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同簽好。
林可喻這邊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秦苒苒那邊卻被陸硯給攔下打了個招呼:“秦大師,好巧。”
秦苒苒瞄了陸硯一眼,從鼻間“嗯”了聲,把東西裝好,不冷不熱的的問了句:“你怎么在這里?”
陸硯聽到奏大師問,忙答道:“這是我小外公。”
說罷。
陸硯看向宋老先生。
秦苒苒順著陸硯的視線,看到宋老先生點頭,原本還漫不經心的模樣,意外的問道:“你是陸夫人的小兒子?”
陸硯也沒隱藏什么,立即點了頭。
看到陸硯點頭,秦苒苒失笑著越過他,回了句:“好巧。”
陸硯見秦苒苒回答,忙跟在身后,找了個話題問:“你的戀人系列,怎么沒再出了?”
秦苒苒被陸硯問自己的專業,正色起來,笑著回:“出了點意外,版權已經不在我這里了,可能不會再出。”
陸硯一臉惋惜,然后又問起了其他問題。
他們倆聊得正歡。
旁邊的林可喻卻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回頭看了眼冷著張臉的蘇律,順著他的視線瞄了瞄秦苒苒那邊,避開火藥區,先上了車。
好在陸硯還有其他事,沒跟在一起走。
不然林可喻感覺蘇律的臉色還能更黑。而接下來幾家股東的收購,都很順利。
前后花了四天時間。
林可喻和秦苒苒回京城這天,秦苒苒心情好,說是想去酒吧開瓶酒慶祝一下,叫了林可喻一起。
林可喻回家放了東西,就去了約好的酒吧。
她平時朝九晚五的,偶爾還加班,也沒時間和精力來酒吧,所以到的時候,有點暈頭轉向的,都不知道怎么去秦苒苒說的七樓。
就在她想找個人問問時,突然聽到郝助理的聲音。
“林小姐。”
林可喻以為是幻聽,猶豫了會,直至聽到郝助理又喊了句:“林小姐。”
她這才回頭。
看到郝助理走過來,禮貌的和她點了個頭又道:“老板在三樓,讓你過去。”
“他也在三樓?”
林可喻有些意外,但很快反應過來。
可能秦苒苒也叫了顧易,便沒拒絕的點了頭。
郝助理沒回答林可喻的問題,只是轉身引著她上了樓。
比起一樓的喧囂嘈雜,三樓安安靜靜的。
進包間前,林可喻沒有多想,進去后,才發現秦苒苒不在,只有顧易和幾位衣冠楚楚的男人。
其中兩位,林可喻在財經雜志上看過,還有一位坐光線較暗的地方,氣質給人一種陰沉沉的感覺。
林可喻下意識的想退出包間。
可微微轉頭,看到郝助理已經站到了旁邊,偌大的包間,就算坐著站著十幾號人,也安靜得出奇。
尤其是顧易側頭看了她一眼,示意她坐到旁邊的沙發上。
林可喻僵在原地,考慮了半響,這才輕輕吐了口氣兒,坐到了旁邊的沙發上。
她坐立不安的看了幾次時間,見顧易一直在談事情,不好被打擾的模樣,于是她看了幾次郝助理。
見郝助理不搭理她,又看到不遠處的諸秘書。
諸秘書倒留意到林小姐的視線,目光小心的看了看老板,這才走到林小姐跟前問:“您怎么了?”
林可喻聽到諸秘書問。
看了看包間里的情況,找了個借口低聲說:“我不太舒服,想出去買點東西。”
諸秘書先是神色怔了下,隨后一臉了然的道:“您稍等。”
然后回頭,從包里拿出一片,過來遞給林可喻。
林可喻看到諸秘書還準備了這個,僵著表情,接過東西,說了聲:“謝謝。”隨后去了包間里的洗手間。
到洗手間后。
林可喻想了想。
還能找什么理由出去一趟,又不讓人覺得她事多。
可想來想去。
最合理的理由,也用不上了,最后吐了口氣兒,認命的給秦苒苒發了信息說去不了了。
???秦苒苒幾乎是秒回她三個問號,然后又加了條語音問都說好了,你跟我說不來!
秦苒苒那邊很嘈雜,男女的聲音混在一起,她的聲音便提得很高。
聽到秦苒苒這么說,林可喻有點不好意思,打字回我剛剛碰到顧易了,這會不好走開。
秦苒苒那邊沉默了好一會,才回復有什么走不開,他談他的生意,你過來玩,你呆那里,也聽不懂他們聊什么。
林可喻便看到秦苒苒的回復。
想解釋點什么,但想了半天,又找不到合理的解釋。
于是在走出洗手間后,又看了看諸秘書,在她過來后,聲音壓得很低的說:“我還有點事,想先走,呆會你幫我轉告顧易。”
說罷。
林可喻動了動身,正要起來時。
“林小姐。”
卻被諸秘書給叫住了。
她神色有些緊張,保持著臉上客氣的表情說:“您要不問問郝助理,或者自己和老板說。”
帶林小姐過來的是郝助理。
這事顯然不是她能管的范圍。
說到郝助理。
林可喻就遠遠的瞄了眼郝助理,見他冷漠的連看都沒往這邊看一眼,只感覺腦殼嗡嗡的。
她咬著牙,在心里分析了下現在的情況。
如果她主動過去找郝助理,說有事要走,可能會打擾到顧易他們。
顧易工作時投入。
她已經見過幾次。
倒也沒那么不自量力驕縱任性。
可她已經和秦苒苒約好。
最后林可喻腦子混亂想,反正門就在那里,她走的時候,開門小心點就可以。
打定主意的林可喻,在諸秘書回自己的位置后,便起身,腳步輕緩的走到門邊。
伸手緩緩的拉開門,鉆出去后,又輕輕地把門給關上了。
期間她沒發出一點聲音。
似乎也沒驚動還在談生意的人。
自以為沒事了,轉頭就去找秦苒苒所在的包間。
倒是顧易留意悶不聲的就走了,側頭掠了一眼后,被坐在她對面的中年男人捕捉到,笑瞇瞇的問:“島上的拍賣會,顧總一起去看看嗎?”
生意場上,這位顧總倒是少見的潔身自好,可能是因為生來富貴,又太過年輕,想的都是些高雅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