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幾人異口同聲,但姬寧沒有任何解釋。
“寧姐,我不……”
“可以。”莜樂直接應下。
她明白了姬寧的意思,白曉棠身邊有要害她的人,而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針對她的幕后黑手。
所以這個保鏢,她必須當。
“白小姐,以后你在學校的安危,我會全權負責。”
“其實……我不需要……”
“當保鏢有報酬嗎?莜姐借的錢能抵消嗎?”馬薇薇的問題成功讓白曉棠咽回了嘴邊的話。
莜樂贊許地看了眼馬薇薇,但她似乎并沒有發覺,一臉認真地思考從白曉棠身上賺取保鏢費這個問題。
白曉棠竟然還真的被她帶偏了思路,和她探討起保鏢的職責。
莜樂無奈地看了眼“傻瓜二人組”,起身去叫服務員準備點餐。
中午這頓飯,說什么她都要請客。
姬寧也沒客氣,認真地連干六碗面條,嚇得馬薇薇連忙摸了摸兜里的錢。
幸好不是她請客!
***
幾人在安合中學分道揚鑣。
正值中午,校門口沒什么人,姬寧看著三個人進入校園大門,才和莜樂一起離開。
兩人來到莜樂遇到面善男人的無人小道。
“當時,他就站在這里抽煙。我以為他和昨天那個重傷我的人是一伙的,對他比較防備。”
莜樂將當時的情況詳細地說了一遍后,就見姬寧走到男人站的地方,蹲下身子,伸手在地上摸了摸,還抓起地上的灰塵,放到鼻尖下聞。
過了會,才慢慢起身,拍了拍手。
“怎么樣?有沒有迷藥?”
“沒有。”
“怎么會?”
“你去醫院前,曾經在哪?”
莜樂撓了撓頭,有些別扭地說出自己的秘密基地。
那里荒廢很久,又破又爛,她都不好意思帶人過去,但是姬寧要去看,她只能壓下小心思。
兩人從無人小路,穿到一片貧民窟,才到莜樂的秘密基地,一個荒廢許久的小房子。
“寧姐,我一直想問你,你是怎么知道我在醫院的?”
“你鄰居。”
“你去我家了?”莜樂驚訝地看她,姬寧輕“嗯”了一聲。
“你怎么知道我家在哪?”
“王主任說的。”
“哪個王主任?”總逃課的莜樂一時沒反應過來。
姬寧略過她,推開破爛的金屬門,莜樂這才回過神,趕緊跟在她身后追問:“老巫婆怎么會告訴你這個?她可巴不得我趕緊滾出學校呢。”
莜樂苦笑了一聲,老巫婆應該對她徹底放棄了吧?
“我答應她參加明年的華洲高中生素質競賽。團體賽報上了你的名字。”
“什么?你沒搞錯吧?我?參加競賽?”莜樂以為自己聽錯了,還掏了掏耳朵,湊近了一些。
姬寧又“嗯”了一聲,莜樂不可置信地看她。
姬寧撿起散落在地上沾了血的紗布和傷藥,仔細檢查起來。
藥沒有問題,紗布沒有問題,只有她的血液里有致幻劑的藥物成分。
莜樂見姬寧目光充滿探究地看自己,不禁問道:“是有什么問題嗎?是我買的藥里面有致幻劑?”
“不是,你之前有碰過什么特別的東西嗎?”
莜樂想了想,搖了下頭,“我吃飯都去鄰居開的店里,平時兼職也在學校附近……”
她實在想不出自己還能在哪碰到特別的東西,突然低頭看向自己腹部的傷口,臉色有些難看。
“傷口?”
莜樂抬頭。
姬寧的目光平淡卻帶著看透人心的銳利。
莜樂猶豫地拉開臟兮兮的校服,里面的傷口已經在醫院處理過,繃帶很干凈。
“我昨天被人劃了一刀,如果中迷幻劑的話,只能是那個時候。”
莜樂回憶著昨天的點點滴滴,她與王啟明的人有一些矛盾,但那些矛盾不至于上升到血海深仇,見面要人命的地步。
但昨天王啟明很不對勁,不僅對她下死手,還帶著刀子,一副讓她見血的模樣。
難道他們最終的目的就是給自己下藥嗎?
莜樂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他們真要害我,為什么不直接一刀捅死我,卻選擇下這種藥,而且藥效隔了十幾個小時才發作。他們到底想做什么?”
“這就要看你有什么東西值得他們這樣做。”姬寧掃了眼這個破爛的小屋,淡然地回。
莜樂苦笑:“我能有什么東西?除了一個年邁的奶奶,還有什么?”
“S級體質。”
莜樂微怔,快速抬頭看向她,“你怎么知道?”
S級體質這件事只有她身邊親近的人和學校老師知道,就連馬薇薇那樣的大嘴巴也沒有對外說過,姬寧為什么會知道?
姬寧沒理會她的詢問,繼續道:“身體素質達到S級的人在安合市找不出20個,如果一個S級體質的人在公眾場合突然失控,你的下場會是什么?”
莜樂愣住了,想到某種可能,頓時汗毛聳立,一股冷意瞬間遍布全身。
“他們……到底想做什么?”
“不知道。”姬寧站起身,看向窗外。
外面的陽光此時被云朵遮住,投下一大片的陰影。
“起風了,要下雨了。”
***
此時,某個別墅內,一個男人滿臉怒火地摔了電話。
“廢物,這點小事都做不好?要你們何用?”
男人發怒時,周圍的人大氣不敢出一下,生怕被波及到。
直到一位身穿浴袍,氣質清冷的女人從臥室走出來,不顧男人的臉色,從后面環住他的脖子,嘴唇貼在他的耳邊安撫:“發什么脾氣?一個不行,就再找一個。華洲那么多人口,還不夠你用?”
“呵……S級體質的人占多少?”
“那就再找,總能找到下一個S級體質的人。”女人呵氣如蘭,終于讓男人的表情好看了一些,但口氣依舊不好。
“你當S級體質的人那么好找?能達到S級的人基本都有靠山,就算沒靠山,只要被測試出來,也會被那些勢力提前招攬走。想要找到一個沒背景的S級體質的人很難。我這好不容易碰到一個,結果還被人破壞了。再想動手,可就難了。”
男人眉頭緊鎖,一想到天衣無縫的計劃被破壞,就一陣惱怒。
女人想了想,壓低聲音在男人耳邊低語了幾句,男人一聽頓時笑了,回頭給了女人一個纏綿的吻。
“真不愧是你啊。這種好計謀為什么不早說?”
“您也沒問我啊。”
“好,就按照你說的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