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可喻沒太留意。
顧易卻很快察覺到她靠近,側頭掠了眼主動靠近的人,原本冷沉的眸光暗了暗,默片刻后,便順勢抬手將人攬到了身側。
林可喻本來還想說車位的問題。
突然被顧易攬到懷里,嚇得腦子轟隆一下就炸開了,瞳孔微縮的僵了兩秒,接著便連滾帶爬的從顧易懷里跳出來激動問:“你…你做什么!!!”
顧易臉上倒沒有過大的反應,只是心里,也有一瞬間也不理解,他順勢攬她到身側的原因,手僵在空中,動了動手指,半響后放下,從容自若的道:“你去洗個澡。”
“洗澡!!!”
林可喻聲音顫抖的提高。
哽著一口氣,看著顧易認真的表情,消化了好一會,才扯了扯臉上的笑,硬著頭皮問:“你是想那個的意思?”
顧易點頭。
并不否認。
合約上有。
林可喻看到他還平靜的點頭,只感覺自己像是被什么劈了下,腦子里想了半天用詞,愣是沒想出一句能反駁的話。
她尷尬的笑了笑,卻認真的分析自己的情況,試著想開口商量,可對上男人冷沉銳利的眸光后,又只能無奈的接受實事。
顧易之前表現得對她沒意思。
她還以為這事可以略過。
不過。
男女之間相處久了,發生肢體接觸,難免會惹上火。
而顧易顯然是個不會虧待自己的人,有興趣了,就直接提出來!
林可喻一邊在心里佩服顧易竟然能毫不害羞的提,一邊又站在浴室里想,有沒有法子拒絕。
最后她靈光一閃。
想到了林向南他們最近來京城談的項目。
這個項目,不僅能讓岌岌可危的林家起死回生,還能讓林家在南城那邊擠進上層,自然收益很大。
而這里面也不乏她的功勞。
于是林可喻把浴室的水打開,撥通了林向南的電話。
她也沒和林向南拐彎抹角,直接找他要分紅。
林向南本以為林可喻打電話過來是有什么事,沒想到她是要錢,微笑的表情,漸漸地僵住,沉默半響后,才回了句:“稍等。”然后放下電話,看向坐在對面正在吃飯的爸爸問:“爸,這次項目談成后,我們是不是應該給可喻分股?”
說到分股。
林父吃飯的動作一僵,眉頭緊擰了起來。
林父在生意場上混了這么久,也經歷過起起伏伏,并沒有一口拒絕,而是不緊不慢的抬頭看向坐在對面的兒子問:“你的想法是?”
林向南見父親沒有一口答應,而是問他的想法,就明白父親有顧慮,但他跟著父親在生意場上耳濡目染多年,很快便開口分析:“可喻她有辦法得到一個消息,自然也有辦法得到第二個消息,這對我們以后的發展沒有壞處。”
林父并不信林向南真的只是這么想。
不過他說的話,卻說到他心頭上,收回目光,語重心長的道:“可惜你媽不在了。”
失去母親的同時,林向南也失去了很多。
林可喻這邊。
等了半天。
沒等到分紅,卻等到了分她百分之五的股。
可林可喻并不想要林家的股,扯上太多的關系,只想直接要分紅,正要告訴林向南她的想法,卻突然看到浴室的玻璃門外,出現一抹修長的身影,嚇得她呼吸一窒。
在聽到顧易疑惑的喊了句:“林可喻。”
她慌忙的先掛了電話,立即回:“我還沒洗好。”
外頭的人聽到她的回答,似乎停在原地沉默了會,隨后留了句:“已經四十五分鐘。”才轉身離開。
聽到顧易提醒時間。
林可喻吐了口氣兒,看了眼手機,發現的確好長一會,便先關了浴室里的水,也沒心情洗澡,直接洗了把臉換了衣服出去。
她認真的想了想。
林家那邊大概是真沒錢了。
才會說分股。
上次嫂子也說過。
林家現在很困難。
而這次項目,林家雖然能賺錢,但也還沒開始,所以還是沒錢。
在沒錢的情況下,她不能和顧易鬧掰。
畢竟她賠不起。
林可喻在心里給自己做了不少心理建設,最后覺得,只要顧易不殘暴,她也不算太吃虧,反正也是婚內,顧易又長得帥,身材也不錯。
于是林可喻走出浴室后。
瞄了眼在沙發上的顧易,說了句:“我去房間等你。”就徑直去了他的房間,直接躺在了他床上閉上了眼,大有一副任人宰割的意思。
顧易什么反應,她沒看到。
只感覺他沒多久就關了客廳的燈進房間,拿了衣服,講究的洗了個澡。
水聲嘩啦啦的好一會。
直至停止。
林可喻的呼吸立即摒住了。
雖然這事。
她沒經歷過,但是真看過。
只是看的是出軌畫面。
所以她對這事是自帶九分排斥的。
而且也不知道顧易技術怎么樣,會不會太野蠻,會不會害她幾天走路不自然。
最近公司正好處于淡季,同事們有不少人閑著沒事,就喜歡評頭論足,萬一被她們看到,說起來,想想都尷尬。
越想越煩的林可喻,心里不爽的想翻個身,但想到顧易這會應該在房間里了,別說翻身,她連眼睛都沒敢睜開。
心里亂七八糟都快抓狂。
最后在感覺剛洗完澡的顧易似乎走過來了。
她沒崩住,睜開眼,連滾帶爬的從旁邊的位置跳下了床。
她盯著眼前背著光,身影高大的男人,在看不清他臉上表情的情況下,渾身顫抖的罵了句:“你太欺負了。”
她聲音委屈的帶著哽咽,實在既難受又生氣。
顧易似乎沒料到她會突然蹦下床,站在原地沒動。
幽深的眸光定定的看著眼前的女孩開始哭得梨花帶雨,斷斷續續說:“合同…坑我……就算了,還……回來把我當……泄欲……工具,你簡直不是人。”
說到這里。
林可喻的牙齒也開始打顫,還是怕顧易拿合同告她,最后受不了,就直接張嘴“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她從小聲哭,漸漸的越哭越大聲,哭到接不上氣,還努力的罵了他句:“狗男人。”
就差氣的直接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