喇嘛甸子!
相比較冰城,確實更靠近鵝城。
可同樣距離甚遠。
這四人說是家人概率較小,但若不是家人為何要給錢財?
漫漫心軟不假,只是多年煙花巷柳之地早已看透人情冷暖,豈會任由宰割。
旁的不說,群仙書館老鴇就能解決此等麻煩。
因而現在金恩照、池硯舟更懷疑此四人,乃是與腋下槍套有關之人。
但池硯舟并不認為是組織成員,若組織安排潛伏冰城豈會破綻如此之多?
再者漫漫一事早就匯報,不可能被調查到端倪。
四人身份成疑!
“登記資料給我看看。”金恩照對房產經紀人高航說道。
查看登記資料,四人年紀都是三十來歲。
等金恩照將資料遞給高航后,池硯舟問道:“不知接下來我們如何調查?”
“收網抓人。”
“收網?”
“十鳥在林,不如一鳥在手!”
金恩照唯恐監視調查節外生枝,干脆直接抓人。
他就不信四人皆是視死如歸,守口如瓶之輩。
特務股刑具莫非都能受得?
再者就算全閉口不言,起碼也抓到四人,這份功勞先緊握在手。
其次金恩照考慮的則是,今日事情知曉人員眾多,轄區派出所知道,高航也知曉。
若對方足夠警惕只怕打草驚蛇。
不如抓人來的省心。
“打電話通知股內來人。”
“是。”
池硯舟借用茶館電話打給警察廳特務股,申請警力支援。
金恩照在身后又說道:“將漫漫一同抓捕。”
掛掉電話等待警員到位。
不多時警員全部在元和里外集結完畢,金恩照做戰前訓話。
重點提及屋內人員有槍,都打起精神。
其次不可傷其性命!
“都聽明白了嗎?”
“明白!”
“行動。”
警員準備破門,池硯舟將楊順留在身邊。
此舉深意楊順豈能不明,心中暗道感謝。
破門!
沖入!
屋內人員受到驚嚇,警員一擁而上。
對方確實有槍械,可卻來不及使用,或是不敢開槍。
面對如此多警員你開槍何用?
四人全部被當場抓獲。
“帶走。”金恩照下令帶回警察廳。
被抓之人想說什么警員并不理會。
對房屋進行搜查果然找到楊順所見木匣,其內確實有錢。
另還尋到其他錢財、珠寶等。
盡數收繳帶回股內。
留兩名警員先將住所把守,其余人收隊。
趕回警察廳特務股便要開始審訊,金恩照憋著一股勁。
四人分別單獨關押。
金恩照、池硯舟進入第一間審訊室,其內關押人員面相陰毒,不似善茬。
“知道此乃何處?”金恩照坐下之后對其詢問。
“為何抓我等?”
“明知故問又有何意?”
“總歸要讓我死個明白。”
“為何私藏槍械?”
“如今亂世持槍防身,冰城之地只怕有槍人員眾多,難不成都是依靠正規渠道得來?”
見其還能反問,顯然沒有認罪伏法的意思。
金恩照露出笑意說道:“你這是承認并非正規渠道獲得。”
“黑市購買。”
“你資料顯示乃是農民,何來余錢?”
“運氣較好,尋覓到不少山貨。”
“警察廳特務股不是你胡攪蠻纏的地方,若不愿意配合自有刑具伺候,我想其余三人見你凄慘摸樣,應當會有不同想法。”
聽聞刑具二字,對面之人臉色也有惶恐閃過。
酷刑!
何人不懼?
“我所言句句屬實。”
“你若承認反滿抗日分子身份,提供具有價值的情報,算你戴罪立功。”
“你們誤會我是反滿抗日分子?”
“是誤會嗎?”
“天大的誤會。”對面之人顯得有些激動。
被抓時尚且不明緣由。
可若同反滿抗日分子牽扯上關系,下場可想而知。
見其突然反應劇烈,金恩照皺眉問道:“你想說什么?”
“我們真的不是反滿抗日分子,槍械確實是我們早年從槍販子手里購買得來,喇嘛甸子的身份是我等在那里停留過半年之久,給保長送了些錢幫忙辦理的。”
“之前你們在什么地方?”
“流竄各地。”
“流竄?”
“我們早年在二十里臺生活,算得上地痞流氓做些偷雞摸狗的勾當,后來輾轉加入綹子做了胡匪,前兩年同其他山頭火拼被打散,我四人不愿繼續做胡匪常年停留荒郊野嶺,就想弄個正經身份,于是才去的喇嘛甸子。”
地痞流氓?
綹子胡匪?
金恩照此刻有些不明所以,這是真相還是謊言?
“你不要信口開河。”
“在下說的句句屬實,喇嘛甸子保長知曉我等身份,警官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前去一探虛實。”
金恩照側目去看池硯舟。
池硯舟俯身在耳畔說道:“看他模樣不似說假話。”
“你們與群仙書館內的漫漫姑娘,是何關系?”金恩照再問。
“在冰城閑得無聊我們去薈芳里找樂子,有一日留宿在群仙書館,我兄弟選了這位漫漫姑娘,言談間她有想要購槍的想法,我們就報價給她。”
“你們販槍?”
“我們自己彈藥補充如今都成問題,又如何販槍,不過是想要騙她些錢財罷了。”
“今日她給你們送錢?”
“是。”
“你們沒給她槍?”
“約定便是拿錢之后三日送槍。”
“打算跑路?”
“房租恰逢也快到期,便打算離開冰城,沒成想被警官給抓了。”
金恩照當即有些擔憂,沖池硯舟問道:“如此看來漫漫背后應當另有其人,她購槍指不定是為幫幕后之人,我們此刻抓捕是否打草驚蛇?”
“隊長莫慌,漫漫背后之人用的可是M3腋下槍套,配槍乃是M1911的米國貨,何須漫漫幫忙購買槍械。
就算不便出面想由漫漫代勞,那也應當走冰城黑市的路子,豈會相信幾個來路不明之輩。”
“說謊?”
“可觀其摸樣又不太像是假話。”
“那這?”
“不如先將其余三人審訊一遍,看所言是否一致。”
“走。”
兩人出門進入第二間審訊室,開始同樣的流程。
可對方的說法,與第一人講述的并無不同。
哪怕金恩照出言詐他,也是無用。
后續四人全部審訊結束,所交代信息越來越多,細節更加真實。
但越是如此,越證明他們所言非虛。
那整件事情為何看來如此奇怪!
金恩照眉頭難以舒展,對一旁池硯舟詢問:“怎么矛盾之處頗多,如何解釋都難貫通。”
其實池硯舟也想不明白。
事情看起來確實太怪。
你說這四人就是漫漫所隱瞞的幕后之人?
可他們說的根本不同。
且四人并無腋下槍套!
同時更無沾染花柳病,毆打漫漫之舉。
為此金恩照從衛生科請專人來一一檢查,確實都無染病。
只能認定持有腋下槍套,以及毆打漫漫的另有其人。
可若真有這個人存在,又豈會任由漫漫相信幾個來路不明之人。
再者對方不便出面購買槍械,那也應該是給錢讓漫漫出面,可木匣之中的錢乃是漫漫自己存下來的。
楊順給的小費便在其中,這無疑是最有力的證明。
因此池硯舟此刻同樣一頭霧水。
整件事情好像身處大霧之中,讓人探究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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