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境遇不同,則利弊大有不同。
早前為擺脫日本丈夫以及執行國黨任務,主動接近岑鑫尋求幫助,效果著實不錯。
可今日再看卻影響工作。
情報工作時常需要打探消息,人脈關系應是必備。
偏與岑鑫私情人盡皆知,導致紀映淮與同事之間關系隔閡明顯。
作為征收股股長,岑鑫雖時常也能得知些情報,她打聽起來毫不費力。
可畢竟是征收股,所知情報甚少。
這也是紀映淮為何急于讓上峰解決,警察廳特務股潛伏一事。
早年便利,如今終成累贅。
何去何從她目前難有定論,先解決特務股潛伏人員一事,再同秦老板相商不遲。
未見池硯舟,便只能不做觀察。
可見紀映淮工作展開存在難度,僅是暗中觀察都勉強。
脫掉時尚精美大衣坐在辦公室內,拿出算盤敲敲打打。
盛懷安在辦公室中等待至下午三點左右,電話突然響鈴。
伸手將話筒拿起放于耳邊,口中言道:“喂。”
“股長,跟蹤撤離人員一路離開冰城,后見其進入山林之內,僅有負責撤離人員返回冰城,外圍組織成員則不見蹤跡。”特務股負責此事警員,電話之中做工作匯報。
“進山?”
“山中應當有人接應。”
“可曾看到對方身影?”
“遠處驚鴻一瞥,看其打扮猜測是抗聯成員。”
抗聯!
“確定?”盛懷安語氣微妙變化。
警員回答:“身背長槍,且帶領撤離人員朝著山中走去,臉上可見凍傷,是抗聯分子的可能性很大。”
“能否進行跟蹤?”
“屬下親自帶人跟蹤出去大概三百米,抗聯人員對此地太過熟悉,繞路之下將我等甩開。”
“他們攜帶被撤離人員導致人數眾多,密林之內前進必定留下痕跡,豈會將你等甩開?”盛懷安難以接受此等結果。
一行眾人密林之內穿行而過。
腳印!
落腳時踩斷的枯枝!
行走間厚重衣服掛動的樹枝等!
都是作為判斷方向的明顯標志,豈能說跟蹤丟失目標?
警員電話內解釋道:“抗聯分子提前做好撤離準備,各處方向上都有明顯痕跡,一時間沒辦法判斷他們究竟去往何處。屬下命兩名警員裝作百姓,分頭在密林里面借收集干柴做打探,沒能發現蹤影。
后續擔憂徘徊此地時間過長,恐抗聯暗中留有崗哨發現我等異常,便做主暫停搜查撤了出來。”
若說熟悉。
警員確實不如抗聯對山林了如指掌。
且警員當機立斷撤出來,避免暴露也是明智之舉,山林間真有暗哨你確實難知。
人員撤離冰城何處躲藏?
思來想去確實僅有抗聯這里較為合適。
不然如此多人難尋藏身之所,躲在尋常百姓家中較容易暴露。
各地保甲制度便是發揮此作用。
特委!
抗聯!
盛懷安覺得,紅黨暴露出來的東西越來越多。
“目前可曾還盯著紅黨負責撤離人員?”
“還在監視之下。”
“繼續跟蹤監視,他們帶人離開冰城不必理會,爭取掌握抗聯信息,最好能跟蹤他們找到抗聯藏匿地點。”
“屬下明白。”
“切記不可暴露。”
“是!”
掛了電話盛懷安起身立于窗前,看著屋外景色心中頗有期待。
當時秘密安排人員接近許咸英,不惜耗費時間令其懷孕,便是想要取得巨大收獲。
不然豈甘心耗費如此精力。
可目前收獲遠超盛懷安此前預料,效果好的出其不意。
本意利用許咸英,掌握些紅黨冰城市委成員。
此刻早就超額完成。
十幾人皆被洞悉,隨時可以抓捕。
戰功赫赫!
可許咸英即將帶來的收獲遠不止這些,特委領導、抗聯蹤跡!
或都能窺探一二。
饒是他對大場面司空見慣,此刻也難掩心中興奮。
中央保安局?
冰城地方保安局?
若這次他能將紅黨連根拔起,日后冰城要不要保安局都是問題。
且就算是有保安局,誰來負責?
舍他其誰!
有能力之人皆有野心,有野心便有膽量。
哪怕僅有一絲可能,都會選擇放手一搏。
就在盛懷安望著窗外景色平復內心之時,金恩照等人在外喊道:“報告。”
“進。”盛懷安先一步落座辦公桌后,神色再無異常方讓幾人進來。
金恩照、池硯舟、楊順三人魚貫而入。
“股長。”
“調查如何?”此處調查盛懷安早已沒有興趣,僅是為讓一切顯得合理。
哪怕當著幾人的面,也不曾敷衍對待。
“今早我等先去醫科大學,調查為龐芝介紹工作的孫姓老師,后去秋林洋行找其父親孫奎,詳細詢問得知龐芝每月薪水報酬具體數額。
減去鄭可安提供的還錢信息,剩余的杯水車薪,根本就不夠日常開銷,哪怕省吃儉用也遠遠不足,所以龐芝確實另有收入渠道。”
金恩照認為這個發現極為關鍵。
若能查明收入渠道,則可繼續順勢調查。
可聽在盛懷安耳中則沒什么意義,許咸英給的錢。
他心知肚明。
但此刻對金恩照的匯報表示肯定,后說道:“那就順著這條線索繼續調查,看深挖下去能有什么收獲。”
“是。”
金恩照毫不知內情,尚覺得進展不錯心情大好。
從盛懷安辦公室離開,金恩照問道:“接下來應該如何調查?”
“屬下認為既然龐芝有拿到錢的渠道,且時間上與每月工資是同步獲取,其目的可能就是和薪水混在一起遮人耳目,因此她發薪水當日的行蹤,值得我們深究。”池硯舟開始出謀劃策。
“發薪日期我等不難掌握,可當日龐芝做過什么,較難調查。”楊順認為這條線不好查。
“通過秋林洋行的工作人員,以及同校同寢學生當日對龐芝的觀察,從而去推斷她做過什么。”
“池兄所言有理,只是工作人員、同寢學生只怕很難觀察仔細。”
“鄭可安。”池硯舟再提鄭可安。
“鄭可安?”
“龐芝獨立自強每月還錢非常及時,基本上就是拿到薪水的第一時間,就會還給鄭可安。
其他工作人員、同寢學生可能不會記得清楚,但鄭可安卻有很明顯的記憶點,她指不定可以提供線索。”
池硯舟心中認為,若是組織故意引導他們調查龐芝一事,則不會讓線索中斷。
鄭可安這里肯定會給提示。
所以他現在才會主動提及,目的是讓組織計劃得以順利進行。
就算會錯意也無妨,前去詢問鄭可安無可奉告便可,沒什么影響。
金恩照覺得池硯舟言之有理,對鄭可安而言龐芝確實是特殊的,特殊則表示更加容易記憶。
“工作同事、同寢學生以及鄭可安都要列入調查范圍內,明日一早開始展開工作,先調查同事后調查學生,鄭可安則放在最后。”
“是。”
早上秋林洋行工作不忙,方便他們配合調查。
晚上等鄭可安工作結束才好調查,不然較為影響對方,幾人對鄭良哲很是忌憚。
學生則沒必要考慮太多,要求他們配合便可。
所以此安排合情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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