贅婿神醫

第一七零章 極限施壓

第一七零章極限施壓第一七零章極限施壓←→:五天?十天?第一次?蠱蟲!肚子炸開?

每一個詞匯都如同驚雷般在裴詩詩的耳邊不斷炸響。驚得她差點沒失手將手機給扔出去。

她驚得不是杜飛看都不看就知道鄭展鴻此時的身體狀況。畢竟他之所以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全都是拜杜飛所賜。

真正讓她既驚又懼的是,其中所透露出的兩條重要訊息!

第一,鄭展鴻此時所經歷的,是每隔五天發作一次!

第二,那只蠱蟲的作用還沒體現出來!

只是這樣,鄭展鴻就已經快要受不了,連想死的心都有了。若是蠱蟲也跟著爆發,那情況究竟會糟糕到一個怎樣的地步?

裴詩詩已然無法想象!

“杜...杜先生。請...求求你...放過我們...放過鄭少吧。我們...我們已經知道錯了!”

在打這個電話之前,裴詩詩都想象不到,只是兩句話的功夫,自己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但是,連日來,處于這樣一個狀態下的鄭展鴻給予裴詩詩的壓力實在太大了。

她時刻都在擔心,鄭展鴻什么時候會爆發?會崩潰?會發狂?甚至是...會死?

這其中,無論是任何一種情況的發生,都讓她無法接受!

崩潰發狂就不必多說了,她今早已經承受過一次。那樣的毆打折磨,她實在不想再經歷第二次。

至于死...那就更加恐怖!

鄭展鴻要是死了。身為隨行人員,她裴詩詩只能跟著一塊兒死。

至于逃?呵...真要那樣,不僅她會死,連帶她的父母家人都得跟著一起陪葬!

現在,杜飛又是這樣一種極度冷漠淡然的語氣。身為一個女人,裴詩詩實在撐不下去了。她決定放棄尊嚴!

“放過你們?”笑意瞬間收斂,杜飛語氣森寒道:“我說過,我會讓他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生不如死。現在放過你們?這才哪兒到哪兒?”

“不...不要!”裴詩詩真的崩潰了,嗚的一聲便哭了出來:“杜先生,我求求您了。不要這樣好不好。我們真的知道錯了。求您...放過我們吧。鄭少他...他已經嘗到過生不如死的滋味了啊!”

“不!還不夠!”眼神格外冷漠,杜飛一字一句道:“真正的痛苦,還在后面!”

瞳孔驟然擴張。

只是第一次,鄭展鴻就已經抓爛了自己的肚子。要不是總統套房內鋪的是純羊絨地毯,他的腦袋都會被撞爛。

如果往后一次比一次更嚴重,那他真的撐得下去嗎?

裴詩詩已經不敢在想下去了:“杜先生,杜先生!求求您,不要這樣!”

“您到底要怎樣才肯放過我們?我們可以給錢!或者其他任何東西!您有什么要求可以盡管提出來啊!只要您肯放過我們,任何要求都可以!”

嘴角微微掀起,杜飛沉默了足足一分鐘,方才輕聲開口道:“第一次,發作時間只會持續半小時。等他好了,讓他本人親自給我打電話!”

說完不等她回復,直接按下了掛機鍵。

“不讓你承受極限壓力,你又怎么會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敬畏?”

另一邊,收起手機的裴詩詩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怔怔看向已經處理完傷口,卻仍舊還在沉睡中的鄭展鴻。

如果可以的話,她真希望時間可以倒流,回到十天前。

這一趟中海之旅,對她而言,簡直就是一場災難!

也是直到現在她才發現。所謂的家世背景,并非萬能!

即便是高高在上如鄭展鴻,現在不就被人整得生不如死,只能像條死狗一樣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而致使他變成如今這幅模樣的,竟是一個以往在他們看來如同螻蟻般的無名之輩,是不是很可笑?

一想到這,裴詩詩竟然真的笑了出來。

“活該...活該...自找的,都是自找的...”

“尤其是你,鄭展鴻!”

“你平時不是很能耐,很威風,很目空一切的嗎?怎么?現在為什么不行了?”

“原來,你也就只能在我們面前逞能啊!”

“什么上京鄭家,華夏四大家族之一!狗屁!都是狗屁!”

“我算是看出來了。鄭展鴻,你就是個無能廢物!除了鄭家嫡子這個身份,你根本什么都不是!”

“你看看你,在杜飛面前,你就像是一條狗!任人揉捏,隨意擺弄,想打就打,想罵就罵的死狗!”

“被人欺負了就拿我一個女人出氣,什么鄭家麒麟兒,天之驕子?你怎么不去死!?”

裴詩詩正攥緊雙拳,面容扭曲,對著床踏上的鄭展鴻歇斯底里發泄著近段時間以來壓抑在她心中的無數屈辱和怒火。

可最后一句話剛說完,卻見原本緊閉雙目的鄭展鴻忽然睜眼,在發出一聲刺耳的驚恐大叫后,開始不斷撲騰掙扎。

裴詩詩被嚇得連續退后數步,差點沒一屁股跌坐在地,眼神之中充滿了驚恐!

“啊!啊!不要!不要!疼死勞資了!疼死勞資了!!!”

原來...不是聽到了自己說的那些話。

聽到這里,裴詩詩哪兒還不明白,他這是回憶起了之前的經歷。因此,在長長松了口氣之余,她急忙快步來到床前,附身抱住鄭展鴻開始極力安撫道:“冷靜點鄭少,沒事了,真的沒事了。不疼,你感受一下。不疼的!”

隨著裴詩詩的不斷安撫,鄭展鴻終于漸漸冷靜下來。盡管眼中依舊殘留著驚恐,可在仔細感受過后,他發現,的確是不疼了。

“我...我好了?”

眼中蘊含著濃烈至極的期待之色。鄭展鴻抓住裴詩詩的雙肩,直視著她的雙眼迫不及待問道:“是斯密特找到了辦法把我治好了對不對?之前的事不會再犯了是不是?快...快告訴我,是不是這樣?”

裴詩詩聞言張了張嘴,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鄭展鴻卻急了。雙手不由自主開始用力,語氣也變得急促起來:“怎么了?快說啊!是不是這樣?快說!我到底好了沒有?”

“啊!”

裴詩詩痛呼一聲,臉都皺成了一團:“鄭少,你弄疼我了!”

“快說!”

鄭展鴻哪里會管這些。不好的預感重新浮上心頭,讓他的情緒重新開始變得焦躁不安起來。情急之下,反而加重了幾分力道:“快告訴我!我到底好了沒有?”

“啊!我說!我說!”

裴詩詩疼得眼淚都出來了:“鄭少,你先把手松開,我說還不行嗎?”

“說!”

被鄭展鴻一把推開后,裴詩詩甚至顧不得去揉捏被他掐疼了的雙肩,急忙快步退后數步,盡量離他稍遠一些,方才帶著哭腔道:“沒有!斯密特找不到原因,你身上的問題只是暫時停止。五天后...五天后還會再次發作!”

“什么!?”

猛然睜大雙眼,鄭展鴻驚怒交加道:“還會再發?不可能!你是在騙我的對不對?”

不是真的,一定不是真的!

數個小時前經歷過的一切仍舊記憶猶新。直到現在鄭展鴻依然隱約感覺自己的體內,像是有無數鋒銳至極的尖刀在快速而又無情的剮刺著他的五臟六腑。

那一刻,他恨不得抓破自己的肚皮,把里面的腸子都扯出來!

那種痛苦,用語言根本無法形容!一次!只那一次,鄭展鴻就在不想經歷第二次了!

可現在裴詩詩竟然告訴他,這一切都只是暫時的。五天后他仍然還要在經歷一次這種痛苦。他如何接受得了。

猛然從床上跳起,鄭展鴻赤紅著雙眼,全然不顧身體上的傷痛,伸手便往裴詩詩頭上抓去。

“啊!”

尖叫一聲,驚恐無比的裴詩詩轉身就想逃出去。然而她到底是個女孩子,才剛跑到客廳,便覺頭頂傳來一陣劇痛。她幾乎以為自己的頭皮都要被掀開了一般。

“不要啊!鄭少,不要打我!求求你了!不要!痛!真的好痛啊!嗚嗚嗚!”

“說!你一定是在騙我的對不對?”

神情猙獰無比的鄭展鴻扯著裴詩詩的頭發,將她的臉貼到與自己距離不足十公分的位置,大聲咆哮著:“快說!”

“杜飛!”

凄厲至極的尖叫聲讓鄭展鴻身軀一僵,眼神立刻變得驚恐無比,立刻松開裴詩詩開始左右四顧,就好像杜飛真的出現在了這里一般。

而裴詩詩則趁著這個機會急忙轉身逃進臥室,“咔嚓”一聲把門鎖死,這才身子一軟,靠著房門緩緩癱坐在地。

“咚咚咚!”

“賤人!你這個賤人!”

“你敢騙我?出來!你給我出來!”

“咚咚咚!”

感受到身后傳來的震動越來越大。裴詩詩驚恐扭頭,就見門把手處,竟是隱隱開始松動起來。房門,似乎隨時可能被鄭展鴻砸開!

一想到他沖進來的后果,裴詩詩頓時驚懼到了極點,當下在顧不得其他,急忙尖聲叫道:“電話!我有杜飛的電話!他讓你醒了以后給他打電話!”

“咚!”

裴詩詩驚懼無比的看著眼前房門,只覺心臟幾乎快要從嗓子眼里跳出來一般。

一秒、兩秒...

十秒鐘過去,動靜真的停止了。

裴詩詩正準備站起身來,離門遠點。可手才剛撐在地上。身后,鄭展鴻的聲音再次響起:“那你還不給我出來!”

嬌軀猛然一顫,裴詩詩帶著哭腔哀求道:“鄭少...你...你不要再打我了好不好?我...我害怕...我真的好怕!”

“好,我不打你!”

短暫的沉默過后,鄭展鴻的情緒似乎真的穩定了下來。聲音也開始變得平和起來:“我保證,絕對不打你。出來吧!”

屋內,裴詩詩猶豫了足足近一分鐘,方才小心翼翼將房門打開一絲縫隙。探頭望去,卻見鄭展鴻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客廳中央坐了下去。她這才真正徹底放松下來。

“他跟你都說了些什么?”

“他...他說...”

仍舊不敢靠近,裴詩詩緊貼著墻,滿臉淚痕,可憐兮兮,小心翼翼的開始復述杜飛所說的每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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