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集資料線索辯證問題。
是尋求破綻和解除疑惑的一個過程。
到目前為止資料信息未見端倪,反倒是將心中疑慮消除大半。
再度將電文放置一旁,潘堅誠拿起最后一封,但警員此番卻沒有急于開口匯報。
潘堅誠將電文查看結束,后對警員問道:“池硯舟在冰城同日本武士做生死比斗?”
“千真萬確。”
“在舒勝已將新京一事告知的情況下,竟然不知收斂?”
“情急之下為救人的無奈之舉。”
“此番于日本武士屠刀之下救人,并非明智之選。”潘堅誠懷疑徐妙清是殺害稲荷琥珀、林納頌的罪魁禍首。
且有意識認為,她同丈夫池硯舟乃是工作搭檔。
在得知徐妙清遇險后,池硯舟選擇按兵不動靜觀其變,潘堅誠都能理解。
莫要輕舉妄動是潛伏綱要。
但你何故節外生枝!
更何況你是從日本武士手中救人。
這種行為非常不利。
可偏偏就是出現這種事情,反倒讓潘堅誠心中懷疑減弱,下意識就生出這種念頭。
警員一旁說道:“《黑龍道館》館長永川友哉對池硯舟評價不俗,感嘆若能早遇六七年必將收入門庭傾囊相授。”
“《黑龍道館》可與黑龍會有關?”
“館長永川友哉早年便是黑龍會成員。”
“池硯舟因何前去?”
“根據詢問永川友哉得知,是為調查金生恵太遇害一事……”
潘堅誠靠坐在沙發之上閉目沉思,各種情報資料于腦海之中交匯,最后得到結論沒有問題。
冰城方面清清白白,便僅剩下新京。
徐妙清唯一被列為重點懷疑目標的原因,僅是沒有辦法證明案發時間是否一直在房間內。
但存在相同問題的人員不在少數。
且根據潘堅誠安排當地人員配合調查,具有嫌疑的人很多。
徐妙清反倒清白!
考慮良久后,潘堅誠對警員說道:“叫徐妙清過來再做試探。”
“是。”
夜已深。
徐妙清卻和衣端坐房間之內,近幾日詢問時常突然而至,不少教員從床上爬起再穿衣服。
導致后來眾人干脆晚睡等待。
確保不會再來打擾,才上床休息。
聽聞傳喚徐妙清并未過多緊張,邁步前去見潘堅誠。
“深夜打擾徐老師清夢。”
“還未休息。”
“有心事?”
“怕潘警官又要傳喚,可見未雨綢繆初顯成效。”
潘堅誠對此暗諷不放心上,面帶笑意說道:“徐老師同自己丈夫應該很快就能見面。”
“意思是我可以回去冰城了嗎?”
“非也,是你丈夫要來新京。”
“公辦?”
“徐老師可真會開玩笑,你丈夫對你可謂一往情深,得知你在新京遭遇懷疑調查,倒是令我們發現了些問題,這不就請你丈夫來新京坐坐。”
發現什么問題?
潘堅誠故意說的模棱兩可。
徐妙清臉色疑惑問道:“潘警官封鎖中央飯店內消息,除卻我等重點被懷疑人員,其余清白教師同樣不可在調查結束之前離開飯店,怎么反倒將消息告訴我丈夫?”
“徐老師如此聰穎,豈能不明白這個道理?”
“只懂教書育人罷了,但我丈夫也在特務股內工作,想來能明白些,我便等他來同我講述。”
“徐老師還真是穩得住。”
“我清清白白為何要慌亂?”
“這些都是針對池硯舟的調查資料,你想看看嗎?”潘堅誠拿起桌面上的幾封電文說道。
徐妙清很自然的回應:“我想看。”
這怎么看?
電文清白沒有問題!
潘堅誠將資料放下說道:“徐老師巾幗不讓須眉,好過那些與我大吵大鬧的老學究。”
“我沒有身份背景,豈敢吵鬧。”
“不過審訊當日說了一句身份背景罷了,徐老師竟能記恨如此之久?”潘堅誠能從徐妙清這些字眼內,聽到怨氣。
“在下不敢。”
女人脾氣果然記仇。
潘堅誠話鋒一轉問道:“根據你多日觀察,覺得誰最有可能是兇手?”
“說實在的我很想找到兇手好換得自由,但確實一頭霧水沒有判斷,唯恐誣陷好人令兇手逍遙法外,故而不能給潘警官提供幫助。”
雖引導潘堅誠調查方向對徐妙清有利。
但她很清楚在沒有非常致命的破綻之前,不要輕舉妄動為佳。
再者潘堅誠身為警察尚且沒有準確懷疑目標,你作為老師如何得知?
見徐妙清回答滴水不漏,潘堅誠感嘆說道:“可惜你丈夫池硯舟不在此處,不然定也能商議一番。”
聞言她便知潘堅誠話中深意,順勢說道:“潘警官若想見,豈不是輕而易舉。”
“那我不如向冰城警察廳申請一下,勞煩你丈夫前來協助調查。”
“潘警官如此看得起我丈夫,我豈能替他回絕。”
“那我便明日致電冰城警察廳,若是順利后天你們夫妻便可團聚。”
“倒要多謝潘警官。”
“舉手之勞。”
目送徐妙清離開房間后,警員一旁問道:“看她這摸樣沒什么問題,股長為何還要讓池硯舟來新京?”
“今日試探較為簡單不過鋪墊,讓池硯舟來新京算是限制二人自由,而且她丈夫根本不知曉我等調查進展,突然讓其過來背后可能存在陰謀,他也定會做此猜測,便且看敢不敢來。”
“若是他無懼赴約呢?”
“我等調查陷入僵局難有進展,多個人幫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情。”
“股長想他去踢鐵板?”警員瞬間明白其中深意。
潘堅誠笑著說道:“此番讓池硯舟前來,可進一步排除徐妙清之嫌疑,至于你鐵板形容有些夸張,對我等而言頂多算是木板,想踢碎也并非難事。
只是他既然來了,不讓做些工作倒是浪費,出出力也算幫他自己妻子早日重獲自由。”
“只怕冰城特務股方面不好交代。”
“雖是同朝為官卻難得相見,我們在新京又有何懼,再者基層警員一名,尚且被我等列為嫌疑人,盛懷安能說什么?”
“股長言之有理。”
“明日發報冰城警察廳,申請警員池硯舟前來新京協助調查。”
“是。”
徐妙清回到房間內,坐在凳子上沉思。
她明白池硯舟面臨調查應對無誤,不然潘堅誠不會圖窮匕見。
讓其來新京這個行為充滿問題,可潘堅誠要的便是這種效果,看池硯舟敢不敢來。
對此她沒有擔憂,心知對方一定會來。
只是對于影響池硯舟感到抱歉,畢竟她這里的影響雖然不會帶去危險,可池硯舟另有身份,若因為這些影響引發其他問題,便會非常危險。
可踏上這條路便是如此。
組織任務下達,她豈能拒絕執行?
池硯舟也是同樣,沒有拒絕完成任務的可能。
因此互相影響在所難免,兩人要磨合進而配合,使得潛伏工作得以妥善完成。
徐妙清覺得此關熬過之后,應同池硯舟坐下好好聊聊。
不涉及個人情感。
僅用工作身份公事公辦的探討一下,日后的生活、工作、潛伏等問題。
至于徐南欽。
徐妙清認為應該會有一定程度上的調查,但力度不會太大。
畢竟東北目前很多便是家中孩子參加進步組織,長輩若是知曉定是萬萬不會同意。
且新京消息可透露給池硯舟,因他是警察廳警員知道該說什么做什么。
徐南欽卻不同。
若知曉徐妙清在新京被囚禁調查,只怕第二日就會跑來中央飯店門前大喊大叫,豈不是將此事公之于眾。
所以試探池硯舟的辦法,不適合用于徐南欽。
且重點是判斷徐妙清是否為殺人兇手,有關徐南欽淺查即止,多收集資料未發現端倪便暫且擱置。
徐妙清和衣而睡,她也很想念池硯舟,只是沒想到馬上會以這樣一種方式見面。
本書來自,第一時間看正版內容!
作者的話:
違法和不良信息舉報電話:18868193136舉報郵箱:2295129276q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