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時沉迷

他要是沒有祁晏好就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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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思媛不吭聲,眼睫黯然耷下。

經紀人:“你想想和你同出道的宋妘,混得多差,她的演技甩好多科班一條街,她這些年有導演青睞她一眼嗎,演技好的女星比比皆是,你沒人脈誰搭理你,你不會跟我說靠努力三個字吧。”

陸思媛知道啊,知道誰都不容易,沒有家世背景混娛樂圈挺難的。

經紀人拿出手機,“我問問公司怎么安排。”

陸思媛冷笑,“不必了,公司這些年管過我們嗎,要不是二公子捧,誰認識我陸思媛的名字。”

經紀人扶額,“讓你別愛上他,你怎么就不聽呢。”

愛誰不好啊,愛上周律沉。

陸思媛又開一罐啤酒,直接灌,手背抹掉唇邊的酒漬,看著前方的萬家燈火,“你靠近他試試,你去試試再回來教訓我。”

“你試試控不控制得了心,你懂嗎,那位可是周律沉啊,輕輕抬眼笑就是顛倒眾生相,身后是周氏門閥大族,聯合的主,光是他那張臉我都淪陷了。”陸思媛說著,眼睛閉了閉。

“我已經認命了安姐。”

沈婧定力多穩的人,她怎么暗里勸退她,即便存在私心,可沈婧都不為所動。

以為沈婧很傻么,精明得很,怎會不懂周律沉的心是什么樣。

誰碰誰上癮。

“他不管我了,安姐,他真的不管我了。”

陸思媛的眼淚就這么落了下來。

“他怎么那么狠心,我還不夠聽話嗎,他說什么我做什么,哄著他順著他,沒有越界過,沒在媒體面前提過他一個字。”

她甚至希望他對她發脾氣,可是沒有,不在乎的人又怎么會有脾氣呢。

已經結過婚的經紀人扭頭,“別愛他了,他又沒叫你掏心掏肺,你把心掏出來注定輸。”

陸思媛抽噎聲逐漸重,“并不可控。”

算來算去,周律沉也就把她放在身邊隨叫隨到,賞心悅目。

無聊了,就給她砸資源。

讓她陷在里面,人不像人,作繭自縛。

天氣越發冷。

沈婧最怕冷,受不了一點點寒氣,怎么裹,手腳總是冰冰涼涼。

衣帽間陸續掛了她要穿的衣服,不知道品牌店什么時候送過來,白天她很少就在雲鼎。

家政保姆一件一件熨好擺整齊。

保姆說,“我都整理好了,您想穿的時候就自己挑,什么類型都有,要是不喜歡,可以再換一批。”

質感上乘,都挺漂亮。

沈婧瞧著寬敞明亮的衣帽間,左邊一面是周律沉的西服,右邊是她的裙子,該有的都有。

以前,她也有女孩子的小歡喜,喜歡漂亮衣服取悅心情,除了父親,很少有人會給她買一屋的裙子來放。

但她知道,絕對不是周律沉親自挑的。

品牌方按她的風格給的,都是淺色系的溫柔色。

周律沉喜歡她穿旗袍的樣子,他情動時,她勾他脖子想來問問,問到了這個結果。

她很少碰衣帽間里的禮服,除非是和梁映寧去玩,才來翻一翻穿什么。

每天的工作,都要穿旗袍。

細心的,角落的柜子里多了很多羊毛披肩。

周律沉白天很少待在家里,除非興致到了拉她留在床上一整天。

一到晚上,他披衣起身又不在了。

那四個字怎么說。

拔完就走。

事后無情。

要是非讓她挑周律沉哪里不好,就是看起來疼你又不是愛你的模樣,其他的,找不出錯處了。

沈婧閑了回去和外婆吃飯聊天。

“喜不喜歡祁晏?”

沈婧嬉皮笑臉,“您在問哪種喜歡。”

青梅竹馬的喜歡,還是男女之間的喜歡。

差距差遠了。

外婆還是能懂沈婧那點小心思,伸手撫順著她的發,“都30歲了,還要跟著我一起過啊,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好喲。”

沈婧耐心糾正,“我沒有30歲。”

怎么每次都把她說老好幾歲。

就這記憶,她怎么放心離外婆遠。

外婆恍惚明白,“喔,祁晏30歲,祁晏賣相老好額,我放心。”

沈婧沒回答了。

人家又不喜歡她,她也沒那意思,老人凈亂點鴛鴦譜。

她駁回去吧,外婆總是捋捋耳朵說聽不懂聽不懂。

“其實,我有男朋友,他長得特別好看。”

外婆這回聽懂了,“和祁晏好上了嗎?”

“他不是祁晏。”沈婧腦海里浮現周律沉那張俊美的臉,“他是一個很壞的男人。”

“帶回來看看。”外婆躺在搖椅閉目,嘴角微微顫笑,“。”

沈婧像花萎了似的。

周二公子怎么肯來。

沈婧如實交代,“他來不了。”

老人家腦子記憶再糊涂,好歹活了大半輩子,男女情愛關系了解得更透徹,“啥來不了,他看不上你啊?”

沈婧繼續給外婆捶腿,“他家里不會同意的,我才不帶他回來,他也不會來的。”

身份差距挺大。

周律沉以后是要聯姻的,講究門當戶對。

就像梁映寧和陳堯。

外婆側身道,“不想見我,他肯定是不喜歡你嘞。”

沈婧忽地就笑了。

她也沒問過。

這就見家長,對于周公子實在覺得離譜。

她也覺得離譜。

什么身份見長輩,什么理由見長輩。

就兩個細胞組成的結構,寂寞的碰撞,貪歡放縱。

她不過是騙了外婆,她有男朋友。

外婆笑著打量她一會,伸手揉她的腦袋。

說她就是傻。

“你太沒有后顧之憂,離經叛道的小家伙。”想了想,外婆又問,“馮建呢,還找不找你要錢。”

沈婧坦白,“送他進去了。”

改造戒掉。

若是戒不掉,是死是活她都不會再管。

送進去的意思外婆聽不懂,還在叮囑,“你不要跟他硬碰硬,亡命之徒很暴躁的,他要是打你你怎么辦。”

沈婧沒說話。

說了,外婆也記不住多少。

之后的日子,沈婧白天回茶館工作,夜里回雲鼎。

偶爾,周律沉開始夜不歸宿了,只會讓莊明轉告在忙。

習慣了,沈婧也沒那么矯情。

只是,今天是冬至。

沈婧早早學著家政阿姨做湯圓,等著他回來。

阿姨給她遞紙巾,圍在一旁指導她,“一碗湯圓,您都換了幾回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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