難置身事外。
再看眼前徐妙清,池硯舟也在想是否要將其攔下,免得陷入麻煩之中。
只是今日永安號監聽設備安裝工作,池硯舟親自參與。
徐妙清也已經同意赴約。
臨時變卦。
此事若被特務股知曉,金恩照定會意識到,乃池硯舟泄露消息。
雖可解釋為不想招惹麻煩,卻難逃泄密罪責。
再者徐妙清有地下工作經驗,參加聚餐定也會謹言慎行,哪怕被監聽也無大礙。
用不著臨陣推脫。
其次則是金恩照是否知道徐妙清會參與聚餐?
又專門挑選池硯舟負責監聽設備的安裝工作,可有其他心思?
此刻以不變應萬變最為保險。
故而池硯舟沒有同徐妙清提及監聽一事,地下工作者必不會口無遮攔,尤其在公眾場合。
晨起日常鍛煉。
依然還是恢復為主。
身體狀態明顯感覺好轉,肺部疼痛弱不可察。
用過餐后前去警察廳,等待同金恩照一起去永安號。
下午四點左右金恩照才叫他出發。
來到監聽包廂內,金恩照對值班警員問道:“調試的如何?”
“昨夜就餐人員交談聲清晰可聞。”警員做口頭匯報,并未提供錄音。
畢竟錄音磁帶價值不菲,不可做無用浪費。
坐在包廂內喝茶等待。
時至晚上六點左右,設備前警員說道:“隔壁有人員到場。”
聞言金恩照起身坐在監聽器前,將耳機戴在頭上,池硯舟這邊也適時將錄音設備開啟。
磁帶慢慢轉動。
接下來的時間便是等待,耳機戴了一個多小時金恩照不太舒服。
取下遞給一旁的警員,讓其接替位置。
畢竟有錄音在,回去聽也是可以的。
聚餐時間持續近三個小時,可不算短。
徐妙清來沒來?
何時來?
池硯舟都不清楚。
等警員示意隔壁人員全部離開后,池硯舟將錄音設備關閉,當場開始整理磁帶。
不多時對金恩照說道:“隊長,磁帶整理完畢。”
“將所有設備拆除。”
“是。”
池硯舟自然還是負責拆竊聽器,但未立即前往,隔壁現在杯盤狼藉。
等服務人員收拾結束,他再去不遲。
監聽設備、錄音設備整理較快,金恩照急于回去向盛懷安匯報,便讓池硯舟獨自完成工作,后將竊聽器送回廳內。
目送幾人離開。
池硯舟尚不知監聽內容。
也想早點結束永安號的工作,回去打探一下。
隔壁包廂收拾妥當,他前去拆卸竊聽器,一回生二回熟。
拆起來倒不費力。
后從飯店內離開,自是難見徐妙清身影,必是早已回去。
不做停留趕回警察廳,將竊聽器上交后,前去尋金恩照。
此時對方還在盛懷安辦公室內。
他唯有等待。
十幾分鐘之后金恩照由辦公室出來,池硯舟上前說道:“隊長,竊聽器已經交上去了。”
“辛苦。”
“都是屬下分內之事。”
“知道今日監聽何人?”金恩照突然發問。
池硯舟沒有遲疑道:“應該是冰城女高教職員工。”
“知道?”
“我妻子多日之前通過考試入職冰城女高,聽她講有教師聚餐一事,地點便在永安號,于是心中有所猜測。”
池硯舟很坦然。
且他強調徐妙清應聘時間很早,遠早于鄭良哲來冰城的時間。
其次表示自己沒有透露特務股的監聽計劃。
但徐妙清今日是否在場池硯舟沒說,畢竟他又沒聽監聽內容,自然是不確定的。
見池硯舟承認,金恩照便沒有追根問底。
此事其實算不上試探,只是湊巧。
畢竟正如池硯舟所講,徐妙清參加初審時間在一個月之前,當時誰能料到鄭良哲會來冰城女高出任校長一職,
二者難有聯系。
哪怕池硯舟將監聽一事透露給徐妙清,讓其今夜不要參加聚會。
也不會對監聽計劃造成任何影響。
僅是會讓金恩照、盛懷安對池硯舟不滿。
特務股的任何計劃,都不是你可以隨意透露給其他人的。
保密條例,規定明確。
顯然池硯舟表現不錯,今日徐妙清按時赴約,倒不是聽聲音認出來的,而是金恩照讓飯店前臺幫忙記錄所有赴會人員。
警察廳特務股命令配合。
前臺自是不敢拒絕。
“你且隨我來,有事安排你。”金恩照叫池硯舟同他借一步說話。
難不成監聽有發現?
池硯舟心中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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