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千金馬甲掉后身價億萬

第九十五章:他織的溫柔網,你永遠的避風港

第九十五章:他織的溫柔網,你永遠的避風港

他落了座。

就看見江承宴夾了一大塊烤魚的肉,正仔細地將魚肉里的刺都挑出來。

等刺挑干凈了,他才將魚肉夾給蘇慈意。

蘇慈意一雙精致的杏眼低斂著,什么都沒說,就著江承宴夾過來的那塊魚肉吃了起來。

他們二人現在的相處模式輕松又融洽,自然得很。

殷宇不動聲色地自己也動筷吃了起來。

他可沒忘記當初在宴會上第一次見到蘇慈意的時候,這個看上去唯唯諾諾好欺負的女人正抓著同父異母的妹妹的腦袋往噴泉池里按。

那會兒的江承宴也只是冷眼看著這個女人做出那樣的事來,還饒有興致地去看了戲。

前后也就只不過幾個月的時間吧?

這兩人現在就這么恩恩愛愛地坐他面前了。

江承宴更是將人寵上了天。

嘖嘖,世事無常。

一頓飯吃過之后,蘇慈意去了一趟洗手間。

江承宴買了單,和殷宇一起在店門口點了根煙抽起來。

他們二人皆是相貌俊朗,通身的矜貴高雅氣派,就這么站在這家小湘菜館的店前,一時間吸引了許許多多的關注。

路過的女人和小姑娘無一不頻頻回頭看他們。

殷宇吸完了一根煙,隨手將煙蒂丟在地上,程亮的皮鞋在上面碾了碾,直至眼滅。

江承宴瞥了他一眼,“沒素質。”

他返身進了店內,將自己的煙頭滅了后再扔進垃圾桶里。

做完這一切才出來。

殷宇散漫地又點了一根煙,看上去玩世不恭,眉宇間盡是桀驁與不馴,痞氣和邪氣混在一起,“整個帝都誰人不知我殷宇是個混不吝?”

江承宴冷笑一聲,沒應他這話。

殷宇又深吸一口煙,煙霧繚繞下他的神情看不太真切。

“真愛上了?”

江承宴抬了抬腕表,隨意“嗯”了一聲。

從一開始的只想占有她。

到漸漸越來越在意她的一切。

一直到現在,他的情緒能被她輕而易舉地勾動。

江承宴明白了。

他應該是栽了。

“嘖,還真是萬年鐵樹開花了。”殷宇罵了一聲。

江承宴笑著擠兌他,“現在的萬年鐵樹應該是你了。”

殷宇冷哼了一聲,不接茬。

說來也奇怪。

帝都四大家族,除了一直避世不出的戚家以外,許家就只有許清知一位獨女。

而江家的江承宴和殷家的殷宇倒是出了名的一身干凈。

不似江廷皓以往還偶爾有花邊新聞漏出,他們二人在權貴之流中對于女色是一點也不沾。

另一邊。

蘇慈意出了洗手間以后便準備結賬。

老板卻笑瞇瞇地說:“剛才那位先生結過賬了,小小意,那位是……?”

面對老板八卦的擠眉弄眼,蘇慈意思忖半秒,還是扯著笑答:“那位是我先生。”

“喲,都成家啦?”

蘇慈意笑著點點頭。

她又與老板敘了幾句舊以后便告了別,拿著包包走了出來。

見到她出來。

江承宴第一時間站到了她的身旁,大手自然而然地將她半摟住,“外面溫度有點低,冷不冷?”

蘇慈意搖搖頭。

殷宇一根煙也抽完了,他沒心思看這兩人繼續秀恩愛,擺了擺手就道:“今天謝謝嫂子請的這頓飯了,改天我再請回來,我還要去處理點事情,先走了。”

“好,再見。”

殷宇率先一步走了。

江承宴則是繼續摟著蘇慈意,和她并行往外走去。

“要坐車嗎?還是走回去?”他低聲問道。

這里離江氏集團大樓不遠,如果步行的話,約莫走個十分鐘也就到了。

蘇慈意想了想,道:“走一走吧,消消食。”

“行。”

司機開著車不緊不慢地跟在他們二人身后。

而在江承宴大手的桎梏下,蘇慈意被迫與他一路依偎。

現在已經入了初冬,溫度已然降了下來。

蘇慈意里面穿的衣服還是那件鵝黃色的裙子,裙子有幾分厚度。

她今天早上出行時隨手拿了一件米色的長款薄大衣,長度能夠遮到她的小腿肚,所以也不感覺冷。

她雙手插在兜里,被江承宴摟著一路走著,悶聲悶氣地問了一句:“不是說我請客嗎?你怎么把單買了。”

“我的錢也一樣是你的錢,有什么差別嗎?”江承宴似笑。

蘇慈意撇了撇嘴,索性朝他伸出了自己白凈的小手來,“既然這樣,那你不如多給我點。”

江承宴松開她,拿出了一個皮夾,從里面拔出一張黑卡,放在了蘇慈意的掌心之中。

“這是我的副卡,不限額,你隨便刷。”

蘇慈意瞧著自己手中的那張卡,本來只是想故意懟一下江承宴,不成想他還真給了自己一張卡。

她切了一聲,將卡塞回給江承宴,“算了,女人當自強,這么點錢我暫時還看不上。”

江承宴笑笑,將卡收回。

他知道如果蘇慈意不想收,他再怎么勉強也沒用。

面前這個小東西精得很,跟他分得很清,生怕欠了他什么還不清一般。

他繼續摟著蘇慈意,從他這個高度看去,剛好能看見蘇慈意長而卷翹的睫毛撲閃撲閃,高挺的鼻子下紅唇小小的。

怎么看都是一副招人憐愛的樣子。

江承宴微微垂首,在女人額上輕輕印下一吻,長臂收緊了緊,讓她更貼近自己,“還有沒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我今后都一一陪你去。”

蘇慈意微微一頓,仰頭看向他。

正好對上他滿含笑意的狹長眼眸,那雙深寂不透光的眼里透出一縷又一縷的嬌縱和寵溺,讓蘇慈意的心臟不由自主地怦然加速起來。

她斂下了眸子,音調輕輕的,和這初冬的清冷空氣混在一起,聲線之中夾雜著幾許復雜,“江承宴,你最近是被奪舍了嗎?怎么忽然變得這么溫柔?”

男人笑了。

“這變化不好嗎?”

蘇慈意談不上好還是不好,只是覺得有點無所適從。

她將手放入大衣的口袋里,沒人看見她微微蜷起的手指。

蘇慈意靜默了一會兒,話題跳躍得飛快,“再過兩個多月,帝都應該就會下雪了。”

“嗯,你喜歡雪嗎?”江承宴問。

“還行,不喜歡也不討厭,但是總覺得下了雪以后才是進入了真正的冬天。”蘇慈意答道。

“有沒有堆過雪人?”

男人的問題總是讓人那么出其不意。

蘇慈意點點頭,道:“堆過。”

她的目光忽然又變得悠遠起來,繼而說道:“小的時候和媽媽一起堆過,我媽媽很喜歡雪,小時候帶著我一起在雪地里打雪仗,那個時候很快樂。”

“后來我去了鄉下,鄉下那邊冬天是不下雪的,最多下點雨夾雪,那點點的雪跟雨也無異。”

“在鄉下久了,后來我對雪也沒什么感覺了,說不上喜歡,但也不討厭。”

蘇慈意慢慢地說完。

江承宴若有所思,“你媽媽以前一定非常疼愛你。”

“是啊。”蘇慈意抬了抬眼,說話間吐出的呼吸在這低溫之中都化為了白氣,“我媽媽是世界上最好的媽媽。”

“她把她的所有好都給了我,不瞞你說,我八歲以前在家里一直都像個被嬌養的小公主。”

憶起往事,蘇慈意的雙眸稍稍彎了彎,有了許多溫度和靈動。

她的整個童年都是媽媽撐起來的。

以至于失去媽媽以后,唯一能支撐她在這個世界上繼續活下去的理由就是為媽媽復仇。

她蘇慈意現在就像一個沒有方向的惡鬼,除了往那黑暗之路尋覓仇家以外,仿佛任何人,任何事物都無法將她打動。

當然。

江承宴好像是那個意外。

他的出現是蘇慈意始料未及的。

江承宴收了幾分笑意,漆黑攝人的瞳孔直直望著他懷中的女人。

他冷靜出聲,字字句句都含有極重的份量。

“沒關系,今后你若想做嬌花,我自會為你撐起一片天。”

“你若想獨自傲立于寒風之中,我會在身后做你最后的避風港。”

“蘇慈意,我是認真的。”

江承宴壓著聲音說著。

蘇慈意喉嚨緊了緊,放在大衣口袋里的手更是死死攥緊。

冷風吹過,撩起了她幾縷黑色發絲。

她忽而就揚起了一抹沒心又沒肺的笑容,看上去肆意又明艷,就那么揚眼望著江承宴,“你有沒有發現你最近越來越油嘴滑舌了?怎么,準備用甜言蜜語攻略我?”

江承宴笑,不反駁,也不辯解。

他只是深深沉沉地凝望著蘇慈意,直達眸底深處的那抹愛護與溫柔是真實存在的。

蘇慈意嘴角的笑有幾分掛不住了,堪堪錯開他的注視。

江承宴沒有回應她。

她便假裝一切都沒發生過一般,壓著心頭翻涌不止的情緒暗暗地深吸一口氣。

怎么辦。

這個男人給她編織的溫柔網逼得她越來越緊了。

下意識地想逃離的情緒還是那么的清晰。

可是蘇慈意也不會忘記,早上她還在因江承宴的吻而沉淪。

蘇慈意的眸子凝了又凝,她心底最深處的那個決定又堅定了幾分。

就這么會兒的時間,二人就已經走到了江氏集團的大樓下。

果然。

在這個時間段,江氏集團大樓下的那兩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又出現了。

蘇慈意這次看清楚了這兩個人。

除了蘇孟達和夏曉霞以外還能是誰?

這兩人也在同一時間看見了她和江承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