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錯背景大小A24A默認第六百一十七章違背命令(1/2)
由門前警員通報后,盛懷安邁步走進傅應秋辦公室內。
“科長。”
“先坐。”
警員為盛懷安倒上一杯熱茶才從辦公室中退出去,他對茶卻沒有什么興趣直接說道:“紅黨方面已經開始接觸高嘉玉,他在電話之中表示對方想要籌措經費。”
“籌措經費?”
“雖表現的沒有那么急切,但高嘉玉很肯定的說,紅黨人員對經費籌措一事意有所指。”
“看來抗聯隊伍被關東軍以及滿洲國軍追擊的疲于奔命,根本就沒有機會再去繳獲物資,現在是打算用采購的方式解決過冬所需。”
“屬下看法與科長一致,由此看來對方先前對高嘉玉置之不理,極有可能是暗中觀察審核,畢竟紅黨等分子警惕性很高。”
“高嘉玉怎么回答?”
“他按照之前的約定表現的同仇敵愾,說會積極準備經費提供給對方,約定好了幾日之后再見面給經費。”
“負責監視的警員呢?”
“警員沒能跟蹤調查到紅黨分子的行蹤,對方或許也有意識到高嘉玉這里被警員威懾恐嚇,故而見面結束離開時警惕性極高。”
傅應秋十指交叉摩挲片刻后問道:“既然紅黨成員知道高嘉玉被威懾恐嚇,還敢選擇同其見面?”
“此番安排股內警員負責威懾的不僅僅高嘉玉一人,且表現的只是敲打對方,在紅黨看來或許沒那么嚴重,其次則是天氣一日冷過一日,經費問題迫在眉睫,再者紅黨成員也足夠的謹慎,離開時反偵查意識很強。”盛懷安表達了一下自己的看法。
“若按照你這樣講,紅黨可能僅僅只是想要高嘉玉提供經費,以便他們采購物資過冬,或許不會吸納高嘉玉加入隊伍之中,想要復制警察學校學員在抗聯這里的成功,短時間內是很難的。”
傅應秋這樣說,盛懷安是承認的。
經費要。
人卻不要。
說到底高嘉玉屬于被警察廳注意之人,紅黨豈能冒險。
這對紅黨組織不負責,對高嘉玉更不負責,為確保高嘉玉安全,都不應讓對方身陷險境。
因此利用高嘉玉打入紅黨市委機構內,獲取重要情報的想法,現在可以宣布失敗。
盛懷安卻沒有因此氣餒,而是說道:“雖難讓針對抗聯的壯舉再現,但利用高嘉玉無疑可以調查到一名紅黨市委成員,順著這條線說不定可以挖出更多具有價值的情報。”..
“所以這個人至關重要,但不可急功近利,剿滅抗聯一事關東軍參謀部親自負責指揮,若讓紅黨察覺因高嘉玉暴露他們市委成員,恐影響關東軍參謀部這里的作戰計劃。”傅應秋提醒說道。
“科長提議用高嘉玉順便試探紅黨對抗聯一事的反應,現在看來是沒有問題的,且高嘉玉先被警察廳特務股盯上,那么紅黨市委人員與其接觸本就存在暴露可能,很難第一時間就聯想到抗聯的事情上。”
盛懷安的話無疑證明李萬山的推測正確,利用高嘉玉試探一事果然出自傅應秋之手。
且盛懷安認為哪怕紅黨市委成員被警察廳特務股調查,也有合理的解釋。
畢竟你要聯系高嘉玉,對方正在面臨特務股的監視,你暴露是有完整的邏輯可以解釋。
傅應秋卻說道:“你所言確實有道理,可關東軍參謀部親自在入冬之前部署清剿抗聯的行動,是帶著志在必得的決心,我們不要自尋麻煩。”
你能解釋不假。
可對方在任務失敗之后,不一定有心情聽。
因此傅應秋才認為不可多此一舉。
“科長的意思是?”
“暗中監視調查,若感覺調查進展困難,可以暫時放棄。”
“放紅黨市委成員離開?”
“確保不要節外生枝。”
“屬下明白。”
匯報結束盛懷安回到自己辦公室內,等到晚上池硯舟率領警員回特務股報到,盛懷安就將其叫進辦公室。
“股長,今日后續監視高嘉玉如同往常一樣沒有額外發現,針對與其見面的男人展開調查,暫時還沒有線索。”
說完后池硯舟低頭不再言語。
盛懷安開口言道:“針對反滿抗日分子的調查要小心,盡量不要打草驚蛇。”
“屬下明白。”
“如果對方有察覺到你們的調查,可以抓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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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錯背景大小A24A默認第六百一十七章違背命令(2/2)
“是。”
這個命令在池硯舟看來很正常,特務股總不能放任反滿抗日分子逃離吧?
池硯舟不知道的是,傅應秋明明說可以放對方離開,要確保不節外生枝。
但盛懷安在這一次的任務上,與傅應秋的看法產生分歧,紅黨市委能安排與高嘉玉見面之人,身份想來不會是外圍成員。
能負責抗聯過冬經費籌措的人,又怎么可能是基層人員。
且冰城之內究竟有多少人,愿意暗中給紅黨提供經費支持呢?
只怕抓到這個人就能有所斬獲,你讓盛懷安放棄他心有不甘。
冰城乃至整個東北的局勢近年來變化很快,日本人由次長監視改為直接掌管各機構部門的事情,屢見不鮮。
中央保安局的成立,更是說明警察廳特務系統功能進一步被弱化,權利進一步被蠶食。
是危機卻同樣是機遇。
盛懷安豈能郁郁久居人下!
此番決定倒也不是他沖動,而是盛懷安想的很明白,紅黨主動接近高嘉玉。
特務股監視高嘉玉發現紅黨分子身影,這與抗聯有任何關系嗎?
沒有!
既然如此為何猶豫躊躇,刻意求穩。
傅應秋身居科長一職在警察廳內都有一定的話語權,特務科本就特殊。
科長求穩盛懷安能理解。
卻不表示認同。
他很了解傅應秋的性格,認定的事情無需旁人勸說,所以盛懷安打算先斬后奏。
關東軍參謀部的清剿計劃,無非就是利用抗聯隊伍內的潛伏臥底,掌握抗聯行動的軌跡,一直追擊不停。
讓抗聯隊伍沒有時間獲取過冬物資。
倒也不是不想圍堵盡早解決抗聯,而是密林之中地形復雜,你若圍堵對方肯定會第一時間逃離,反倒不如一直在后面追擊,使得抗聯疲于奔命。
等到入冬之后依靠嚴寒天氣,就能解決一半以上的抗聯成員,到時再利用臥底人員掌握抗聯藏匿地點。
關東軍就會和已經喪失戰斗力的抗聯交手,甚至不需要付出什么代價,就能將其一網打盡。
看似計劃戰線時間很長,但為了清剿抗聯別說只是幾個月,就是幾年都行。
這些年來清剿任務年年都有,抗聯不照樣活躍!
所以付出幾個月的辛苦,殲滅抗聯大量有生力量,這點耐心怎么會沒有呢。
你讓盛懷安在城內也配合幾個月,沒問題。
孰輕孰重他心知肚明。
但高嘉玉明明是特務股先盯上的,紅黨市委成員是后出現的,為什么不能查?
能坐到冰城警察廳特務股股長的位置,盛懷安依靠的不是求穩。
該穩時需穩如泰山。
可該出手時,便需雷霆手段。
這一路盛懷安也是殺上來的,不然何來‘冷面書生’一詞。
有能力的人就有自己的想法,這在所難免。
池硯舟卻不知道盛懷安違背傅應秋的命令,他只能執行盛懷安的命令。
只是他現在心中思考,組織這里能不能不讓這名同志再露面,會不會更加安全。
可若不露面,有沒有可能讓盛懷安反應過來?
從盛懷安辦公室離開池硯舟思緒還不夠清晰,他要將目前特務股的決定匯報市委,看市委同志將如何安排這件事情。
但毫無疑問市委同志很危險,只要再露面,警員就不可能跟蹤丟目標。
因為當你發現跟蹤失敗的時候,警員會選擇抓人,這是股內的命令,所以如同今日的場面,再難出現。
盛懷安不知池硯舟心中擔憂,他盤算的是自己這里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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