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看著那些奇葩人奇葩事兒,看多了,張書海內心深處又會產生一種分享欲。
他看見了那么多事情,總是憋在自己心里,不告訴別人,他變得非常的難受。
是他自己扛不住,就在陳清河的指導下,主動的拿出自己身體內部的人腦,制作出來了一臺有顯示屏的小電腦。
當他把這臺用自己血肉做出來的紅色小電腦,交給陳清河時,陳清河的嘴角終于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笑容。
“張書海道友,我發現你的功力變深了呢!你好像比以前強大許多了。”
被自己看中的人肯定,張書海當時忍不住,就笑了。
“陳道友,你也看出來了吧?”
“這一年的時間里,我不知不覺就已經到了金丹初期了!而且,在你的點撥下,我還用不著被天雷劈!身上更沒有詭變的危險……”
說起這個事來,他就變得滔滔不絕。
張書海作為一只不常見的書蟲,在這人間修道,那可是千難萬難的。
他全身上下都是柔軟的。不像烏龜殼那樣,能夠保護自己。
他身體內部全部都是他這些年里,慢慢積攢下來的人腦,還有從那些人類腦袋瓜子里頭抽取吸食的腦髓。
他這樣子的狀態,如果落入那些殺人不眨眼,喜歡拿別人血肉來修煉的歪門邪道的手中,他會被它們吃的渣都不剩。
它呢,光靠吸取人類腦子里的那有限的東西,只能勉強的養活自己,讓自己生存下來。
它想要發展,想要在修煉的路上更進一步,它就必須要拓寬自己的地盤,了解天下大事。
如今,他總算是勉強做到了。
一想到這些都是陳清河的功勞,張書海就忍不住的變幻了一下自己的身形。
把自己變得更加的年輕了一些。
直至自己變成一個十五六歲的英俊少年郎后,他才突然停止變幻。
“清河道友,不知這一年里,你有什么感想?”
陳清河一邊擺弄著自己手心里的這一臺紅色的小電腦,一邊看著他說道:“感想還挺多的,你想知道哪一方面的?”
張書海用自己清脆的嗓音,笑了笑。
“我想要知道這一年里,你是怎么看我的?你對我有沒有別的一些什么想法?”
這個問題實在是有些無厘頭,陳清河就抬起眼皮子,認認真真的打量了他。
“我對你沒什么別的看法。我就是單純的覺得,你還是挺聰明的,以后是個干大事的料。”
“只不過,……”
張書海以前看那么多書,聽了那么些人說的話,他早就掌握到了人類說話的關鍵了。
別看前面說他有多好多好,但是一到轉折,那才是人類真正想說的話。
張書海唇角含笑的說道:“清河道友,咱們倆天天朝夕相處,在一起都一年了。我是什么樣的性子,你應該最清楚。你心里有什么話,不妨直說。”
陳清河聽他這么說,就給他打起了預防針。
“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那我就直話直說了。”
“其實,我覺得你的潛力還是挺大的。就是吧,我感覺你現在努力的程度還不夠。你還沒有發揮到自己最大的價值。”
“我現在有一個初步的想法,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聽?”
張書海每次聽見陳清河說,她有什么初步的想法和初步的計劃,他就知道她要他干什么事了。
于是,他突然變出了兩把椅子。一把給她,一把留給自己。
他坐下之后,又變出了兩杯茶。
給她端了一杯熱茶之后,他就自己喝了一口。
“清河道友,你有什么事兒,你就直接說嘛。不用每次都說這種話。我們之間,是真的不用客氣的。”
由于陳清河頻繁的給他身體和神魂充電,總是把他電的麻麻酥酥癢癢的,有時候他自己惹她生氣了,她又會下大力氣,把他電得痛痛的。
這時間一長了,張書海就感覺自己好像開竅了。開的還是感情的竅。
他以前其實是看過不少,人類寫的那些情情愛愛的小說的。
他一開始的時候,還會產生一些新鮮感,可是到了后來他都會嗤之以鼻。覺得那些黏糊糊的人類真惡心。
后來,他看了陳清河親自寫下的那幾本愛情小說之后,他突然萌生出了一種感動和一種沖動。
他早就已經覺察出了,陳清河寫那些愛情小說,其實就是寫給他看的。
別看她現在的身體年紀小,可她以前的年紀肯定不小。
她都跟他說過了。
兩個陌生的人之所以能夠在一起,要么就是一見鐘情,要么就是日久生情。
張書海認定,自己天天跟陳清河待在一起,她漸漸的對他情根深重了。
她應該挺喜歡他的。
要不然,她不會把自己所知的那些寶貴的知識和經驗,傾囊相授給他。
或許,他就是她這一輩子必須要經歷過的情劫。
她應該不單單是喜歡他,她還在悄悄的暗戀著他。
一想到長相不差,背景神秘的陳清河,一直默默地陪伴著自己,張書海突然開了口,十分正經地說道:“清河道友,其實有的時候我覺得,你的性子還是稍稍含蓄了一些。你有什么心里話,可以掏心掏肺的跟我說。”
“我們倆現在這么親密,你真不用對我藏著掖著……”
張書海意有所指。
陳清河因為沒往那方面想,所以她聽不出來。
她只以為張書海嫌棄她說話做事不爽快,便直接向他坦言了。
“張書海道友,你有沒有想過好好的利用你現在的優勢,先創辦一個報社?”
“報社?什么報社?”張書海好奇的問道。
陳清河拿著紙和筆,寫了這兩個字,解釋了。
“報紙社團?”
“我們可以利用每天早上發行一次的報紙掙錢。這報紙上的內容,就是專門刊登你每天看到的那些新鮮事。我相信,你會發上一大筆的財的……”
張書海現在掙的錢已經很多了。
但是,誰還會嫌自己掙的錢更多呢?
聽到陳清河的這個建議,張書海一雙眼睛立馬就亮了。
“清河道友,你能不能跟我具體說一說,這辦報紙是個什么樣的章程?”
想到很多凡人都是沒讀過書的,張書海突然又皺起了眉頭。
“清河道友,我們要是賣報紙的話,又該賣給誰呀?你應該知道,絕大多數的凡人都不認識字。凡人的那些雞毛蒜皮的事,修士們不關心。修士們之間的恩怨情仇,凡人為了避免攪和進去,都恨不得自己挖了自己的耳朵和眼睛……”
陳清河笑了笑,“我說的這種報紙,可能跟傳統意義上的不一樣……”
“你坐過來一些,我仔細跟你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