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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過那條荒涼的小路,視野很快就變得寬闊起來。
漁港碼頭。
林斐并不驚訝,根據出發的位置,車程以及方向,她早就判斷出來準確地點了。
所以她的表情依舊很冷淡,反倒讓廖啟宏以為林斐是因為不了解這里的情況,所以沒什么反應。
“我們的貨很快就到了,我們要負責將貨物驗收起來。”
廖啟宏簡單的說明一下待會兒的工作任務而已。
林斐點頭,自然的把手機交了過去。
“行,我幫你保管。”
廖啟宏只是驚訝的看一眼,很快就明白林斐的小心。
突然明白林斐為什么可以用不到半年就走進那群人的核心。
有能力有手段,還懂人性。
她不知道要做什么,但第一時間將手機上交就是表明態度了,尤其是這種時候如果出了什么問題,她一定是嫌疑最小的那個。
廖啟宏眼神深邃的看了一眼林斐,暗道:不要讓我失望啊。
如果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林斐只能送上白眼。
在他們的視角,林斐不過是被動帶過來的人,期間沒離過眼,更沒有碰過手機,而且自主上交。
船只靠岸,貨物上岸,幾人走了過去,和負責人寒暄兩句就開始驗貨。
林斐看著里面滿滿當當的白色粉末,恨不得將廖啟宏父子的腦袋塞進去。
這玩意這么好,你自己怎么不吃。
但她還是忍住了。
那一年的西餐不能白吃,挺受罪的。
所有人看著林斐,她一動不動,有人不耐煩的敲了敲棒球棍。
“我不碰這些東西的,你讓我驗貨是不是有病?”
幸好林斐一開始準備好的人設,談錢、貪吃、但不碰D。
不碰不等于不賣。
這就是惡心的。
不過這一行就是有一個毛病,就是你干啥都要碰一下那個東西才能代表你是自己人。
林斐表示,不管這個臭毛病。
搶過一把棒球棍自己揮著,不出三錘,旁邊不知道是誰的車子就被林斐砸個稀巴爛。
負責人眼神悲憤,心里是止不住的痛。
他的新車啊,好不容易在老婆眼皮子底下存下來的私房錢買的啊。
他又氣又怕。
氣她說不動就開始動手,又怕她一錘砸翻車前蓋的力會落在他的身上。
就這樣,他也不敢再逼迫林斐做她不愿意做的事。
更不要說還差有個反骨仔小少爺擋在前面。
“行了,阿斐是我帶來的人,她什么脾性我最清楚,所以不要去挑釁他,驗貨吧。”
廖啟宏下巴點了點前面的木箱子。
黃毛立刻站了出來,紅毛也開始隨機抽選。
他們都是經過多年培養出來的老手了,看起來權力不大,但是很忠心的那種小弟。
林斐見他們從后尾箱找出箱子,用試管開始驗貨。
看起來還挺專業,到時候一鍋端了。
她現在也不說話,只是盯著周圍觀察地形,對不遠處的小樹林虎視眈眈,也不知道這個計劃到底是什么。
至少驗貨完成,裝車運走都沒有人出來。
“就這么運走了?”林斐看著貨車大大咧咧的開出去,是一點都不擔心被人查。
廖啟宏搖頭:“不是,只是換個地方換包裝而已。”
說到這里,林斐也不繼續問下去,廖啟宏沒有說完的話可能是她現在還不能接觸的流程。
不過也進一步確認了廖興陽一家和整個社團在背后的關系,還有其中一條生意的整條鏈接。
林斐只知道不少人潛伏進來,但都沒辦法確定全部的運作。
更不要說拿到關鍵證據這種東西。
林斐低著頭,不繼續插手這件事,她猜測應該有自己人跟這條線。
果然,當天晚上,四人去吃粥底火鍋的時候,廖啟宏收到消息:工廠被剿。
“工廠那邊出事了。”
廖啟宏沉重道,他看著林斐的手機還在他的身上,兩人一天形影不離,足以說明林斐不是這件事的臥底。
林斐要知道他這么想,肯定很開心的點頭。
因為她真的沒做。
不過那邊的行動給所有人帶來很大的影響。
行動直接剿了整條運作鏈,就連在國外的賣方也被一鍋端了。
廖興陽緊急將大伙兒叫回去開會,林斐跟著廖啟宏落座在第一排。
渾然不管周圍的人是怎么想的。
要是仔細觀察就能發現,上次出現陪同林斐的紅姐這次沒有來,全場只有林斐一個女的。
而且這個人和廖啟宏一起過來,但是腰板挺直,看起來一點都不像那些依附他人的風塵女子。
“都說說看什么想法,是不是和上次項目的臥底有關。”廖興陽聲音沉穩,帶著殺氣,陰鷙的眼神掃向所有人。
林斐也不說話,但別人不會放過她。
陳老:“聽說今天驗貨林斐也在,你為什么過去?”
“是我,我去找阿斐的,然后就一起去驗貨了,不過不可能是她,我們一整天都在一起,而且她的手機在我手上。”
陳老冷哼一聲,只覺得廖家父子是越來越糊涂:“干他們這行的怎么可能有兩個手機?”
“確實,”
林斐一臉認可,還點頭了:“我有三臺,其他兩臺在我床頭柜那里,你要去搜嗎?”
“不用,”廖啟宏憋著一口氣打斷林斐,眼神都不好意思看林斐了:“我知道她的手機問題。”
林斐在國外長大,雖然有些冷淡,但也有點缺心眼,兩人認識之后她也沒有刻意隱瞞些什么,如果是和工作有關的兩人都會自動回避這些問題的。
畢竟成年人該有的教養和素質都還在。
“而且阿斐只是和我一起去驗貨,并沒有參與接下來的行程,我們的貨車也不是一成不變的,她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陳老見他一直護著林斐,眼下也沒有證據,最后還是作罷。
當事人垂眸,心里已經猜出來他們當中裝車離開之后可能會化整為零或者走偏僻小路換車或車牌號。
所以廖啟宏看似不防著她,其實就是因為林斐本來就是什么都不知道。
這樣的人根本沒有防備的作用。
廖興陽手指扣在桌子上:“夠了,叫你們來不是推卸責任的,要想辦法補上這批貨的漏洞和空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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