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司第一兇劍

第272章 上上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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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團桃子控

第272章上上簽

那些蟲子像是通了人性一般,趴在馬車車窗邊緣排成了一整列,齊刷刷的動了動觸角,這才掉落了下去。

吳江用余光瞟著,心中簡直是掀起了驚濤駭浪,看顧甚微的眼神都變了。

這張侍郎府在一條寬闊的巷子當中,因為巷子的尾端有一家出了名的酒樓,是以往來之人絡繹不絕。

昨夜張侍郎兒子出了大事丟了大糗,這會兒便是門房都有些抬不起頭來,生怕撞見那看笑話的眼神,只低垂著頭不知道在擺弄著什么。

壓根兒沒有人注意到這擦肩而過的兩位送禮人。

“顧親人!若這東西鋪天蓋地同那蝗蟲似的,北朝男兒個個斷子絕孫,那百年之后我們大雍豈不是不戰而獲全勝?別說幽云十六州了……就是這王都也是無人之境。”

這蟲子有多厲害,之前耶律尋號脈就證明了一切!

顧甚微擺了擺手,“哪里有那么多,又不是母豬產子一胎八寶!已經一只只都沒有了!”

且不說沒有,就是有!打仗歸打仗,平民百姓何其無辜,哪里能上來就給人弄滅絕了!過于有傷天和!

顧甚微想著,領著吳江循著昨日的軌跡,繼續哪吒鬧海去了!

一日光景,彈指之間便過去了。

那北朝皇宮當中燈火通明,小皇帝坐在書房的龍椅上,瞧著面前面目全非的耶律尋同另外一個宛若豬頭的一般的陳秋仲,外加一個還在不停擦著鼻血的張侍郎,終于忍不住騰的一下站了起來。

“你們都突然中邪!我們北朝瘋病都像疫病一樣人傳人了不成?你們可是朝廷重臣,皇親國戚!你們怎么可以像那村口的潑婦一般打架啊!”

小皇帝登基以來,不說順風順水,卻也成功的坐穩了皇位。

太后同國舅性子同手腕都強硬無比,他如今羽翼未豐,便能聽從便聽從,鮮少發脾氣挑事!

可今日實在是沒有辦法忍耐了!

他娘的!他親爹怎么沒有告訴他,當皇帝從早到晚奏章批不完就算了!還要給大臣們拉架!不然這群飽讀詩書的人,他連狗腦子都要打出來!

他想著,猛的一掌拍在了桌案上。

這一掌下去好家伙,左邊對著的批過的一人高的折子,還有右邊尚未批過的一人高的折子,瞬間都轟然倒地,混雜在了一起!

書房當中一片死寂,落針可聞!

小皇帝瞧著那一堆亂七八糟的折子,終于繃不住紅著眼睛跳著腳破口大罵起來!

他爺爺的,今日他要看的折子,比過往一年都要多!

他從來都不知道,他以為的太平盛世下頭,竟然藏了這么多污穢之事!昨日是天王虎骨酒泡的是人骨,到了今天晚上,那藏心樓的肉團子也不吃了……那獨此一家的風味竟然是過街的老鼠肉!

今日后宮當中,那草紙都是要用小車拉著往各宮里送!

小皇帝跳腳罵了一通,深吸了一口氣,朝著那面目全非的三人問道,“為何打架!”

那陳仲秋紅著眼睛,沖著小皇帝撲通一聲跪了下來,他從袖袋里摸出了兩只黑色的死蟲子來,攤開放在了自己手心當中,“陛下要為臣做主啊!耶律尋飼養毒蟲人盡皆知,張成是犯了大錯……”

“尋王爺大怒臣可以理解!可冤有頭債有主,他自己不舉,怎么能放毒蟲咬我們,害我們陳家斷子絕孫啊!”

“我們陳家全家男丁無一幸免,這同滅門有何差異?還請陛下做主!讓尋王爺速速拿解藥出來!”

這下子不光是小皇帝,就是太后那都是瞠目結舌,根本沒有想到有這回事……不光是他們,便是顧甚微也沒有想到這個大禮會有這等功效。

他們都沒有注意到的是,有兩只活著的黑色小蟲子,從陳仲秋的鞋子邊緣掉落了下來……

“放你娘的狗屁!我根本就沒有什么解藥!我若是有解藥我自己不先吃!”

眼瞅著屋里三人又要動起手來,正在這個時候……門外又急吼吼地沖進來了一個小太監……

那小太監跑著跑著摔了一跤,然后連滾帶爬的到了御前,大聲說道,“太……太太后……不好了!秦越國王出恭之時,突發惡疾暈了過去……王妃進宮來求太醫診治!”

屋子里眾人一愣。

秦越國王那不就是獨臂皇叔耶律案么?

太后看了看那地上亂七八糟的奏章,又看了看眼前的三人,抿了抿自己的嘴唇,她朝著陰影處看了過去,沉著臉問道,“韓大人,可盯出什么來了?”

陰影當中的朱鹮露出了半張臉來,“今日無事,大雍使團四散開來在王都閑逛,到處皆有人在。同昨日一般,事發之時,那顧甚微同吳江的確是在附近看熱鬧。”

朱鹮說著,頓了頓,又道,“只不過并未發現他們動手的痕跡。”

太后深吸了一口氣,耶律禹今早說完之后,她便提了劉符來問,證實這三人確實是十分邪性。大雍皇帝受不了,這才將他們趕出了汴京,送到了王都來。

她想著,嘴唇輕顫。

冷靜下來想,她又何嘗不知這兩日的血雨腥風分明是這群大雍攪屎棍在推波助瀾。

可是!當真是太邪門了!

初來乍到的幾個小崽子,怎么就能將王都攪和成這個樣子!他們北朝也不是沒有像御史一樣的官員,更加不是沒有像韓時宴那樣一根筋想要清明的鐵頭人!

可他們都沒有這種不顧一切拆國的瘋勁兒!敢情不是自己家,死勁兒克不心疼是不是?

太后想著,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明日讓劉符去同大雍人和談。待他們走之后,開壇祭天!”

驛館收到上上簽的時候,顧甚微同吳江正在韓時宴的屋子里喝糖水。

吳江一邊嘀咕著齁甜齁甜甜掉牙,一邊咕嚕了一大盆。

韓時宴收到消息關上了門,朝著顧甚微豎起了大拇指,“所以缺德事暫時可以不用干了。你聽到趙槿說陳秋仲的妻子同張侍郎夫人是嫡親的姐妹。就想著張家出了事,陳夫人定是會駕車前去安慰。”

“張成同耶律尋的妾室有染一事傳遍王都,耶律尋這個檔口完全有報復張家及其親近之人的動機。”

“如此耶律尋在這個檔口放毒蟲去害張家同陳家,雖然瘋但合情合理。且這樣一來,日后誰家中只要出現了小蟲子,都會疑心耶律尋……誰若是……咳咳……不行……也會懷疑耶律尋……”

耶律尋是邊軍將領,之前坑殺了吳江同馬紅英部下那么多人,他在朝中處處樹敵,那對于大雍人而言簡直是喜聞樂見。

顧甚微點了點頭,“沒錯,這就是使用毒蟲的關鍵時刻!左右我們很快要離開王都了,此蟲不用等到了后頭沒有耶律尋這個背鍋的,就再也不能拿出來用了。”

韓時宴深以為然。

“那么耶律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