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絕對不行!
迷蒙間,前世的回憶突然洶涌而來。
她看到了瘋瘋癲癲的自己,看到了那個和自己有三分相似的女人,看到了他細心地護著那女人,看到了養子眸中的厭惡。
還看到,她想要伸手去推那個女人,卻被他一腳踹開,血流滿面!
心中的警鈴瘋狂叫囂,冷瀾之重重咬下,舌尖霎時飆血。
疼痛驅散了一絲陰霾,冷瀾之稍微清醒了些,身體卻酸軟無力。
一睜眼,看到了沈逸之近在咫尺的臉。
他竟然在她昏沉的時候抱住了她!
她想要將曉柔和阿香喊進來,發出的聲音卻如同貓吟:“來……人……”
“公主……”沈逸之垂眸看著懷中的女子,漸漸地癡了。
她好美。
他一直知道她美,卻從不敢認真去看。
只有在她意識渙散的時候,他才敢放肆地打量。
她的美是張揚的,是高貴的,是人間最美的富貴花。
同時人是她和婉兒的人都說她和婉兒有幾分相像,但其實,說婉兒像她更合適。
婉兒的幾分清秀美麗,正是因為幸運地偷了她幾分的美貌。
他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
噗通。
噗通。
跳的又快又急。
比在邊塞與婉兒洞房的那一日,還要快和急。
獨屬于她的香氣撲入鼻端,他忍不住想要沉淪。
放棄吧。
他想。
被人說吃軟飯又如何?
任何尖酸詆毀的言辭,不過是嫉妒而已。
嫉妒他可以抱得美人歸,還可以有美人相攜,攀爬權勢的巔峰。
“瀾之……”他癡迷地看著那近在咫尺的紅唇,終于俯身吻了上去。
冷瀾之在一瞬間的慌張后就恢復了冷靜。
她反復撕扯著舌尖的傷口,帶來了更多冷靜。
在那人低下頭的時候,她蓄積出全部的力氣摘下發簪,朝著窗外扔去!
其實她多想直接刺進他的脖子里?
但她清楚自己的斤兩,也清楚沈逸之雖看似不壯碩,卻是實打實的武將,以她如今的情形,根本不可能成功。
自救的機會只有一次,她不能浪費在無意義的事情上。
簪子砸在窗框上,發出了異響。
阿香立馬問道:“公主,駙馬,發生了什么事?”
“救……唔……”
沈逸之急忙捂住了冷瀾之的嘴,抬頭對著窗外道:“無事,只是本駙馬不小心碰掉了東西。”
阿香覺得有些奇怪,為何不是公主回答?
想著她便問了出來:“駙馬,公主呢?”
沈逸之心中不耐,這個女錦邢司管的太多了,日后定然找個機會將她送走才行!
強忍著不耐,他沉聲道:“公主要與本駙馬休息了,你們先回去吧,明日本駙馬將公主送回錦繡苑。”
“什么?!”不可能!
最后三個字,阿香險些直接喊出來。
公主明知道駙馬不忠,還在外面養了外室,生了私生子,還一直在抓駙馬的把柄,怎么可能和駙馬圓房呢?
她越想越是覺得不對勁,就要沖進去救人。
剛要動作,一只小手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腕。
阿香不解地看向身旁之人:“曉柔姑娘,你做什么?”
曉柔蹙眉:“阿香姑娘,我才是要問你想做什么呢?”
阿香一臉懵:“我當然是要去救公主啊。”
“阿香姑娘,你糊涂啊!”曉柔一臉不贊同:“公主癡戀多年,最大的愿望便是和駙馬做恩愛夫妻,可是駙馬之前一直拒人于千里之外。如今好不容易駙馬軟化哦了態度,想要和公主做真正的夫妻,你如今擅闖進去,不是害公主嗎?”
阿香眨巴一下眼睛。
是這樣嗎?
她覺得有哪里不對:“可是……可是公主最近……”
她想說出公主最近對駙馬的懷疑與調查來反駁,不等她說什么,曉柔就露出了了然的神色:“我知道,你一定是覺得公主最近的態度很奇怪,對吧?”
阿香吶吶的,沒有反駁,但是也沒有贊同。
其實她并不覺得公主的態度奇怪,畢竟攤上這樣的狗男人,公主沒有發瘋直接砍死對方,已經相當大度賢德了。
阿香設身處地地想了一下,要是換做她自己,她早就弄死那個狗男人了,還能容對方把自己當成傻子一般玩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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