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司第一兇劍

第234章 屠凳上的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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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團桃子控

第234章屠凳上的死者

死人了?

顧甚微同韓時宴對視了一眼,心中騰起了不祥的預感。

馬紅英并沒有將他們一鍋毒死的想法,那大骨頭湯中放的不過是令人呼呼大睡的蒙汗藥。便是再弱的雞那也不能干上一碗就睡過去了。

那么北朝軍營當中,怎么會有人死了?

劉符亦是臉色一變,他不動聲色的挪了挪位置,站到了離耶律禹最近的地方,“說話說清楚,誰死了?”

北朝小兵環顧了一下大雍的人,見劉符并未有隱瞞的意思,方才說道,“是阿木!阿木大人被人殺死了!就在在在那殺豬的屠凳上……”

“大人讓我們去找那個殺豬匠,就是他們熬的骨頭湯有問題。我們提著燈籠過去,瞧著那屋子里頭沒有點燈,喊人也不應。走過去踩了一鞋底的血……”

“小人感覺不對勁,拿著燈籠一照,就瞧見阿木大人,阿木大人身形巨大,手長腳長,那屠凳都裝不下他。小的嚇了一跳,摔倒在地上,屁股到現在都是紅的!”

“我們不敢擅自動那尸體,便立即跑回來稟告大人了!”

“小的們在那回來的路上,抓住了那個賣骨頭湯的殺豬匠……就等著……等著大人去問話。”

那北朝小兵說著,怯生生地看了顧甚微一眼,他的眼睛黑白分明的看上去十分的機敏,這一眼飽含了深意,像是帶著幾分意有所指。

劉符瞧著,眼眸一動,直接問出了聲,“你說話便說話,偷看顧大人作甚?”

小兵腿一軟,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小人該死,小人在想阿木大人武功高強,能夠悄無聲息的辱殺他的人,這天底下都沒有幾個……咱們這……咱們這兒便有兩……兩個……”

小兵的話音剛落,站在劉符身側的耶律禹便抬腳朝著那小兵踹了過去。

他這一腳踹得頗重,直接將那小兵踹翻在地,趴著顫顫巍巍起來。

“放你爺的狗屁!我同阿木同為四護衛之一,顧大人同魏大人若是要殺阿木,又何必救我?這他爺爺的不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你若是沒有證據,便不要亂說話污蔑人。”

“因為你這胡亂揣測的一句話,就導致大雍同北朝開戰,到時候兩國生靈涂炭,算你的?”

小兵一聽,嚇得瑟瑟發抖起來,他匍匐在地上,半句聲響都不敢發出。

韓時宴瞧著,同顧甚微對視了一眼,兩人并未辯解什么,默契地朝著村中走去。

他們并沒有安排人殺四金剛之一的阿木,馬紅英目標直指北朝王子,顧甚微同魏長命一直在暗中盯著,絕對沒有漏網之魚。那么究竟是誰在這種微妙的時候殺死了劉符身邊的護衛?

顧甚微的腦海中第一時間浮現出了馬紅英的警告,她說他們的任務失敗,幕后之人會派出更厲害的天字高手過來破壞和談。

興許,那個人已經來了不說,還潛藏在他們附近,甚至是隊伍之中……

若是如此,恐怕這個阿木,不會是最后一個被殺的人……

顧甚微想著,神色凝重起來。

村子不算太大,一行人循著那運送骨頭湯的獨輪小車印跡,很快便到了那燒湯的村民家附近,隔得遠遠的便能夠瞧見那門前挑著一根猩紅的旗幟,上頭沒有寫字,不知道是誰歪歪扭扭的畫了一個十分猙獰的豬頭。

若是營地里的人瞧見這肉旗,定是不敢喝那大骨頭的。

同某人畫的顧甚微辟邪貼有異曲同工之妙。

顧甚微從那旗幟上頭收回了視線,朝著那屠凳看了過去,那屠凳上頭立著一個鐵架子,上頭掛著一排鐵鉤子,瞧著應該是屠夫用來掛肉用的。

今日有他們這種過路客,肉賣得很是不錯,只剩下幾個空蕩蕩的鐵鉤子,上頭泛著油光不說,還粘著一些碎肉,聞著令人作嘔。

一個巨大的人占滿了整個屠凳。

他平躺在那里,手腳都伸在了外頭,脖子上被人剌了一刀,在那屠凳背后的土屋墻上都被噴上了血跡。

這不是最駭人的地方,最駭人的是那人被人開膛破肚,看上去就像是一只剛剛被宰殺的豬……

結合這地方是屠凳,一時之間讓人浮想聯翩,先前那些喝了大骨頭湯的大雍護衛兵,原本就藥效沒有完全過去癱腳手軟的,這會兒瞧見這般場景,更是胃里頭翻江倒海。

只不過他們瞧見那北朝士兵一個都沒有吐,便個個都強忍著,憋得臉青一陣紅一陣的。

顧甚微瞧著,搖了搖頭,這叫什么?頭可斷血可流,我大雍的臉面不能丟!

“這里應該就是第一案發現場,死者并沒有任何的掙扎痕跡,可見他是在睡夢當中被人割喉而死的。血跡噴濺得這么高,說明他被割喉的時候,還活著。”

老仵作不在,湯大郎在救治那些服用了大骨頭湯睡得猶如死豬的人,并不在這里。

于是顧甚微也不藏著掖著,直接充當起仵作來。

三年前她在老仵作那里養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傷,每日耳濡目染的,多少也懂得一些。

再則死人見得多了,多少也能總結出個一二三了。

“這喉嚨處的致命傷十分的干脆,兇手動手毫不猶豫的快很準,應該是個經驗老道的殺手。”

顧甚微說著,不由得高看了先前來報信的北朝小兵一眼。

這家伙是個人才,日后定非池中之物。他方才應該不是胡亂揣測,而是瞧見了傷口便聯想到了魏長命,所以才故意那般說,想要提醒劉符來著的。

畢竟這種用利刃抹脖子的殺人方法,乃是慣用匕首的刺客魏長命慣用的手法。

白日在那松毛嶺,她同魏長命用這個方法解決了所有的西夏刺客。

顧甚微腦子轉得飛快,神色卻是半分微變,她往屠凳的中間走了走,蹲下去看死者的腹部的傷口,這一看忍不住蹙起了眉頭。

“兇手應該有兩個人。不對,應該說除了兇手之外,還有另外一個人對尸體動了手。你們且看死者腹部的傷口,同脖頸處的傷口截然不同。”

“這些傷口上頭,并沒有愈合的痕跡,流出的血也不是很多,說明他的肚子被人破開的時候,他已經死了。而且這傷口并非是一刀造成的,而是……”

顧甚微說著,頓了頓,換了一種形象的說法,“就像是用鈍刀割肉一樣,在同一個切口劃拉的很多下,方才切成了這幅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