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乞丐則是在各大府邸門前徘徊。
其實放他進去的府邸并不多。
因為守門的從來沒有人認得乞丐手中的令牌,若是說整個府上會有誰認得,那便只有今日上朝的官員了。
“大哥,你看看這枚令牌,你竟然還不放我進去嗎?”
不得不說,乞丐打扮了一番之后,看起來還是非常人模人樣的。
只是站在兵部尚書金忠的府邸門口,他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憑借手中的令牌進去的。
“什么令牌,沒見過,不論你手中令牌是何物,你都不可能進去的。”
那守衛也不含糊,直截了當的便拿出手中的長槍攔在乞丐面前。
乞丐劉真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這才把手中的令牌再次放在了自己的眼前。
“這個令牌看上去就不是凡物,應當不會是假的,而那人也告訴過我,有了這令牌一定能隨意出入,怎么如今事實并不如同他所說呢。”
劉真一邊嘟囔著,一邊走向了一旁。
只是他并未走遠,他希望這府邸的老爺出來的時候,自己剛好能碰到。
這些守衛不認得的東西,那府中老爺一定認得。
可他剛坐在地上沒過多久,便有一個守衛朝著他走了過來。
“你坐在此處做什么,別呆在這里,你看看旁人路過時眼中都是如何看待的?”
守衛的語氣冷硬至極,劉真抬頭看了一眼面前神情冷峻的守衛,他輕笑一聲搖了搖頭。
“我才不走,你們若是放我進去了,我就自然不會在這門口了,可是你們既然不放我進去,那我便只能呆在這里,待你們什么時候愿意放我進去,我什么時候才會離開。”
“你!”
守衛當即便把手中的長槍握緊了,他此刻非常想一槍把面前的乞丐挑走,可他心中清楚,自己不可能這么做。
“我如何?我已然說過了,你們放我進去我就不繼續坐在這里礙你們的眼,選擇已經給你們了,這是你們自己要做的選擇。”
劉真沖著守衛聳了聳肩膀,他已經把不要臉三個字展示的淋漓盡致!
“行了,別和他計較這么多了,我們尚書不在意這些東西,只是我們萬萬不可在府邸門前傷了人!”
另一名守衛也時刻觀察著這邊的動靜,眼見自己的同僚被劉真氣的不行,他這才連忙走上前來拉著他。
兩名守衛離去繼續站在門口守門,劉真則是直接躺了下來。
“你看他這副樣子,縱然我們不能傷了人,我們也可以趕人吧!”
“就這樣吧,等會兒老爺就回來了,等老爺回來看老爺怎么收拾他!”
兩名守衛的交談落入了劉真的耳中,原本是打算碰碰運氣的劉真這下清楚了,兵部尚書過一會兒就回來了。
他目不轉睛的看著街道上的馬車,生怕金忠回來的時候自己不知道。
不知過了多久,劉真只覺得自己躺的已經快要睡著了的時候,忽然門口停下來了一輛馬車。
劉真立刻像鯉魚打挺一樣的坐了起來,他盯著停在門口的馬車。
下車的人果真是金忠,他也一眼就看到了一直在盯著自己的劉真。
站在馬車前方,金忠上下打量著劉真,許久之后,他才抬腿走向正前方的守衛。
“那人是什么人,為何在門口坐著?所為何事?”
金忠問著守衛,而兩名守衛也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告知了金忠。
聽完之后,金忠則是微微蹙眉。
他雖然沒有見到劉真手中的令牌,可他直覺認為,這個令牌一定不同凡響。
當即,他便沒有猶豫,直接朝著劉真走了過去。
“聽聞你手中有一枚令牌,并且說見到他的人都會讓你進到府中,不知這令牌能否給我看看?”
劉真剛才已經聽到了兩個守衛叫金忠老爺,此刻他當然是絲毫不猶豫的便把懷中的令牌拿出來給金忠看。
金忠一眼便認出來,這正是蓬萊縣的令牌。
當即,金忠的臉色就沉了下去。
“你來我們府上做什么事情,我們府上不歡迎你,早些離去。”
說罷,金忠轉身就準備進門,劉真一看眼前的機會馬上要飛走了,便迅速大聲的開口。
“別走啊!這令牌不是我的,是有人給我,讓我過來傳話的!”
聽著劉真的話,金忠最終還是停下了腳步。
他轉頭看向劉真,眼中帶著疑惑。
只是他覺得劉真這話不像是假的,所有猶豫片刻,他還是讓劉真進門了。
兩人站在院子中,金忠也應了劉真的要求,身旁一個人都沒有。
這時候不論劉真說什么,也都只有金忠一個人聽得到了。
“說吧,到底是何事,偏要見到我再說。”
金忠問著劉真。
“我原是一個乞丐,有人找到了我,答應給我銀兩讓我幫他辦事。”
“然后呢?那人是誰,讓你辦什么事情?”
金忠聞言,便迫不及待的問著劉真。
劉真猶豫了一下,他在思考自己能不能讓金忠給一些自己什么好處,然后才告訴他。
而金忠看劉真猶豫,他當即便著急的不行。
“你倒是說啊,那人都讓你過來了,你如今又這般磨磨蹭蹭的不肯說,你到底想要干嘛!”
金忠算是一個急脾氣,再說了這件事情是和蓬萊縣有關系,換句話說,就是和徐子麟有關聯的事情。
而今日朝堂之上,朱棣對徐子麟的態度大家都看在眼里,所以如今的金忠一聽到和徐子麟有關的消息,自然是焦灼的不行。
劉真看金忠這般著急,他也沒再猶豫,而是直接把金永望告訴自己的事情都轉述給了金忠。
“今日我在巷子中的時候碰到一個人,他說讓我告知京城中所有達官貴族,三日之后在宋禮府上會有一個詩詞大會,屆時徐子麟會過去,他希望大家能夠聯手一起對付徐子麟,并且到時候會邀請陛下或者太子前往,所有人的目的便是讓徐子麟下不來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