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惡毒女配后,我擺爛擺成了頂流

第116章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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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在想,為什么是我,憑什么是我呢?”陸羨魚喝著酒,酒意已經有些上頭,原本有些素白的臉已經變得紅撲撲的。

“我不甘心,我覺得我不應該這樣,之前的路是我自己想走的,現在想及時止損,顧臨淵又不愿意了。”

“其實說到底,都是賤。”

她眼前已經有些眩暈了,說話顛三倒四,磕磕巴巴:“我賤,顧臨淵也賤!”

陸羨魚站起身,她穿著一件白色新中式旗袍,外套一件米色長款針織衫外套。

外套凌亂地掛在身上,她舉起那只拿著酒瓶的手,閉著眼睛,大聲道:“顧臨淵,這個臭男人,他最賤!”

“阿嚏!”

正在和霍司玨喝酒的顧臨淵,突然打了一個重重的噴嚏。

霍司玨倚靠在椅子里,手里把玩著酒杯,目光漫不經心地看著借酒消愁愁更愁的顧臨淵,聽到他打噴嚏。

霍司玨道:“看來有人在罵你。”

說著,他冷笑:“倒也是,你這不純純活該被罵嗎?”

顧臨淵仰頭將酒一飲而盡,然后把酒杯重重放在桌子上,沉聲道:“我是讓你陪我喝酒的,不是讓你來看我笑話的。”

“我沒有看你笑話。”霍司玨抿著酒,道:“我這是在奚落你。”

“顧臨淵,你一個二十八歲,馬上三十而立的男人了,做事還這么幼稚,還動女人,你可真能干。”

顧臨淵有些煩躁地抓了抓頭發:“我沒想打她,我當時太生氣了,一下子被沖昏了頭腦,我沒想跟她動手。”

“你是沒想打她。”霍司玨揚腿一腳踹在桌子腿上,滿臉戾氣:“你特么一巴掌打我家阿禾臉上了。”

顧臨淵不耐煩道:“誰知道她會突然竄出來?我也不是故意,你也給了我兩拳了,抵消了不行?”

“我打你兩拳,又不是我家阿禾打的。”霍司玨道:“算什么抵銷了?”

聽著他一口一個我家阿禾,顧臨淵煩得要死,他抬腿一腳踹桌子腿上,罵道:“那你特么去報警行不行。”

“你和人家在一起了嗎?一口一個你家的,人家認不認啊?”

他話音剛落。

“嘩啦——”

“哐當——”

桌子塌了。

霍司玨:“……”

顧臨淵:“……”

看著這滿地狼藉。

霍司玨臉色很黑:“你今天就是和我過不去是吧?先是打了我的人,又踹壞我桌子。”

見狀,顧臨淵干脆又補了一腳,道:“多少錢,老子給你賠!”

霍司玨拿出手機,調出收款碼:“Y國進口,三百萬。”

顧臨淵直接給霍司玨轉了五百萬,道:“剩下的,就當給你家小辣椒賠罪了,然后別再提這個事了,不然咱倆絕交!”

霍司玨反手就將五百萬全都轉給了秦書禾。

霍司玨:顧臨淵給你賠罪的。

秦書禾:挺上道。

霍司玨叫了人來收拾家里。

顧臨淵坐在沙發前的地毯上,繼續一言不發地喝酒。

霍司玨坐在落地窗前,看著顧臨淵那一瓶接著一瓶的灌酒,忽然問道:“你為什么這么生氣,因為周時謙在群里發的照片?”

“我不能生氣嗎?”顧臨淵偏頭看向霍司玨,眼眶有些泛紅,質問道:“我們還沒有離婚,她這么正大光明地給我戴綠帽子。”

“我是什么?我是忍者神龜嗎?”

霍司玨道:“她不是給你離婚協議書了嗎?是你自己不愿意簽,你要是早簽了,這個綠帽子也戴不到你頭上。”

“我為什么要簽!”

顧臨淵惡狠狠道:“這個婚,是她逼我結的!憑什么她要結婚,就逼我結婚,想要離婚,就逼我離婚?!”

“我偏不如她所愿!”

“她想和我離婚,和她喜歡的人過好日子?不可能,我就要讓她痛苦!”

看著顧臨淵那狀若癲狂的模樣,霍司玨氣定神閑地抿了一口酒,道:“到底是你舍不得離,不愿意離。”

“還是不想讓她得償所愿,想要讓他痛苦,你自己心里清楚。”

顧臨淵冷笑:“舍不得?你在搞笑嗎?我有什么舍不得的?”

霍司玨淡定道:“既然如此,你何必這么生氣?還借酒消愁?”

“顧臨淵,你可以蒙蔽自己一時,但總不能蒙蔽自己一輩子吧?”

“當然的事情,具體是什么樣的,你去查過嗎?”

顧臨淵猛地喝了口酒:“有什么可查的?除了陸羨魚,還有誰會做這樣的事?”

霍司玨眉梢輕揚,眼神有些輕蔑地看著顧臨淵:“說真的,我有時候覺得,你這個人,真的很懦弱,和懦夫沒什么區別。”

“你到底是因為篤定這些事是陸羨魚做的,還是怕查出來知道那些事不是她做的?”

“又或者,你怕查出來之后,直接證實了,那些事就是她做的?”

顧臨淵:“你跟我玩繞口令?”

“我是希望你能看清自己的心。”霍司玨淡聲道:“別因為自己的固執,硬生生把人家給錯過了。”

“若是不喜歡,你就離婚,免得耽誤了人家,也耽誤了你自己。”

“若是舍不得,就去查清楚真相,而不是畏首畏尾,當一個縮頭烏龜,逃避現實。”

顧臨淵站起身,拿起自己的外套往玄關處走去:“你要是不想陪我喝酒,我就走了,別和我說那么多!”

霍司玨沒攔他,只是淡聲道:“你如果想一輩子都這樣,你可以繼續當縮頭烏龜。”

顧臨淵冷聲道:“為什么不能一輩子這樣,只要我愿意,我就可以。”

霍司玨笑:“人總是會在失去之后才會懺悔,希望你之后也可以這樣自信。”

回應他的是顧臨淵的關門聲。

霍司玨偏頭看向落地窗外。

雪已經停了。

外面萬家燈火,光怪陸離。

從前霍司玨覺得,這樣的場景格外礙眼,可現在他覺得,好像還不錯。

另一邊,秦書禾攙扶著已經喝得不省人事的陸羨魚去了客房,費了一股子勁兒將她放在床上,已經累得氣喘吁吁。

陸羨魚側躺著,一行清淚從眼角滾落。

秦書禾看著,嘆了口氣。

替她拭去眼角的淚,然后蓋好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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