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情緒如此反常,江鶴眠察覺出不對,瞇了瞇眼,問她:
“你認識林憑?”
溫矜下意識搖頭,“怎么會?”
“裝,你就接著裝。”
江鶴眠斜睨了她一眼,看著她心虛找補的表情,心頭那股氣莫名消了不少。
他冷哼了聲,轉身就走。
溫矜跟上他的腳步,倒是好奇起來:“你就不再問兩句?”
“有用嗎?你又不想說。”
江鶴眠直直的地看向前方,雙手插兜,大步流星。
他算是看出來了,溫矜一定認識林憑。
不然憑溫矜這性子,不僅不會拉他走,還會在他更生氣的時候再添一把火。
先前跟工作人員交流不順,沒看溫矜拉都拉不住直接就沖上去的嗎。
她就不是一個循規蹈矩怕事的人。
一個林憑能讓她這么忌憚不想碰面,絕對是認識。
說不定還有什么說不清道不明的瓜葛。
不是騙了人家,就是干了壞事。
想到自己從前的某些不太好的回憶,江鶴眠的臉色愈加陰沉起來。
溫矜在旁邊悄悄打量著他的臉色,心里在打鼓。
天地良心,她真沒別的意思。
就是不想讓林憑這種人臟了自己的眼睛。
而且江鶴眠的業務能力和臉都比林憑強太多,她壓根不擔心。
頂多就是怕江鶴眠處在氣頭上,一會見了人還把自己給氣壞了。
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至于她自己跟林憑的那檔子事.....
說出來溫矜都嫌丟臉,還是不說為妙。
“要不然我給你簡單整一下?”溫矜想了想,問。
在舞臺上還是要帶點妝的,要是被人比下去了那就太慘了。
雖然是這樣沒錯.....
但江鶴眠這張臉....嘶....在他那張臉上化妝好像也沒什么用。
“你平時用什么護膚品啊?怎么皮膚這么好,都沒瑕疵的。”
溫矜打量著他,語氣酸溜溜的。
江鶴眠淡淡道:“天生麗質。”
好嘛,這是用她的話來堵她來了。
溫矜嘆了口氣,“真不化妝?”
“當然要打理一下。”
溫矜滿意地點點頭,想著就算是帥哥也不是無所畏懼的,下一秒,就他自言自語道:
“不涂黑點,上鏡太白了會曝光的。”
一口老血哽在喉間。
溫矜微笑,“整,咱往死里整。”
不把你涂成黑人你都別想跑!
等江鶴眠化妝的間隙里,溫矜出門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在門口逛了逛,就徑直往廁所里去。
完事后,剛要推開門,就聽見有人在水池邊一邊洗手一邊說話。
溫矜沒有聽人講閑話的習慣,但話題中的主人公還是個熟人。
這可就不怪她聽墻腳了。
“誒,你聽林憑的新歌了嗎?要我說,這人雖然爛,但歌還真不錯,我半夜都聽emo了。”摸魚一號說。
摸魚二號嘖了聲,“他也就這點本事了。”
“除了歌,一無是處。”
“誰不知道江鶴眠那事是假的,就他跟蒼蠅盯準了雞蛋殼一樣,眼見人家要掉落神壇了,巴巴地就粘上來。”
“要不是他最近又傍上個富家小姐,換了新公司,那姜梨人脈又廣,頂替江鶴眠這個位置的人怎么可能輪到他?”
“要知道,江鶴眠這個位置,可不是那么好待的。”
摸魚一號笑了聲,“也是,頂流再怎么樣也是頂流,早早就轉型成功了,他一個半路出家還是自封的歌手怎么比得上。”
“得,不說了。”
摸魚二號嘆了口氣,“一會得去給林憑做妝造,這人脾氣賊大,還罵人,剛剛我就被罵了兩回了。”
摸魚一號慶幸起來,“幸好他指明要的是你,是我的話,直接得哭出來。”
直到門外的聲音漸漸變弱,溫矜才開門出來。
想著兩人剛才的話,若有所思起來。
她現在有點明白了。
為什么林憑總會時不時消失,給了她那份分手合約后,又大發善心地把麗江湖畔那套房子留給她了。
感情是怕她出來作妖,黃了自己的好事。
她就說林憑一個沒那么火的轉型中歌手怎么天天忙的連消息都回不了。
原來是攀上了高枝,忙著往上爬呢。
似乎還不止一個。
而且,林憑有了新公司?
那他的那些歌的版權,是怎么處理的?
溫矜皺了皺眉,想詢問一下又怕林憑那個普信男會自戀地以為她是故意求復合的。
“嘖,賤人!”
溫矜看著界面上自己發出去的消息后,那大喇喇的紅色感嘆號。
終于沒忍住,一聲國粹罵出去,心情才平復了不少。
冷靜下來后,撥出一個電話。
“喂?傅律師,我想跟您聊一下關于版權侵權的問題。”
“行,您有時間通知我。”
溫矜就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
之前免費給林憑寫歌,還答應把作者署名換成林憑的名字滿足他的虛榮心,也不過是因為對方打著為她好的幌子,她覺得無所謂就同意了。
她喜歡林憑時,林憑再過分她都覺得無所謂。
她不喜歡林憑時,他就是路邊的一株野草,看都不帶看一眼。
分手后,原本溫矜想著重新開始自己的人生,所以什么補償都沒要。
反正在一起這幾年,林憑除了得到她寫的歌,其余一概沒有。
她高興,就算是賞他了。
但現在,溫矜改變主意了。
她的東西,就得寫上她的名。
她的歌,林憑別想再唱一句。
天底下哪有這么好的事,一邊傍上富家小姐平步青云,一邊還用著她的東西走向成功。
凡事都是要講個道理的。
想跟她斷絕關系是吧?
行啊。
那就走官方程序吧。
把欠她的東西都還回來!
吃里扒外的狗東西!
“哥,你覺不覺得,竹卿老師回來后就有點....”
化妝間里,助理從鏡子里打量了一下剛從外邊回來的溫矜,偷摸湊到江鶴眠身邊,小聲糾結起來。
江鶴眠抬眼看向鏡子,挑了挑眉,接上話頭。
“怨氣沖天,是不是?”
“對對對,就是這種感覺。”助理連連點頭。
雖然他很關心,也很好奇,但他實在不敢問啊。
助理眼巴巴瞅著江鶴眠。
江鶴眠不負眾望,直接回頭問:“干嘛去了?臉那么臭,遇見前男友了?”
好欠的語氣,助理驚呆了。
聞言,溫矜緩緩看過來,露出一個很平靜的微笑。
“說錯了,但我剛知道了一件事,你要不猜猜?”
江鶴眠來了興趣,“喲,還真跟你前男友相關啊?”
“是啊。”
溫矜微笑,“我剛知道,我被綠了,而且...”
她指了指自己頭頂,語氣夸張。
“好大一片青青草原呢。”
“你看沒看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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