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韓世孝那搏命的氣勢,莫說花容失色的辣妹們,就連陳青也眉頭緊鎖。
韓世孝他熟,這小子要是發起瘋,除了他干爹韓道尉,誰來了也不好使。
逼急了,他真敢開槍!
“為了一個上門女婿,值得?”陳青寒聲質問。
“值得。”韓世孝薄唇微張,語氣堅定。
上次唐四海打了自己。
張若愚二話不說,連夜帶著自己去唐家找場子,哪怕唐四海那么客氣,客氣的連韓世孝都消氣了,可張哥還是一個煙灰缸爆了唐四海的腦袋。
為什么?張哥仗義!
哪怕唐家養了幾百號人!
張哥爆了唐四海的頭,他倆極有可能走不出唐家。
可張哥還是干了!
韓世孝早就認了張哥這兄弟,但男人,有些話,放心里。
陳青被韓世孝搞的真動怒了。
他眼中閃著兇光,一字一頓道:“韓世孝,我給你交個底,你就算一槍崩了我,你也保不住他。”
深吸一口冷氣,陳青斬釘截鐵道:“那爺就在外面候著。我不動他,你想讓那爺動他?”
“廢話。”韓世孝氣血澎湃。“那爺不是人?他銅皮鐵骨?刀槍不入?”
“老子一槍照樣干死他!”
聽韓世孝言語冒犯那爺,陳青臉色陰郁道:“姓韓的,你他媽活膩了!”
就在所有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的時候,張若愚拎著一瓶滿滿當當的洋酒,砸在了陳青腦袋上。
酒瓶很厚,打磨的棱角笨重,比煙灰缸還要硬。
可這一酒瓶砸下去,那酒瓶直接爆裂開來,酒水混雜著鮮血,淌了陳青一臉。
“你們能不能痛快點?”
看了半天戲的張若愚受不了了。
凈他媽放狠話,再這么熬下去,張哥酒都要醒了。
陳青捂著頭,很疼。
可臉色卻猙獰之極,眼中爆射出殺人的兇光。
“你要真不敢開槍。”張若愚劈手奪走韓世孝手里的槍。“那你他媽拿槍托砸他啊!”
張若愚抄起手槍砸在了陳青的腦袋上。
砰砰!
張若愚接連砸了四五下,疼得陳青再也受不了了。破口大罵道:“給老子弄死他!”
張若愚見狀,閃身扎進了辣妹堆。
韓世孝一聲令下,他手下那群臭魚爛蝦也一擁而上。
他自己也沒閑著,抄起酒瓶就干。
“快,保護我!”張若愚左擁右抱,還讓一個辣妹坐在他的大腿上,用整個香噴噴的嬌軀護他周全。“替我擋一拳五萬,攔一腳十萬。姐妹們,搶錢了!”
辣妹們哪還有這心思。
這要打壞了身上的零部件,這點錢還不夠醫美!
張若愚廢了陳青的戰斗力,兩幫人馬倒是打的有來有回。韓世孝不愧是冷面閻羅,下手狠辣,一個人就干了四五個,頗有張哥高中那會的風采。
也只有張哥高中水平。
約摸十分鐘的混戰后,斗毆停止了,辣妹們也不尖叫了。
大屏上,也正好切歌了。
是一首經典老歌《鐵窗淚》。
“陳青,繼續?”
挨了幾拳幾腳的韓世孝滿臉猙獰,吐出口血水,目光兇狠地瞪視頭破血流的陳青。
“繼續你媽!”陳青抓了半盒紙止血,破口大罵。“這孫子凈他媽玩臟的!”
嘴里這么罵,心中卻很驚駭。
偷襲歸偷襲,可要說韓世孝偷襲,他能防不住?能毫無招架之力?
這退役的孫子,絕對有東西。
而且那幾下砸的他頭暈眼花,再硬著頭皮上,毫無勝算,只會繼續挨打。
陳青抹掉臉上的血水,寒聲道:“你們出來見那爺,怎么辦,那爺說了算。”
說罷推開房門,趕走雙方的小弟保鏢。
韓世孝見張若愚一動不動,甚至確定沒有危險后,優哉游哉地和剛才護駕有功的辣妹喝了一杯。
他也一屁股坐下來,點了根煙,揉了揉身上的紅腫。
陳青見狀,不由怒火中燒:“韓世孝,你他媽什么意思?”
“想談,讓那爺進來談。”韓世孝瞇眼,模仿著張哥的風格。“給他臉了?沒看我張哥正喝到興頭上?”
陳青破口大罵,捂著受傷的腦袋走了。
包廂騰出不少空,可滿地狼藉,酒水也沒剩幾瓶。辣妹們更是嬌軀亂顫,跟裝了馬達似的。
“張哥。”
韓世孝敬了張若愚一杯,低聲道:“要不咱們從后門溜?”
“閉嘴。”張若愚一飲而盡,大義凜然。“你要一個北莽十年老兵當逃兵?你不如讓我去死!”
“那爺就在外面。”韓世孝咬牙道。“他可是咱們濱海出了名的高手,連唐四海都很忌憚他。”
“孝哥,你能不能別逗我?”張若愚瞇眼問道。“你拿唐四海當計量單位?”
韓世孝一哆嗦,想起張哥單刀赴會去過唐家,還當著一眾保鏢的面把唐四海腦袋給爆了。
原則上來說,唐四海也很忌憚張哥。
“喝酒。”張若愚給自己倒了一杯,左擁右抱道。“今晚我就算醉死在小姐姐懷里,我也能站在道德制高點,回家還得狠狠地痛罵韓總是個見死不救的狗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