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袂而來。
想其順服。
言談之間提及馬家溝區,入室殺人一事。
分部街死的是誰?
夏汾!
看似池硯舟提醒鄭良哲注意安全,實則字字句句都在暗示威脅。
舒勝如何不明。
心中恐怖念頭不由而起。
難不成夏汾是被警察廳所殺!
舒勝面色幾度變換,眼神深處難掩緊張。
昔日夏汾可是在他面前高談闊論,言及應恢復帝制掌握主動,到那時他們皆為開國功勛。
享盡榮華富貴,光耀門楣!
官拜一品,位極人臣!
宣講時神情激動慷慨激昂,舒勝僅是聽著便覺五臟六腑內烈火灼燒,大有放手一搏平步青云之愿。
可現如今夏汾死了!
他不是講自己背后新京有大人物撐腰?
豈會死的如此輕易。
看著池硯舟似笑非笑之模樣,舒勝好似一盆冷水從頭澆下,幡然醒悟滿清早已是傀儡。
復辟美夢,怕難成真。
見舒勝久不言語,池硯舟開口再道:“根據警員調查那人深入簡出難與人結仇,不知怎會被人盯上丟了性命,舒主任覺得因何?”
面對提問舒勝如何不明。
池硯舟根本不是找自己,商議他妻子入職一事。
從頭到尾只為調查。
故意透露風聲使得自己亂了陣腳,前去尋夏汾討要對策,被警員跟蹤卻不自知。
是他暴露夏汾身份。
嚴格意義上講,夏汾乃是被他害死。
這若讓新京方面得知信息,舒勝下場可想而知。
鄭良哲!
池硯舟!
二人今日將自己吃定。
見狀舒勝深吸兩口氣道:“鄭校長與人為善自是吉人天相,宵小之徒定難傷分毫,校內教職員工對鄭校長能來領導工作,早就翹首以盼歡欣雀躍,我看不如安排一場歡迎儀式,也好讓大家第一時間一睹校長之風采。”
服軟!
舒勝明白自己為今之計,僅有此路一條。
昔日最為反對鄭良哲之人,日后會堅定站在他身邊,因命脈被人掌控難生二心。
“如此多謝舒主任。”鄭良哲知今日必將順利,未曾想僅是池硯舟三輛言語便讓其就范。
“鄭校長言重,這是下屬分內之事。”
“歡迎儀式未免有些興師動眾。”
“多謝校長體諒在校職工,但必要的儀式不可推辭,安排在校以及尚在冰城的教師出席便可,其余放假離開人員不去打攪,校長認為如何?”舒勝立馬進入角色,安排面面俱到。
鄭良哲沒有再推辭,笑著說道:“那就麻煩舒主任。”
“時間暫定在三天之后,您看怎么樣?”
“好。”
其實這個歡迎會很有必要。
前任校長在冰城女高經營許久,舒勝是代表人物。
校內定還有其余教師心有所屬,此番舒勝帶頭歡迎鄭良哲,釋放信號明顯強烈,員工如何不知深意。
當最快穩定學校。
任務完成則開始推杯換盞,舒勝敬酒鄭良哲,池硯舟則自顧自吃飯。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今日見面圓滿結束,宴賓樓門前分別之際,舒勝略帶紅暈的臉頰微微發燙。
口中強調:“三天之后定當準備就緒……”
鄭良哲微笑點頭,后示意池硯舟將人扶上人力車。
“滿洲里街。”池硯舟對車夫說道。
車夫載著舒勝遠去,他便也告辭:“鄭校長路上小心,在下先走一步。”
鄭良哲卻沖他說道:“池警官剛還言冰城治安不如新京,此刻夜深竟不護送回大和旅店,在此處便要分道揚鑣?”
鄭良哲身邊他是一刻也不愿多停留。
好似上學時期對老師留下的刻板印象。
總覺得在講臺之下有任何小動作,在老師眼中都會無處遁形。
因此同鄭良哲相處時,池硯舟雖能坦然自若,卻潛意識抗拒接觸。
寧素商之提醒他現在認為很對。
當時還道無所謂。
今日相處便感受真切。
在其手下求學多年,調皮搗蛋之事沒少干,卻都被抓住現行難逃一次。
但鄭良哲此刻提議合情合理,池硯舟表現如常道:“那我護送鄭校長回去。”
“麻煩。”
“應該的。”
坐在副駕駛一路回到大和旅店。
兩人下來,司機前去停車。
“鄭校長既已安全回來,我便先行告辭,您也早些休息。”池硯舟不做留戀。
鄭良哲卻道:“池警官為何總是急于離開。”
“任務結束不離開還能做什么?”
“是嗎?”
面對鄭良哲眼神,池硯舟無奈道:“我與令千金稍有誤會,見鄭校長心有所虛,故而急于離去。”
是借口,也不是借口!
面對解釋鄭良哲卻是審視,如同昔年聽學生狡辯時的模樣。
在他的注視之下學生往往會改口,將實話講出。
可池硯舟卻無動于衷。
片刻后鄭良哲才道:“那件事情你們科長同我解釋過,我不會為難你。”
“多謝鄭校長體諒。”
“學校一事多虧你幫忙。”
“廳內安排,自當盡力。”
“你妻子也入職冰城女高?”
“是。”
“我會幫你照顧些。”
“她一介小小教師,豈敢勞煩校長親自照顧。”池硯舟可不愿鄭良哲照顧徐妙清。
這徐妙清可是第三國際中國支隊成員。
利用教師身份進行掩護。
被鄭良哲多關注并非好事。
“你不必客氣,日后小女也需池警官多照顧。”
池硯舟沒什么資格照顧鄭可安。
但鄭良哲意思則是,讓他日后不要再調查自己女兒。
作為交換,他幫忙在學校照顧徐妙清。
可說是照顧,也含有警告意味。
抬頭看著鄭良哲的眼睛,池硯舟神色不悅。
“警察廳調查與否,不是我一個警員可以決定的。”
“但調查總是讓池警官負責不是嗎?”
看來醫科大學當時分配調查人選時,池硯舟負責鄭可安這件事情,鄭良哲已經知道。
這消息都是誰放出去的。
池硯舟心里暗罵。
“調查也是證明清白的一種手段,這么簡單的道理,鄭校長應該明白。”
“清白無需證明。”
“鄭校長何故為難我一小小警員。”
“并非為難,日后鄭某也要在冰城討生活,打交道的機會很多,常來常往。”
“在下高攀不起。”
“我見你卻心中親切!”鄭良哲的話讓池硯舟立馬警覺,可不知他是場面話,還是真就如此。
“鄭校長錯愛。”
“年輕人不必事事較真。”
鄭良哲今夜警告池硯舟,不可再對鄭可安進行暗中調查。
乃是擔心女兒安危。
畢竟鄭可安私藏備份照片一事多年,他卻毫不知情。
那女兒如今是何態度更難琢磨。
初到冰城便不想她繼續攻讀醫科,卻沒勸住。
因此才想告誡池硯舟調查鄭可安易招惹麻煩,特務科再讓其調查,應出工不出力。
兩不得罪!
愛女心切不愿女兒被警員騷擾,鄭良哲所作所為并無問題。
但說心生親近之感,也非全是假話。
沒由來的好感鄭良哲只能歸功于池硯舟英俊面龐,或許長相出彩之人,令人天生親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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