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憑破案,拿下禁欲大理寺少卿

第191章 狗血

第191章狗血

“老東西,犯了死罪還敢猖獗!”徐瓚一腳踢向兩人。踢完才想起來溫歡也在,趕緊朝她看去。

溫歡已經明了他對她的情意,見他看來,心里雖羞澀,但還是大聲說道:“踢得好!”

徐瓚咧嘴笑了。

老夫妻被踢到地上后,并不以為恥,反而梗著脖子道:“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擺明了,休想從他們嘴里套話。

陳安寧見兩人如此,慢慢地點一點頭后,拿出一個瓷瓶扔給徐瓚,給他們一人喂一粒。徐瓚照做之后,陳安寧看著老夫妻,嘲弄地勾著嘴角道:“想死,哪有那么容易?去將那些食客,還有地坑里救出來的人都帶過來。想必他們對你們更有興趣。”

老夫妻的臉色瞬間變了。

老婆子罵道:“你個毒婦,我詛咒你不得好死!”

徐瓚要踢她,陳安寧制止:“她喜歡罵,就讓她罵,別臟了自己的腳。去吧,趕緊去將那些人帶過來。”

徐瓚去后。

老夫妻對視一眼,眼底同時閃過決絕之色。

陳安寧看到了,并不阻止。

只在兩老夫妻想要咬舌自盡,卻突然發現使不上力氣之時,才提醒道:“我說過,想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毒婦,你對我們做了什么!”老頭子大聲責問。

“沒做什么,”陳安寧淡聲道,“只是讓你們求死不得罷了。”

“毒婦!”老婆子大罵,“我這歲數,足夠做你祖母了。你這樣喪盡天良地對待我們,當心將來身上長毒瘡,體內生惡疾,父母早亡,生不出兒子,即便生出來也爛屁股!”

攔住要上前去打兩人的溫歡后,陳安寧笑看兩人一眼,示意溫歡,“麻煩你去將晉陵郡的太守朱大人請過來,我有事想要請教他。”

溫歡著惱道:“對付這樣窮兇極惡之人,手下留情,是對他們最大的仁慈!”

陳安寧輕輕地笑了,“你說得對,只不過你有沒有想過,他們的目的也許就是激怒你?多踢他們兩腳,回罵他們兩句算什么?打蛇打七寸,對付這樣的人也是同理。”

溫歡看一眼老夫妻后,點一點頭:“也許你說的是對的。”

食客與從地坑里救出來的人和朱岑同時到了。

陳安寧讓食客與從地坑里出來的人候在一邊,先問朱岑道:“朱大人查出來他們是什么身份了嗎?”

當著這許多人的面,朱岑臉面有些掛不住地搖一搖頭,“暫時還沒有查出來,只知道他們在這里開客棧已有十四五年了。”

這么久!

陳安寧目光剎時一冷,下意識地看向徐瓚。

徐瓚極有默契的點一點頭,給了她一個肯定的答案。

還有其他的骨坑!

陳安寧冷看一眼那對老夫妻后,目光又落回朱岑身上,“他們是哪里人,也查不出來?”

朱岑避開她的目光,不那么確定地說道:“聽口音,似乎是南平郡那邊來的人。”

陳安寧暗暗深吸了兩口氣后,說道:“還查到什么,朱大人不妨都一道說了吧。”

朱岑有些著惱,但對著食客與從地坑里救出來的人,他強壓著脾氣道:“陳二小姐應該知道,本官是早上才趕來的這里。”

能查出這些,已經很不容易了。

陳安寧定定看他許久,才將目光收回來,朝著那些食客與從地坑里救出來的人道:“你們也聽到了,他們在這里開這間客棧已有十四五年。這十四五年前,到底殺過多少人很難一一統計。死罪肯定是不可避免的,但以死謝罪,未免太過便宜他們了。所以將你們請過來,除了留他們一口氣外,是打是罵,就隨你們便了。”

朱岑驚得猛得上前兩步道:“不可!”

陳安寧淡然道:“朱大人放心,出了什么事,有我頂著。”

食客與從地坑出來人,立刻就要蜂擁而上。

徐瓚趕緊阻止道:“不要急,人在這里跑不了,排好隊,一個一個慢慢來!”

食客和從地坑出來的人盡管個個都義憤填膺,但還是很聽話地排起了隊。

看著長長的隊伍,看著隊伍里每個人都恨不能剝他們皮,抽他們筋的兇狠模樣,老夫妻倆人咒罵的聲音更大,也更歹毒了。

陳安寧并不制止。

直到……

隊伍中一個青年走到老夫妻跟前,沒有打,沒有罵,只是雙眼血紅含淚,卻又格外絕望地看著兩人,喃喃地說道:“我寒窗苦讀多年,就為了進京趕考博一個功名。我想過各種可能,卻獨獨沒有想過會以這種方式敗落在你們的手里。”

“想我十歲與父母走散,飄零中幸得義父收留教養,本想出人頭地報答義父,再找尋親生爹娘,如今、如今全都毀了,全都被你們毀了……”

正與溫歡說著話的陳安寧聞聲看向他。

青年大概二十五六歲。

身形單薄,面色蒼白,衣衫陳舊卻漿洗的極是干凈,頭發整齊的用木枝冠在頭頂。

干凈、整潔的模樣,與其余食客或是從地坑里出來的人格格不入。

老夫妻倆人已經被打得頭破血流。

看到他過來,被反綁著雙手雙腳的兩人下意識地閉上眼睛。

久等不來拳頭或是腳踢,兩人頗有些不耐煩地睜開眼看向青年。聽到青年開始地嘮叨,兩人很不以為然地朝旁邊吐了口血沫子。直到青年說到十一歲與父母走散,兩人霎時睜大雙眼,而后飛快地對視一眼后,老婆子幾乎是尖叫著問道:“你今年多大?為何與爹娘走散?快說,快說!”

青年搖一搖頭,默默退開兩步后,轉身走了。

老婆子急了,“二娃,你是不是二娃!”

青年身子一震,而后猛然轉身看向老婆子。

“好孩子,快告訴我,你背心是不是有碗大一片青黑色的胎記?”老婆子急聲問道。

青年不敢置信地倒退兩步,“你、你怎么知道?”

老婆子大哭道:“二娃,是娘呀,娘這些年找你找得好苦呀……”

“你真的是二娃?”老頭子也紅著眼流出淚來,“二娃,快過來,過來給爹看看。”

青年茫然地看著兩人,好久后,才白著臉慢慢地朝著兩人走去。

“二娃,你去哪里了,這些年,我們找你找得好苦呀。”老夫妻用力地拱著身子,想要離青年遠一些。青年快步走到兩人跟前,蹲下身來,仔細地打量著兩人蒼老的面容。

兩位老人僅看面容,都有五六十歲了。

而在青年的記憶里,他與爹娘走散之時,他的爹娘才剛剛三十出頭。即便分隔十六年,也還不到五十歲。

可仔細看他們的眉眼,卻又分明那樣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