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讓他撿漏了?
七皇子知道,父皇的意思,就是讓他放棄杜宇,放棄杜家,放棄兵權!
可是,他手上如今已經沒有什么勢力了,倘若連兵權也沒有了的話,他拿什么去同老九爭!
本想再爭取爭取,突然身后傳來一道咳嗽聲。
七皇子驀然抬起頭,看著父皇眼底的殺意,濃郁得都要溢出來了!
他頓時打了一個冷顫。
七皇子明白過來,倘若自己不放棄這個兵權,恐怕父皇就要放棄他了啊!
雖然十分肉疼,但七皇子懂得斷尾求生的道理,他拱手道:“父皇,兒臣絕對不會與那反叛勾結,想來是杜宇包藏狼子野心,其心可誅,罪無可赦!”
見七皇子這樣說,皇帝眼底,閃過一抹贊許。
作為帝王,斷然不能優柔寡斷,該舍棄的時候,要果決放手,為了大業,可不能瞻前顧后,那樣會失去了先機。
皇帝道:“宴辭,你立刻帶人去查抄杜家,男丁全部下獄,擇日斬首!女眷全部為奴!”
“是。”
眾位大臣們,惶惶然,彼此對視了一眼,卻沒有開口。
九皇子是十分樂于見到七哥這條‘臂膀’被斬斷的,在確定那杜宇已經徹底廢了,再無翻身的可能后,他開口道:“父皇,那杜宇還在北境吧?萬不可讓他逃了啊!”
“自是不會,顧恩泰已經將他拿下了,不日就會押送回京城。”
“父皇,兵部是重中之重,如今北境事情還未了,那兵部尚書一職……”
皇帝眼神淡淡地看了過來,似乎在思索著九皇子的話。
與此同時,許多人頓時都支棱了起來,眼神期待地看著皇帝。
這其中,不乏七皇子一派!
畢竟這可是兵權啊,誰不想拿到?
宴辭依舊半垂眼,不言語,心中卻是明鏡似的,知道如今那‘兵權’兩個字,不過是肉骨頭一樣,而此時許多‘狗’都是動了心思!
只要皇帝一聲令下,他們就立刻撲上去啃咬!
皇帝同時也是眉頭緊鎖,看看這個,不行,這個是老七的人,看看那個,那個也不行,那個是老九的人。
最后看了看距離他自己最近的宴辭……不行,這個雖然是他的人,但宴辭已經身兼數職了,最重要的是,兵部以后一定要掌握在儲君手中。
不管是老七還是老九,都無法讓宴辭歸順他們。
皇帝心中這點自信還是有的。
他知道,就算是全天下的人都背叛了他,宴辭絕對不會。
最后皇帝看了一圈,突然腦海深處靈光一閃。
對了,有一個人最合適!
他輕咳一聲,開口道:“這次顧恩泰,及時發現并抓住杜宇有功,再加上他還辛苦在北境,平叛有功!從今日起,任顧恩泰為兵部左侍郎,代管兵部所有事宜,等他從北境勝利歸來后,就開始生效。”
眾人全都傻眼了。
怎么讓那個顧恩泰撿了這么大的一個漏!
早知道,當初北境有叛軍的時候,他們就都爭搶著去了,哪里會讓顧恩泰那個木頭去了!
眾人想想顧恩泰從一個有名無實的五品官,一下子成了握有實權的二品大員,想想就扼腕啊!
“退朝!”
決定了這件事后,皇帝就宣布退朝,起駕回宮了。
宴辭也整了整袖子,決定帶兵抄杜家了,但半路上,卻被七皇子攔住了去路。
四周已經沒了其他人,宴辭微微拱手,開口道:“七殿下有何吩咐?”
“吩咐不敢當,只是好奇,剛才在大殿之上,我要開口說話的時候,你為何咳嗽兩下?”七皇子其實知道,是宴辭的咳嗽聲,提醒了自己。
不然他就要犯蠢,要去跟父皇求情,保杜宇了。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父皇肯定會對他失望,從而放棄他了!
而宴辭的提醒,莫非,是有打算投靠自己的意思?
看著七皇子眼底的希冀,宴辭緩聲道:“剛才咳嗽,只是下官喉嚨不舒坦而已。”
“宴辭……”
“七殿下,還是要好生休養身子,只要您的腿能好了,那么一切就都好了。另外……顧恩泰之前一直在北境,他雖然一下子躍升二品大員,但是他在京城之中,沒有任何根基。”
七皇子一聽,眼睛頓時一亮!
是了,等到顧恩泰打敗反叛軍,班師回朝的時候,就一定會升任兵部尚書了,這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顧恩泰雖然不是他的人,但也不是老九的啊!
只要想辦法,讓顧恩泰以后為他所用,那樣就證明,他依舊沒有丟掉兵權!
七皇子還是以為,宴辭是有意投靠。
但這人城府深,做事滴水不漏,暫時不便表明而已。
一想到宴辭竟然有投靠自己之意,七皇子瞬間心情高漲!
他非但對于杜宇的事情,一點傷心情緒都沒有,反而心情極好地打算回府多喝幾杯!
而杜家被抄,這件事還是震驚了整個京城。
畢竟杜宇那可是兵部尚書,一個尚書,說抄家就給抄家了,一時間人人自危。
杜家男丁,自然都盡數押入大牢,女子為奴為婢,所有下人全部遣散。
但有一個人,卻不知道如何處理,血衣衛就來稟告宴辭。
宴辭站在杜家的八角亭中,一襲墨底紅繡的飛魚服,頭戴官帽,負手而立。
江妄在見到宴辭的時候,頓時就跪了下來,“求宴都督饒命,我并不是杜家人,所以還請都督放了我吧!”
宴辭轉過頭來,看著這個江妄,突然就想起來,這人當初,想要調戲他家婠婠來著。
這個江妄,還是嘉柔公主的親生兒子!
而嘉柔公主,正是當初因為嫉妒,而讓婠婠跟家人,分別十幾年的罪魁禍首!
哪怕她已經死了,但母債子償,沒毛病。
更不要說,這江妄浪蕩紈绔一個,不知道禍害了多少京城中的少女,今日杜家倒臺,明日他可能又會依仗哪個女人,東山再起。
雖然圣旨上只說,殺了杜家男丁,這江妄雖然入贅,的確不算是杜家男丁。
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饒……
宴辭微微一笑,“江妄,倘若你只是娶了那杜寧燕,大可以直接休書一封,休了她,與她劃清干系,但是,你這是入贅啊。”
江妄臉色慘白,他只想找一個大腿抱,誰想到,這杜家怎么會一抱就倒了?
他不想死啊。
江妄跪在地上,直磕頭,“求都督明示,要如何,才可以放過我?”
吧嗒一聲。
一把雪亮的匕首,丟在了江妄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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