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菱將在程家看到的都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秦老夫人心里有了數,也松了口氣,她知曉程家富貴,但也擔心程家奢華無毒,雖然是人家的銀子想怎么花就怎么花,但回顧以往,那些奢華無度的人家都走不長遠,兩家現在是姻親,她自然是希望程家屹立不倒,如此對秦家才更有利。
看來程家人雖然富貴,還是很清醒的。
“這些既然送給你們姐妹的,都收起來吧,年節上也好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東西是多,也值錢,但她還不至于要是貪圖孫女的東西。
老夫人轉身離開秦月菱就拿著一盒胭脂笑瞇瞇的湊到她母親跟前,“這盒胭脂我一瞧就覺得適合母親,母親試試?”
“你這孩子,怎么還能用別人的銀子給母親買這么貴的胭脂?”
“不是我主動的,母親試試嘛。”
這日晚上,洋洋灑灑的雪花再一次從夜空中飛舞而下,將臘月二十九的早上裝扮成一片白色的世界,大紅的燈籠在雪中格外醒目,帶著年的味道劈面而來。
“怎么又下雪了?”
興奮過后的程小四縮著脖子站在屋檐下,下雪不冷化雪冷這句話她已經真真切切的感受過了,并且一點都不想多感受一次。
“小四快來幫著貼窗花。”
程二娘一喊程小四就去了,“阿姐,我來了。”
貼對聯,貼窗花,掛燈籠,轉過頭一看程小四頓時笑彎了腰,傻根兒穿著一身紅色的錦緞小衣裳,邊兒上鑲嵌著貓邊兒,傻乎乎的站著,好似在問程小四好不好看。
程二娘說她做帕子剩下兩塊布頭,就給傻根兒做了一身新年的穿的衣裳,“還怪好看的。”
程小四連連點頭,“好看好看,美去吧。”
傻根兒好似聽懂了,轉身回屋趴著睡覺去了。
“姑娘,元五公子來了,來給府中送年禮的,夫人請您去前院說話。”
花花笑瞇瞇的伸出手心,里面是三個銀花生,“五公子給的賞錢,真是別致,其他人都是一個,就我三個,可見五公子看重姑娘。“
程小四無奈,“我給你的才只三個銀花生?怎么沒見你笑的那么開心?”
花花笑著將銀花生收起來,“為姑娘高興嘛,我去給姑娘拿斗篷。”
元家的年禮極為體面,蕭合現在對這個女婿真是越來越滿意,“家里老夫人身體可好?”
元溯笑著點頭,“多謝伯母惦記,祖母身子硬朗,昨日還念叨著好些日子沒見小四,得知小四前幾日病了也擔憂了幾日,今兒小婿出門的時候還特意送了個香囊來,說要親手交給小四。”
蕭合對于他自稱‘小婿’沒什么意見,不過是早晚的事而已。
“老夫人身子好就成,小四早就好了,今兒讓她跟著去給老夫人請個安,多謝老夫人的關愛。”
程小四生病,元家人又是來探望又是差人來問情況,還送了好些補藥來,可以說極為用心。
元溯眼中閃過一抹喜色,起身朝蕭合拱手作揖,“多謝伯母。”
“謝什么?”
程小四眉眼帶笑的來了,進門后看向元溯,“我娘給你什么了?”
蕭合笑道:“讓你一會兒跟著去一趟元家給老夫人請安。”
程小四笑的更歡了,“應該的,有什么值得道謝的?”
蕭合滿心歡喜,以前對元溯的那點不滿早就煙消云散了,想著不愧是大家族教養出來的小子,雖然混了些,但規矩禮數是半分不差,說話也是客氣周到,脾氣也好,只要以后都不去煙花巷柳,那就更好了。
給元家的禮物是府中早就準備好的,程小四只用帶著就可以,為了不失禮數,蕭合讓程有三陪著一起去,臨出門的時候蕭合忽然開了口,“你先去鏢局送點東西,然后再趕去元府,小四,你們要是到了就在門口等一等你三哥。”
程小四不明所以,什么事那么重要非得這個時候去?
元溯轉身朝蕭合再一次的拱手作揖,多謝她的成全。
蕭合笑著轉身回府,定了親又能說到一塊兒未婚夫妻,久不見面自然是要說幾句的,老三是個不解風情的,有他在元五今日是別想找到機會單獨和小四說話,不讓老三去又不合適,沒有姑娘家一個人去送年禮的。
程有三怎么想到這么多彎彎繞繞,也不問送的是什么,翻身上馬拿著東西就去了,心里還想著今日不能給小四丟人,總不能真的讓她一直在人家元府的門口等著。
元溯扶著程小四上了車,自己坐了進去,就坐在程小四的對面,“我怎么瞧著還胖了些?”
程小四摸了摸自己的臉,覺得也還好,“五公子,咱們的合作可不包括我是胖是瘦哈,你可不能因此就讓我少吃。”
這個醫藥都很匱乏的年代,別聽太醫太醫的喊著好像就是神醫了,老將軍的這件事告訴她有一副好身子相當的重要,真要是病了太醫都可能救不了她,為了苗條少吃少喝的,是萬萬不行的。
元溯笑看她,“我也希望你有一副康健的身子,我說你胖了些是說氣色不錯,不像是大病初愈的樣子。”
“我吃的好睡的好,自然病就好得快。”
程小四說起了去吃羊肉的事,“都記在你賬上了,伙計那么說我就那么信了,我當時就沒想自己掏錢,可以嗎?”
還可以嗎?
元溯笑了,“去自家的酒樓原本就不想要掏錢,看來里面的飯菜合你口味,回頭要給廚子漲工錢。”
程小四也笑了,就說元五這樣的誰不喜歡,長得好看還多金,還大方,說起來就是她先下手為強占了便宜,“你這么說我就不客氣了,下次我還去。”
“那日方十三姑娘也在,我們還說了幾句話,不過聊不到一塊兒去,她可能看到我就想到她的姐姐,也能理解,我和她是注定當不成朋友的。”
元思謹回府就和元溯說了這事,元溯道:“我與方十二姑娘是祖母做主定下的親事,見過三次面,她的故去讓人惋惜,卻也怨不得誰。”
程小四忽然想到一個傳言,“誰你為了方十二姑娘才一直不娶的。”
元溯無奈,“我若是真有那個想法,就算人沒了也能抬了她的牌位入府,合情合理,無人會拒絕,外面那些傳言你莫要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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