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駙馬寵妾滅妻?骨灰揚了!

第48章 娥皇女英他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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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琴知音。

沈逸之便是個中高手,自然能聽出這琴音里的心境。

他很驚訝。

他認識的公主,尊貴、奢華,也素有才名,甚至她的才名并不比他的差。

當年他們二人還未相識時,便有好事者將他們二人湊做了一對,說才子才女成佳話。

只是,他從未親眼見識過她的才能,便一直覺得是世人為了討尊貴無雙的伽羅公主歡心,才贈與了她這無雙的美名。

后來得知了她的才女之名是從謝夫人的口中傳出的之后,這樣的想法便越發堅定了。

畢竟,謝夫人可是伽羅公主的老師。

公主的六藝都是出自謝夫人之手。

可今日,聽著那看似雜亂卻完美地契合著心境的琴音,他卻動搖了。

她的琴技,竟是比他還要好。

而他從她的琴音里聽出了她的愁緒。

一種,悲喜交加的愁緒。

喜他能理解,可愁從何來呢?

她是尊貴無雙的伽羅公主,皇帝皇后都寵愛她,太子和幾位皇子之間不管怎樣爭得頭破血流,對這個姊妹也是極其疼愛維護的。

她已經是天下間最幸福的女子了,有什么可愁的?

莫非,是為了他?

似乎,也只剩下了這一種可能性。

想到這里他便豁然開朗。

是啊,她愛慕他,這是他很早就知道的事情。

當年才子才女的佳話對他沒有造成太大的觸動,卻讓情竇初開的少女動了心思。

身份尊貴的少女微服私訪,在不遠不近的地方帶著好奇的目光暗中觀察他,自以為做的神不知鬼不覺。

殊不知他自小習武,而被嬌寵著長大的小公主從沒學過隱藏情緒與目光,她的目光那么直白炙熱,他想裝作感覺不到都不行。

于是,他便故意弄掉了自己玉佩,趁著撿玉佩的空檔猝不及防地回頭。

少女沒防備他的動作,于是,他直直地撞進了一雙清澈懵懂的眸里。

回憶起那遙遠的初遇,沈逸之按了按眉心,緩緩走到了錦繡苑前的一片陰影中。

二樓的護欄后,沐浴在月光下的女子美的好似月宮上的仙子。

一串串美妙的琴音自她的指尖緩緩流出,她已經長開的絕美面容上再也不見當年的青澀懵懂,只余與月色一般清冷的平靜神秘。

他唇角的弧度向下壓了壓,倏地轉身。

第二天一大早,錦繡苑還未傳膳,互有婢女走了進來通秉:“公主,駙馬來了。”

冷瀾之正在挑選合適的耳環,聞言手一頓:“駙馬?他可說有什么事?”

婢女搖頭:“駙馬并未說明,只是命奴婢進來通傳。”

冷瀾之揮手讓婢女退下。

她今日不用出門,本不想刻意梳妝,但沈逸之來了,她就不能再以居家的姿態出現了。

想著,她挑了一串半尺長的銀絲流蘇耳墜,穿著華麗又不失舒適的羅裙,扶著曉柔的手款款走出。

沈逸之聽見動靜轉過了身,只見,一襲紅色羅群的女子仿佛踏著晨露而來。

輕薄的裙擺隨著她的動作而翩躚舞動,好似翩翩蝴蝶。

她越來越美了。

忽的,他撞進了一雙平靜冷冽的眸里。

沈逸之忽然心口一滯。

不該是這樣的。

那雙眸不該是這樣的。

它們在看到他的時候,會綻放出笑意,會滿眼都是他,會緊緊追隨他。

而不是如同此時這般,平靜中透著一絲不耐。

不耐?

是的,不耐。

冷瀾之等了一會兒也不見這人開口,她蹙眉:“這一大清早的,駙馬是有什么事嗎?”

如果說剛才沈逸之還懷疑自己是看錯了,錯把別的情緒當成了不耐煩,那此時他再也沒有了僥幸的心理。

她雖然只是稀松平常的問話,可字里行間卻都是敷衍。

沈逸之說不出心中是什么感受,只覺得心頭有些酸,有些脹,還有些慌……

見他還是不說話,冷瀾之擰起了眉:“駙馬?”

這人該不會,是想讓她去勸趙氏吧?

不可能,他不是這種蠢人。

那他究竟是想干什么?又有什么陰謀?

一想到這人又不知道在算計自己什么,冷瀾之心頭就戾氣橫生。

聽著她不耐煩的話語,沈逸之終于回過了神來,他沉聲道:“無事,只是想請公主去飯廳用飯。”

冷瀾之:“?”

她一臉莫名。

沈逸之輕咳一聲,有些不自在地別開了視線。

轉念一想,他是來求和的,態度要真誠,便又看了回去,解釋道:“我沒有回來之前公主一直都是在飯廳用飯的,我一回來公主反而不去了,若是傳出去,外人難免亂嚼口舌,說你我夫妻不和……”

冷瀾之輕笑一聲:“這算什么亂嚼口舌,你我夫妻,不本來就是不和嗎?”

沈逸之:“……”

這話沒法兒接。

過來哄她,是他做了一晚上的心理建設之后才做出的決定。

他其實不愛哄人,六年前的時候他也不曾說過花言巧語,而是打壓和暗示居多,只有在她因為看不到希望而萌生退意的時候,他才會說兩句模棱兩可的話,誘的她繼續深入。

大婚后的這六年,他更是沒有動過哄人的心思,都是婉兒在柔情蜜意地哄著他、縱著他。

這么一想的,當初的感覺便回來了。

他輕嘆一聲,看著她的眼神就像是在在看一個無理取鬧的孩子:“公主,別鬧了。我知道這些日子冷落了你,讓你受委屈了,我一定改。

只是,事關你的名聲,傳出去不好。”

當初執意要下嫁的是她。

不想搬離平南侯府的是她。

信誓旦旦地保證一定會孝敬公婆的也是她。

如今她每日晨昏定省都不去也就算了,就連吃飯的時候都不露面,著實是說不過去。

冷瀾之沉默了一下。

想到過兩日要上演的滴血驗親的戲碼,她心頭的興奮便蓋過了看到討厭之人的煩躁,應聲道:“本宮知道了。”

沈逸之微微一笑。

她昨日,果然是為了他。

這不,他遞了一把梯子,她扭捏了兩下也就下來了。

這么看,公主也沒有想象中的討厭。

或許……

他可以試著和她相處,和她做真夫妻。

他又想起她曾經說過的允許他納妾的話。

待到日后他們有了自己的孩子,他再找個合適的機會合盤托出。

她如此溫柔賢惠,一定能體諒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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