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打掃,置辦所需物品一人足以。
今夜并未再一同吃飯,于馬家溝區分道揚鑣。
施以恩惠切莫接觸過多,等入職警察廳后每日相處時間很久,不可提前表露心跡。
回到家中警銜提升一事沒有聲張,確實不算光彩。
徐妙清自是看到卻也沒有詢問,她明白這意味什么,只是心中祈禱要保重安全。
第二日池硯舟前去警察廳特務股。
原以為可能還是枯坐一日,誰知金恩照早已等在盛懷安辦公室門前。
池硯舟悄步上前問道:“隊長在這里是?”
金恩照同樣壓低聲音:“衛生科防疫股股長燕季同,一早便來特務股尋股長,看其摸樣可能有事。”
燕季同不陌生。
此前池硯舟甚至懷疑,他是國黨潛伏在警察廳內的人員。
只是特委后來根據線索分析,認為國黨潛伏人員應在收捐科,因此池硯舟目光再度回到岑鑫身上。
燕季同反倒沒有太多嫌疑。
最近一次接觸便是李銜清身死時,燕季同負責勘察了尸體。
“防疫股尋我們特務股做什么?”池硯舟語氣不解。
“我也好奇。”
金恩照同樣想不明白才在這里等候,若真有什么事情,希望盛懷安可以交給他負責。
畢竟想再立新功。
沒任務你如何立功?
燕季同在辦公室內停留時間不短,池硯舟都在外等了大概半個小時后,才見其出來。
盛懷安相送至門外。
送別后見金恩照等在門口,他說道:“你們進來。”
池硯舟一聽自己也能進去,便順勢跟上。
“股長,不知今日燕股長所為何事而來?”
“燕股長這幾日帶領警員,給勾欄場所女性體檢。”
體檢!
這很正常。
每年都會體檢,防止傳染病。
如若發現染病就收牌暫停接客,同時強制命令接受治療。
非性病的治療費用是由煙花女子自負。
性病治療費用,則是要求煙花女子同勾欄場所各付一半。
總之這個行業現在冰城非常繁盛,卻也催生出了很多苦命的女性。
衛生科警員一年在此之上謀取的利益不少,不僅是所謂方便,那些小門小戶為確保經營權,私下給好處的事情屢見不鮮。
可金恩照不明這與特務股有何干系?
詢問之下盛懷安再度開口:“薈芳里‘群仙書館’內體檢時,發現一名女子沾染花柳病。”
有病治病,無需驚動特務股,可見另有隱情。
果然盛懷安繼續說道:“而且此女身上還有被打的傷痕,猜測乃是無意感染花柳病的客人發泄之舉。”
很多病在初期是比較難直觀判斷的。
染病情況下接客是存在的。
男性客人染病之后心中憤恨,鞭打一頓的事情時有發生。
畢竟煙花勾欄之地的女性地位很低。
“難道這些傷有問題?”金恩照問道。
見他反應還算可以,盛懷安心里才舒服一些,臉色緩和說道:“燕股長說身上被鞭打的傷痕之中,有一道顯得尤為不同,他仔細辨別發現是腋下槍套的皮帶造成。”
“腋下槍套?”池硯舟語氣顯得吃驚。
這東西說實在的,冰城方面用的很少。
甚至于可以說基本不用。
畢竟最早是為空軍設計的。
冰城多數乃是斜跨在腰間的槍套,或直接別在腰間的槍套居多。
腿上的也有。
腋下確實不多見。
天冷穿的厚實,里外里好幾層,藏在腋下穿好衣服,隱蔽確實隱蔽,可要用時來得及拿出來嗎?
金恩照更是吃驚問道:“槍套皮帶所抽打留下的痕跡,燕股長都能認出來?”
在金恩照看來痕跡都差不多。
你憑什么說是槍套,還說是腋下槍套。
池硯舟對金恩照的問題心里有些好笑,那肯定是詢問了被打的女人一些細節之后,燕季同才能得出結論,不然他掐指一算嗎?
說仔細辨認僅是好聽罷了。
不理會金恩照的問題,盛懷安繼續說道:“M3腋下槍套,所配手槍應當是M1911。”
“米國?”
“不清楚。”盛懷安說道。
通過槍當然不能鎖定對方身份。
但肯定不是日偽成員。
其次能玩收藏的官員,就算去煙花巷柳之地,那也有高檔選擇。
群仙書館只能算是中端。
這不,存在染病的風險!
池硯舟順勢開口:“燕股長的意思是這名男客人身份存疑,大概率是情報工作人員,所以想要我們特務股負責將其找出來。”
“沒錯。”
不是日偽成員。
有槍!
且是米國貨。
還配備有隱蔽的腋下槍套。
身份存疑,燕季同的想法沒有問題。
哪怕真是日偽之人,此刻也應先找出來一探究竟。
“情報工作人員留戀煙花巷柳之地能理解,可卻隨身攜帶槍械,更是用槍套打人,未免有些太過不小心。”金恩照覺得此舉,是生怕對方不知道你的身份嗎?
“勾欄之地女子能懂什么,莫不是還能認出手槍型號?”盛懷安反問。
冰城如今有槍的人很多。
勾欄女子見怪不怪。
畢竟人有什么,就想要展現什么。
多數前去消費都會攜帶配槍彰顯與眾不同,在女人看來這個人或許就是政府部門內的工作人員,不會做其他的想法。
畢竟此事見怪不怪。
“對此人可有線索?”池硯舟問道。
“燕股長幫忙詢問了兩句但收獲不大,后續還需我們特務股進行調查。”
“請股長吩咐。”金恩照想接手這個任務,搞不好可以抓到一個國際上的間諜,功勞是大有不同的。
叫二人進來,自然是打算讓他們負責。
盛懷安說道:“女人花名叫漫漫,位置在群仙書館,你們前去負責調查,務必將這個男人找出來。”
“是。”
答應之后見金恩照要走,池硯舟卻問道:“醫院方面要查嗎?”
男人惱羞成怒。
表明自身已經染病。
染病肯定要接受治療才能痊愈,那么去醫院的概率比較大,查一查指不定可以有收獲。
見池硯舟還能想起詢問一句。
盛懷安心中對金恩照是越發不滿。
這是真的誤會金恩照了,不是他想不到這一點,而是他和盛懷安很熟悉。
心知股長一定會對醫院方面有安排,用不著他多嘴。
這本是默契的一種表現。
可誰叫盛懷安因為傅應秋的話,以及此前的幾次事情,心中埋下種子。
池硯舟也知盛懷安能考慮到這一點,但卻故意為之隱晦表現。
“不必你多慮。”盛懷安好似不悅說道。
金恩照急忙將池硯舟拉走,來到辦公室外勸道:“股長的行事風格你不清楚,這種小事豈會忽略,你問這一句是給自己找麻煩。”
“多謝隊長提醒,屬下真是弄巧成拙。”
“日后多看我如何做。”
“是。”
實則金恩照根本不知,盛懷安不悅并非因為池硯舟詢問,而是金恩照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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