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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捧著一枚晶瑩剔透的傳奇魔法墜飾,迎著朝陽從白銀城堡緩緩步出的戴維,依舊有些滿臉懵逼,眼神更是飄忽空洞。
仿佛,身體被掏空。
活像名剛被富婆寵幸過的牛郎。
畢竟是莫名其妙就與一名老牌傳奇戰職者纏斗了一夜,加上敵方殊死力搏,氣勢上絲毫不輸巨龍,也算得上是一場勢均力敵的戰斗了。
‘只是.說好的護衛委托呢,怎么就變成這樣子了呢?’
‘這回去跟老爹可該怎么交代啊?’
以前看那種‘小姐保鏢類’總覺扯蛋得很,可當這種劇情發生在自己身上
‘該死的吊橋效應。’
戴維無語望蒼天之余,卻偏偏又覺該死的有點刺激。
遙想著昨夜在那白銀堡壘空曠的宴廳中顛鸞倒鳳
嘖,很潤
雖然阿蒂利西亞跟米莉蕥之間沒有什么實質性的發展,兩者的關系反而更像是閨蜜
可如今自己一聲不吭把他閨蜜給撅了
‘管他呢,再說了,他都有老媽了還不夠嗎?’
強力之神欽定的神選呢,足以羨煞旁龍了。
念頭再次通達的戴維,險些就直接忘乎所以的顯露出本體展翅高飛了。
當他再次騎著一頭嶄新的角鷹獸回到德文塞爾,時間已經是次月了。
離高等精靈月圓之夜的軍事動員會議,也沒兩天了。
該來的,都得來了。
“嘖,得想個辦法,讓伊麗莎白那晚離開王座主城區。”
早已經讓老爹阿蒂利西亞煉制了一枚火焰防護魔法飾品準備交給對方的戴維倒是不太擔心誤傷對方。
可在那種場面下,他也不太想讓這位自己觀感一直不錯的大公之女蒙受終生難忘的心理陰影。
尤其是意外跟對方母親有了一場魚水之歡后,心中更是對其萌生出了一種令他自己都覺有些操蛋的責任感。
至少,得兌現自己說過的話不是。
只可惜對方身為質子的身份,無法在這種場合下將她提前帶離德文塞爾。
而有了這份先覺的軍事情報,即便德文塞爾這座首都依舊如往昔般平靜,行走在市區街道上的戴維,依舊明顯感覺到了些許明顯的不同。
首先,許是為了防止巨龍尤其是銀龍的滲透,無論是真視魔法守衛還是揭示真實的密度明顯增多了。
只可惜這些甚至能夠防范阿蒂利西亞這種傳奇銀龍的變形偽裝,他這條使用規則外權能力量的紅龍依舊能在光天化日之下橫行無忌。
其次就是從精靈王國各領地朝著德文塞爾港口集結的部隊越來越多了。
即便這些普通的精靈仍舊被蒙在鼓里,還以為自己的對手依舊是斯堪尼斯盤踞在八峰山的那幫跟地鼠似滿地道竄的矮人呢。
那幫矮人雖然也難對付,氣候更是惡劣,可自從戰神神國崩隕致使艾拉瑞亞位面不可避免的開始朝著主物質位面擢升后,當年被各種毀天滅地魔法所破壞的生態正在逐步愈合恢復中。
最重要的是,一旦徹底趕走那些盤踞的矮人,他們就將因為軍功成為精靈王國德文塞爾立國這么多年后,再一批于遺失王國舊址獲封新領地的精靈騎士甚至是新興貴族。
有著如此誘人的激勵,走在德文塞爾大街上的精靈們一個個俱是精神煥發,遠非當年那位庸碌之王艾利安多在位時可比。
唯有在路過金橡廣場,看著那些已經過了兩年,依舊在為那場不明不白的蒙特羅之戰抗議不休的家屬們時,精靈們才會短暫緩下步伐,以示默哀。
同時又不可避免的有些疑惑。
疑惑于王國高層為什么要對這場戰敗遮遮掩掩。
從動機,到經過,再到結果,無一不充滿了謎團。
跟五十年前那場舊大陸行動,簡直如出一轍。
而制造出當年那場驚天浩劫的赤紅災厄帕芙菈,不是已經離開艾拉瑞亞了嗎?
據說就連兩名龍神都憑空消失了,腐朽龍神法拉祖爾更是已然隕落。
甚至在不少吟游詩人的口中,往昔統治了他們故鄉托瑞爾世界天空與大地的巨龍,都已然到了瀕臨消亡的時刻了,哪一天就徹底退居歷史舞臺了也說不定。
精靈的世界,再也無懼來自巨龍的災厄了。
可喜可賀。
眼下唯一在精靈之間暗中流傳的,就只剩下了那個名字:
第二赤災。
紅蓮新星。
戴維尤托斯。
難道那條移動災厄已至傳奇了?
這怎么可能?!
“這世界上,沒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就在戴維去往德文塞爾學院找伊麗莎白送‘禮物’并‘約會’時,因戴維離去導致接連一個禮拜都沒有接受調教矯正的艾理亞,就跟有了戒斷反應似的,滿臉蒼白,神情恍惚的路過金橡廣場,聽著精靈市民們的議論,心中莫名有些悲哀。
身為那場慘烈戰爭‘唯一幸存者’,也是被救贖者,她同樣是為數不多知曉內情的清醒者。
如果不是為了她,為了讓即將到來,將巨龍徹底從艾拉瑞亞滅絕的戮王龍狂計劃萬無一失,精靈女王阿拉斯希亞也不會如此孤注一擲的實施這場營救計劃。
雖然營救計劃成功了,卻因此付出了如此慘重的代價。
而這一切,都歸因于她這位月神神選。
因為她的傲慢與自大,與那場于中土的冒進行動導致中伏被俘。
“都是因為我”
她從未有過如此厭惡虛偽的自己,厭惡自己過去的一切。
也從未有過一刻,如此的需要‘薩菲羅斯’的慰藉。
就仿佛對方不在的日子里,她又要不可避免的墮變回過去那個令她生理心理雙重不適的‘星辰歌者’。
而就在她漫無目的途徑德文塞爾學院大門時,就陡然看到了那個能夠‘救贖’她的熟悉身影。
“薩菲.”
只是她才剛因突如其來的狂喜邁開腳步就陡然頓在原地。
就看到自己許久未見的薩菲羅斯,正在一眾精靈學生神情復雜的圍觀中,半蹲在他們青春的白月光——伊麗莎白老師面前。
然后在對方明顯有些不知所措的情況下,鄭重的將一只一眼看過去就知道貴重到足以買下他們全家領地產業的傳奇精靈墜飾,佩戴在伊麗莎白那同樣不遜于她母親的巍峨胸襟前。
“這這個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渾身緊繃的伊麗莎白趕緊擺了擺手,面紅耳赤的作勢就要將其摘下退回去,結果就聽到戴維接下來的話:
“這可是你母親的項鏈,你難道沒認出來嗎?”
伊麗莎白一愣,旋即低頭細瞅了一眼,然后整個精靈就傻了。
這還真是母親的項鏈!
還是她們斯卡利亞家族,世世代代祖傳的寶物之一:
斯卡利亞之淚
一只遺傳自巨龍世代的傳奇力場類魔法物品。
能夠在遭遇危險時展開一道力場防護魔法保護佩戴者。
‘可可怎么會出現在薩菲羅斯的手中,又讓其轉交給自己呢?’
等等難道!?
‘難道這是母親的意思?’
陡然想到月精靈某個習俗的伊麗莎白當即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如遭雷擊。
雖然薩菲羅斯各方面都很優秀,也曾在午夜夢回中被自己偶爾幻想憧憬過.
‘可可是’
‘他明明是艾理亞的男朋友啊!!!’
‘他怎么可以這樣子!’
‘難道薩菲羅斯竟然是這樣的精靈?’
‘居然拋棄了相戀兩年的女友,轉而在母親的授意下追求自己?’
就在伊麗莎白整只精靈都在風中凌亂時,戴維接下來的舉動就像是‘實錘’了眾精靈的猜測。
戴維轉而抓住了她攛緊的右手,取出了另一只看上去同樣價值不菲的魔法戒指戴在了她的食指上,若有深意的看著她的眼睛,滿臉認真的請求道:
“這是我父親親手煉制的魔法指環,請務必不要取下它!最后,后天晚上八點,請于德文塞爾紀念公園一晤,不要遲到,好嗎?”
屆時,行動已然開始,同樣趁機潛入德文塞爾的艾莉西亞他們會趁亂帶走這名困于異鄉已經近二十年的大公之女。
可這一切內情,戴維都無法直接告知對方。
即便他信任對方,可伊麗莎白終究還是個年輕的姑娘,遠沒有她模樣那樣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的城府。
“我我.”這一刻,伊麗莎白想哭的心都有了。
一來她不太確定這是不是來自母親的意思,背后又有什么深意跟安排。
她本能的想要抽出自己的手,至少不能再接受另一份歧義更大的禮物,可對方的力氣太大了,她連手都抽不出來。
“噢!”可看著眼前近乎僅次于公然求婚的舉動,德文塞爾學院前的一眾精靈已然起哄起來。
心中更是五味雜陳。
這又是白銀之輪公爵親自授意,又是來自對方父親的禮物,這分明就是兩家已經商定好了的婚事啊!
可一些熟知各種八卦的雌性精靈看向戴維的目光,已然跟出生沒什么區別。
因為,她們已經看到了另一位可憐正主的身影。
神情高度緊張的伊麗莎白自然也察覺到了這份死寂般的異樣,一眼就透過人流看到了杵立在街道對面落寞獨立于寒風中的那個身影,然后就僵住了:
“.艾理亞!”
她明明沒有做過什么,此刻卻偏偏莫名有種做了小偷的虧欠感。
伊麗莎白終于將手從戴維那抽了出來,然后本能的就想要將戴維那枚戒指給拽下來以證實自己根本沒有那種想法和意思。
可哪能想到戴維為了防止她到時候莫名死于自己的不明AOE,在給對方戴上這枚魔法戒指時就直接上了傲慢權能:
沒有我的允許,這枚戒指無法被摘下
就像游戲中詛咒物品似的,直接給綁定了!
于是伊麗莎白這原本自證清白的舉動,落在艾理亞的眼中,反而成了某種心虛的明證。
“艾理亞?”戴維聞言也是愕然回首,就看到這名月神神選,就那么怯生生的垂著腦袋,立于飄落的冬雪中。
“是我.明明我先來的明明都是我先”
艾理亞就這么喃喃自語中,然后化作哽咽,驟然轉身帶著飄灑的淚花,逃也似的消失在了人海中。
“.”無語凝噎的戴維,總覺得眼下這狗血一幕。
有種莫名操蛋的既視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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