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翻看著古皮書,一頁一頁看下去,一共十八頁,每一頁都勾畫一種圖案。
但每一頁,第一次看,似乎是某種地形或者其它圖案,第二次看,又覺得仿佛是胡亂勾畫的。
第三次看,又似乎變成了另一種圖案。
越看越混亂,越看越看不明白,甚至都不確定,勾畫的究竟是什么。
“這本書,有些特殊,但看不懂。”
李玄陷入了沉思中。
合上古皮書,看著“太蒼”兩個字,不由得疑惑:“太蒼,是什么意思?”
李玄忍不住,又翻開古皮書來看,這一次看,又覺得書冊上畫的圖案,有些不一樣了似的。
明明畫線并沒有變化。
“難道是某種武道功法?只是太過玄妙,以我的境界,看不明白其中的隱藏的深意?”
李玄疑惑。
“若真的是武道功法,豈非比我編的武道,還要強大?”
又翻了一遍古皮書。
“不像武道功法,怎么感覺,更像是地圖?”
合上古皮書,收了起來。
手里把玩著玉如意,微微瞇著眼睛,回想著古皮書上的內容,仔細斟酌著。
結果,李玄驚奇的發現,他每一次回想,古皮書上勾勒的圖案,似乎都不相同,仿佛一直在變換當中。
“奇怪了,這究竟是什么?”
李玄凝眉,忍不住又取出古皮書翻看了起來。
一如既往,第一遍看的,與第二遍看的,似乎有些不同,卻又說不上來,為何會有不同的感覺。
“這古皮書有些不對勁,功法不像功法,地圖不像地圖,符也不像符,奇奇怪怪的,等我實力提升上去了,興許能看出什么來。”
李玄沉吟著,孟沖看不懂,在他看來,就是一些畫線,不明其意。
“我那大徒弟許炎,是否能夠看出一些什么來?”
李玄陷入了沉思中。
若是許炎可以從中領悟出什么,金手指會不會反饋給他。
這可說不好。
畢竟,古皮書上的圖案,不是他畫出來的。
“還是讓許炎翻翻看。”
李玄心里有了決定。
許炎這么妖孽,興許會看出什么來呢?
在孟沖回來的第二天,許炎也從東河郡回來了,在他劍意的輔助下,許君河已經開始煉臟了。
許家的實力,都在提升當中,速度也算不慢了。
李玄坐在椅子上,身旁的桌子上,堆著好幾本書,此刻他正在看一本藥劑類的書。
“邊荒沒有丹藥概念,只有一些簡單的藥劑,而且沒有君臣佐使理論……”
李玄越看越覺得,自己設想的新的武道體系,是可行的。
古皮書放在桌子上。
許炎來請安:“師父!”
李玄點了點頭,許炎的目光,被古皮書吸引了過去。
“師父,這是什么書?”
作為一個話本愛好者,他看了太多話本了,若論對話本的熟悉,恐怕沒人比得上他。
這本古皮書,一看就像是孤本的樣子。
頓時就來了興趣。
“你看看。”
李玄隨意地道。
許炎興奮地拿起古皮書。
“太蒼?”
看到古皮書封面上的兩個大字,好奇地問道:“師父,太蒼是什么?”
“實力到了,該知道的時候,自然就知道了。”
李玄敷衍道。
許炎翻開古皮書,看著上面的畫線,七扭八歪的,卻又似乎有一定的規律,諸多畫線勾勒出一個不知道什么形狀。
有些像地圖似的。
又像是某種地形?
看不懂,翻開第二頁,第三頁……
一本古皮書翻看完了,許炎卻是一臉疑惑,問道:“師父,這些線條是什么?難道畫的是藏寶圖?”
說到后面,許炎雙眼一亮。
李玄見許炎的樣子,就知道他也沒有看出什么來,甚至根本沒有發現,古皮書上的圖案,有些特殊之處。
只看到了簡單的畫線。
“我這徒弟都看不懂,難道是境界太低的緣故?算了,且收著吧。”
李玄心里如此想著。
抬手一招,將古皮書拿了過來,道:“實力、境界到了,也許就懂了。”
“別想太多,努力修煉才是正途,沉淀一下先天境界,過些天為師傳你先天之上功法。”
李玄知道徒弟腦補能力厲害,免得他瞎琢磨,耽誤了修煉,于是補充道。
“是,師父!”
許炎也沒有多想,請安完畢,他就去城外修煉去了,與孟沖相互交流論證八卦的感悟。
齊國京城。
謝凌峰一直在琢磨著,許炎說的那一番理論,想要劍心通明,首先要心境澄澈,不被外物所擾。
心中無女人,究竟是一種什么心境?
“看似心無女人,實則并非真的摒棄女人,而是不被外物所擾?這究竟是一種什么意境?”
謝凌峰一臉迷茫之色。
他隱約感覺,自己似乎有些懂了,又似乎不懂。
“我悟性太差了啊,許兄已經說得如此清楚明白了,我竟然還未能領悟。”
心里感嘆著。
突然,他心中一動。
“許兄曾說,他借助齊皇后宮,磨礪心境,提升自我……我是否也可以?提升心境,澄澈自我,如此才有機會劍心通明。
“唯有劍心通明,才有機會踏入真正的劍道!”
謝凌峰如此一想,他坐不住了。
當即就去找齊皇,借他后宮佳麗,磨礪一下心境,興許會有收獲。
“高人,你可有什么吩咐?”
齊皇得知謝凌峰想要見他,頓時大喜。
機會來了啊!
興許可以獲得武道之法?
謝凌峰看了看齊皇,一時之間有些難以啟齒,畢竟借人家后宮磨礪心境,確實有些難為人了,他臉皮薄,竟然不知道怎么開口。
齊皇一見他為難的樣子,心里更是一喜,有所求好啊,于是笑著開口道:“高人,但有要求,盡管說,朕定當全力滿足你!”
“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說了。”
謝凌峰聞言,想到許炎都借過他后宮磨礪心境,對于齊皇而言,應該也算不得什么吧?
于是開口道:“是這樣的,謝某近日想要磨礪心境,曾聽聞許兄說起,借齊皇后宮佳麗,磨練心境之事,效果極佳,所以我此來,也是有此意。”
齊皇心里破口大罵:“這什么狗屁高人,好的不學,特么學許炎那小子?
“那是朕的后宮啊,都是朕的嬪妃啊,竟然要借來磨練心境?
“把朕當成什么了?
“欺人太甚,忍無可忍啊!”
臉上卻是笑容不改,大手一揮,豪邁不已地道:“我道是什么事,原來是磨練心境而已,小事一樁,小事一樁。”
“來人啊,傳朕旨意,讓朕那些妃子,跳起舞來,幫助高人磨礪心境。”
齊皇直接下旨道。
謝凌峰頓時感動不已,齊皇胸懷寬廣,仁義之君啊,難怪許炎都不造反呢。
這樣的慷慨仁義之君,世所罕見啊。
一臉感激的抱拳道:“陛下仁義啊,謝某感激不盡!”
“哪里話,能幫到高人,朕榮幸之至啊!”
齊皇故作灑脫地道。
心里早已把謝凌峰罵了個狗血淋頭了。
后宮,非常熱鬧。
齊皇的嬪妃們,跳得可賣力了,若是得高人看重,直接飛上枝頭做鳳凰啊。
與其在這后宮里,等待著齊皇臨幸,不如抓住機會,做那武道高人貼身女子,都比這所謂的皇帝嬪妃好上百十倍。
謝凌峰坐在圍墻上,盯著齊皇的嬪妃看,心里感嘆:“不愧是一國之主的后宮佳麗啊,姿態婀娜,風姿各不相同。
“只是,我要怎么磨礪心境?
“對,心中無女人,即是雖然美色當前,但卻不能使我心動。”
看了一會兒,謝凌峰有些受不了了,終究是年輕氣盛。
他跑了。
“緩緩,必須緩緩!”
御書房,齊皇臉色黑著,他感覺自己的頭發,似乎有些綠了。
“如何了?”
沉聲問道。
太監總管回道:“高人看了一會兒,就走了,但過了小半個時辰,又回來繼續看,然后又走了……”
“什么都沒做?”
“沒有,與當初許炎差不多,就是沒有許炎看得時間長。”
齊皇聞言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氣。
但不知道為何,又覺得遺憾,未能把妃子送出去。
若是送出妃子,高人接受了,總不能吃白食吧?
齊皇心里暗罵一聲,“朕是皇帝,豈能如此卑微!”
真特么憋屈啊!
后宮之事,終究是瞞不住的,群臣知道了,看齊皇的眼神都怪怪的。
齊皇心里那個氣啊。
這什么高人,都是那個逆子帶來的!
一想到這個,齊皇就大怒,下旨道:“去,把我那逆子抓來,朕親自動手,打他個三十大板!”
太監總管小心翼翼地道:“陛下,大皇子昨天就離京了。”
齊皇沉默了。
大皇子原本正在擺爛,混吃等死的,聽聞高人去了后宮的消息,他一個激靈,就嚇得臉色發白。
這高人,可是他帶來的。
估摸著,又會挨板子了,慌忙離京而去,這京城是呆不下去了。
謝凌峰感覺自己的心境,似乎有了提升,對于美色不再那么心動了,而這一天郭榮山給他帶來消息。
許炎的師尊,那神秘高人,愿意見他。
當即大喜,馬上就與胡山動身,前往東河郡,去拜見高人!
“少爺,你這些天,都去齊皇后宮,睡了他幾個妃子?”
胡山好奇地問道。
謝凌峰臉一黑,道:“別胡說,我謝凌峰豈是那種人?我這是去磨礪心境。”
胡山一臉狐疑之色。
“少爺,怎么磨礪心境?”
謝凌峰精神一振,道:“我這些天,已經有所收獲了,距離心中無女人之境,應該不遠了。”
胡山:???
“胡山,你不懂的,這意境只能悟,無法言喻,一旦悟到了,劍道之門,也就在眼前了。”
謝凌峰心生向往。
二人一路不停,從京城直奔東河郡云山縣而來。
云山縣外,許炎與孟沖在等候著。
“謝兄!”
謝凌峰二人來了。
“許兄,多謝了!”
謝凌峰鄭重地道。
“客氣了。”
許炎拍了拍孟沖肩膀,道:“介紹一下,這是我師弟孟沖。”
“原來是孟兄,幸會!”
謝凌峰二人抱拳行禮。
“有機會,我們切磋一下。”
孟沖躍躍欲試的樣子道。
“可以!”
謝凌峰點頭。
心里卻是暗自震驚,孟沖給他的感覺,宛若人形猛獸,極其彪悍。
哪怕沒有交手,也能夠察覺到,孟沖的肉身,比之鋼鐵更為強悍,恐怕內域的一品武者,都難以破開他的肉身防御。
“這才是武道啊,他僅憑肉身,就可以硬撼一品武者了吧?”
謝凌峰暗暗吃驚。
小院子里,李玄坐在椅子上,把玩著玉如意。
謝凌峰與胡山二人,就快要到來了。
內域功法也要到手了。
謝凌峰與胡山,都是宗師武者,來自劍尊崖這個大勢力,他們的功法,在內域絕對不凡,處于頂尖的層次。
終于可以,一窺內域武道功法,給自己的武道,提供一些參照。
血魔鬼經終究是魔道功法,而且不全,雖有可取之處,但終究有限。
來了!
李玄讓自己躺得更悠閑自在,神秘氣息浮現而出,手中的玉如意,都仿佛變得神秘了起來。
“謝兄,請!”
許炎推開門道。
謝凌峰與胡山,此刻一顆心緊張了起來,終于要見到這個神秘的高人了。
深吸一口氣,邁步踏入門中。
剛一踏入門,謝凌峰與胡山,頓時心神震動,臉上露出震駭之色。
院子里,一名年輕人,躺在椅子上,悠然自在,手里把玩著玉如意,一眼望去,仿佛看到了一層神圣光輝,籠罩在年輕人的身上。
光輝映照,神秘不可揣測,偉岸不可仰望,他仿佛超脫了天地之外,又仿佛坐在歲月之外。
這一剎那,謝凌峰與胡山,頓時心神震撼。
高人!
絕世高人啊!
噗通一聲,忍不住直接就跪了。
“謝凌峰(胡山)拜見前輩!”
咚咚咚!
還狠狠地磕了三個響頭。
許炎與孟沖,看得一臉懵逼。
一來就行如此大禮?
這頭磕得,比他們拜師的時候磕得還要猛。
地上都磕出兩個小坑來了!
看了一眼師父,一如既往的深不可測。
李玄心里暗喜,這神秘氣息,當真牛啊,竟然有如此效果。
“起來吧。”
聲音淡然,仿佛不含任何情緒波動。
“是,前輩!”
謝凌峰與胡山,恭恭敬敬地站了起來,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心里卻是激動不已。
大機緣啊!
如此高人,若能得指點一二,定然受益匪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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