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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溪一臉不解的問道:“這個什么全顏面皮膚磨削術是怎么回事?”
鐘毓擱下手里的醫療器械,笑著解釋道:
“皮膚磨削術是整形美容外科專業最常使用的方法之一,是一種利用機械性磨損來治療皮膚病的方法,國內的磨削術發展很快,已經可以治療許多影響美容的皮膚病了。”
鐘毓的能力自然是毋庸置疑的,岑溪并不擔心手術成功率,但她有其他顧慮,于是憂心忡忡的問道:“我做了手術后,短期內是不是不能見人啊?”
鐘毓點頭據實以告,“做完手術至少得要半個多月恢復,您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嗎?”
岑溪一聽需要半個月的康復時間,頓時松了口氣。
“我下個月有非常重要的交流研討會,要是臉不能見人那多尷尬,到時候可能還會碰到以前的死對頭,她最愛跟我比較,我可不能因為臉做手術輸給她!”
鐘毓搖頭失笑,羅院長將岑溪養的很好,她似是沒受過生活的苦,依舊保持著一顆少女心,生命力永遠那么旺盛。
“岑姨放心,我保證你臉會恢復的漂漂亮亮,到時候肯定會年輕好幾歲,就算是素顏也能完敗她。”
岑溪一聽,高興的不得了,“那你給我走走后門,我要早點動手術。”
鐘毓笑道:“您等下,我先來看看手術安排表,應該是可以給你插進去的。”
鐘毓盡量不影響其他患者,大不了她當天多做一臺手術,對她來說壓力并不大。
她認真翻看了一下,沉吟道:“岑姨~手術最快可以安排到明天中午,我利用午休時間給你做,這樣其他人也沒有影響。”
岑溪很是高興,毫不吝嗇的夸獎道:“還是你想的周到,就是要辛苦你了,沒午休會不會影響下午的工作啊?”
鐘毓搖頭安撫道:“這個影響不大,您安心等待手術即可。”
岑溪站起身,歡歡喜喜道:“那就麻煩你了,等我出院一定請你吃飯。”
鐘毓倒也不跟她客氣,她雙手插兜姿態閑適的說道:
“那我等著啦~我愛吃您家的糖醋排骨。”
岑溪一臉贊賞道:“那可是我們家阿姨的拿手菜,你喜歡我改天讓她中午送過來,反正我住院她也是要給我送飯菜的。”
鐘毓并未拒絕,笑著道:“那可太好了,跟著岑姨有肉吃!”
兩人聊完天,鐘毓替她辦理入院手續并親自送她出去,與她搭班的小護士幽幽的說道:
“院長夫人什么都好,就是沒有生下個一兒半女,不生孩子的女人終歸是不完整的,太可惜了。”
鐘毓走到辦公桌前坐下,抬眼打量這護士,見她胸牌上的名字叫陳代娣,立刻明白她的原生家庭是怎樣的了,她對著陳護士認真道:
“你剛才那話說的不對,無論選擇什么樣的生活方式都會留有遺憾,生兒育女是老天賜予女性獨有的天賦,但這并不意味著不生孩子就是缺陷,女人先是自己然后才是妻子、母親,生不生孩子無所謂,愛自己讓自己活的開心,那才是活著最大的意義。”
陳代娣微愣,她的母親不是這樣教她的,她下意識的反駁道:
“我媽說女人只有嫁個有本事的好男人,給夫家生兒子,后半輩子才能過得好。”
鐘毓失笑,側著頭問道:“那我跟你母親誰更厲害?”
這問題的答案顯而易見,鐘毓的本事有目共睹,她每個月的工資獎金她媽一年都未必掙得回來,陳代娣尷尬的笑了笑,她老實道:“我媽就是個漁村婦女,哪能跟你比啊。”
鐘毓理所應當道:“那我說的話,是不是更準確?”
理論上是這樣沒錯,陳代娣下意識的點頭認可,鐘毓狡黠道:
“那你就該聽我的,好好愛自己,無論什么事情,都要以自己的利益為先。”
陳代娣茫然的問道:“那我媽讓我嫁給糧站主任的兒子,好給我弟弟安排工作,這也是錯的嗎?”
鐘毓聽了這話有些氣憤,她正色道:“那你喜歡主任家的兒子嗎?”
陳代娣毫不猶豫的搖頭,她臉色蒼白道:
“主任家那兒子長得太胖了,我站他面前就跟小雞崽一樣,我很怕他。”
鐘毓嚴肅道:“婚姻自由!誰都不能逼你嫁給不喜歡的人,你這輩子是為自己活的,不是為你弟弟。”
陳代娣心里說不出的滋味,她就像是溺水般有些呼吸困難。
鐘毓知道讓她一下子做出決定很難,她只能善意的提醒點撥,卻不能替她做主,她忍不住伸手拍拍她肩,溫和道:
“不著急,你可以慢慢考慮,我們該喊下一位患者進來了。”
陳代娣回過神來立刻出去喊人,不管她心里如何思緒翻騰,工作總是不能出錯的。
鐘毓也不知道她的這番話會不會影響陳護士的人生,她只是出于本心勸導兩句,以后她大概率不會再追問后續的事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迫不得已,隨波逐流還是奮起反抗,只有她自己能決定。
鐘毓忙好門診的事又去開會,先前出了一起嚴重的醫療事故,涉事的醫師不僅賠付了巨額的賠償金,連醫師資格證都都被吊銷了,影響十分惡劣,因此羅院長特意開會重申此事。
會議結束后,羅院長特意把鐘毓留了下來,他有些不好意思道:
“我聽你岑姨說你給她插隊安排手術了?這會不會耽誤其他患者的病情?”
羅院長私下里很好相處,跟普通長者并無太大差異,鐘毓笑著道:
“岑姨算不上插隊,我給她加塞到明天中午,是利用午休時間去做手術的,沒有調整其他患者的手術時間。”
羅院長這才放心,他笑著道:
“她一把年紀了還這么愛美,臉上有少許凹陷的瘢痕又有什么關系,非得去遭罪,勸都勸不住。”
他話雖如此說,眼里卻是純粹的心疼,鐘毓有些羨慕兩人的感情,她笑著道:
“不管多大年紀的女人,都是一樣的愛美,這是女人的天性,您就放心吧,我會讓院長夫人滿意的。”
羅院長一點都不介意在下屬面前顯露對妻子的愛意。
他開口道:“明天中午我得去部隊,就麻煩你們看顧一下了,等她出院,請你和學禮到家里吃飯。”
鐘毓笑道:“您和岑姨不愧是夫妻,說的話都是一樣的,那我等著了,您放心忙去吧。”
羅院長對鐘毓很放心,事情談好不在啰嗦,讓她回去工作。
鐘毓從院長辦公室出來,剛走到他們科室,就見儲建文笑的賊兮兮的走了過來,她眼神猥瑣的像是撿了什么大便宜似的,連站在門口的鐘毓的都沒看到,也不知道他腦子里想的是個啥。
鐘毓出聲提醒道:“你哈喇子都快流到地上了,這是看到什么好東西了這么興奮?”
儲建文見是鐘毓立刻來勁了,挽著她的手臂神秘兮兮的說道:
“到辦公室我在跟你說~”
進了鐘毓辦公室,她滿眼放光的說道:
“我剛才從值班室門口走,你猜我看到什么了。”
鐘毓從抽屜里拿了塊巧克力放嘴里,笑瞇瞇的說道:
“瞧你這跟偷腥的貓一樣,看的肯定不是什么正經東西,別賣關子了,你就快說吧。”
儲建文笑的一臉蕩漾,花癡般的說道:
“我剛才看到鄭君換衣服了,你不知道,他看著瘦瘦高高的,居然有八塊腹肌,目測手感一定很好。”
鐘毓挑眉,心道鄭君這小子心機挺重啊,這么快就有所行動了,她打趣道:
“你該不會是饞人家身子了吧?你這樣有些沒節操了啊,人家可比你小。”
儲建文意猶未盡道:“他那腹肌可不小,確實挺讓人眼饞的。”
鐘毓又輕輕咬了一口巧克力,試探問道:“你看了還不夠?還想要咋滴?”
儲建文往辦公桌上一趴,壓低聲音道:
“你說我主動出擊把鄭君搞到手怎么樣?”
不知道鄭君那小子的腹肌有迷人,竟讓這丫頭這么快就上鉤了,她板著臉義正言辭道:
“你這見色起意的意圖也太明顯了,因為人家身材好就要追求人家,那看膩了豈不是就要拋棄他,鄭君多老實的性子啊,那受得了你這樣對待。”
儲建文托著腮思考了一瞬,而后拍著桌子道:
“誰說我看膩了就會拋棄他的,咱也是社會主義好青年,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那就是耍流氓,我怎么可能是那樣的人呢。”
鐘毓滿臉不信道:“你這挑對象都挑眼花了,確定不是一時興起?同事之間談戀愛萬一分手的話,一起工作可是很尷尬的。”
儲建文自信滿滿道:“他被我拿下,哪還有機會溜走啊,鄭君知根知底長得又比我那些相親對象可口,我再不下手他被別人搶了就得不償失了,住院部那邊可是有好幾個小護士盯上他呢。”
鐘毓附和道:“鄭君長得確實挺討喜的家境又優越,咱們醫院有慧眼的姑娘不少呢。”
儲建文拍著手道:“所以我得加快速度,要將他一舉拿下,我儲建文的男人誰都別想打他主意!”
她這八字剛有一撇,就迫不及待的宣示主權了,這傻妞簡直了。
鐘毓聲音輕快道:“那我祝你早日脫單,成了記得請我吃飯!”
儲建文敷衍的答應著,她摩拳擦掌迫不及待要出招了,鐘毓沒好氣道:
“行了~趕緊去找你的心上人吧,你這幅模樣真辣眼睛。”
戀愛大過天!儲建文好不容易有個感興趣的對象出現,她可不管鐘毓怎么嫌棄,瀟灑的說道:
“那我去跟他套近乎了,你忙你的。”
她走的那叫一個灑脫,鐘毓簡直沒眼看,不過兩人郎有情妾有意的,他們這群吃瓜群眾,就等著他倆官宣了。
湊熱鬧歸湊熱鬧,正事還是不能耽誤的,做好術前的準備工作后,第二天中午鐘毓準時給岑溪做手術,岑溪到手術室一點都不緊張,都是她熟悉的后輩她放心的很。
儲建文給她做全麻成功后,在進行局部術野常規消毒鋪巾。
鐘毓則用圓錐形磨頭裝在磨削機鉆接頭上,以30000r/min的速度帶動磨頭旋轉,增厚的痤瘡瘢痕質地堅韌,使磨頭與皮膚平行接觸皮面,摩擦皮面。
她根據皮損類型不同分別采用點磨、圈磨、片磨等手法去除病變部位皮膚,至皮膚出現點狀或片狀出血時止,或在肉眼觀察下達真皮網狀乳頭層。
鄭君想要上手嘗試,鐘毓立刻提醒道:
“眼口周圍必須注意輕磨,并隨時調整旋轉方向,以免損傷角膜。”
鄭君連忙點頭答應,他動作雖慢,出來的效果卻是不錯的,待他弄好,鐘毓用生理鹽水沖洗創面皮膚碎屑及血液,然后用鹽水紗布壓迫創面5~10分鐘,觀察創面無出血。
手術完畢,外敷潰瘍油綢布,再敷一層多濟敷,這個能縮短滲出時間,且能刺激毛囊、皮脂腺、汗腺等皮膚附件的上皮生長,加速創面愈合使創面與綢布緊貼,6~8層無菌用紗布塊棉墊加壓包扎,靜脈滴注青霉素。
手術期間鐘毓還偷偷給她加了復生藤汁液,以確保她能恢復的更好,由于術后面部敷料包扎,張口受限,只能采用吸管吸吮流質飲食,這幾天多少要遭些罪的。
全面部磨削手術患者當天要臥床休息,鐘毓親自將她送到病房,將她調整成半臥位,這樣利于血液循環,減輕水腫,囑咐值班護士要注意水與電解質平衡。
臨走前還不放心,又仔細叮囑道:“患者3~4天創面干燥,可能會有疹癢感,告誡患者不要用手抓,術后1~3天上下眼瞼腫脹,眼內有多量黏稠分泌物,粘連上下眼瞼患者感覺難受應及時用生理鹽水濕棉簽清潔后,然后用氯霉素點眼,以預防結膜炎。
術后7天才能除去外層敷料,你們不要擅作主張,到時候我親自來弄,內層綢布要邊脫邊用剪刀剪除,最忌諱用手揭掉,否則很容易留下瘢痕。”
光是手術成功還不夠,術后的護理也是關鍵,她雖囑咐的多,值班護士聽的卻極認真,并沒有不耐煩的情緒。
從病房出來,周澤語氣輕松道:“這手術操作簡單,只要掌握好磨削術的深淺度和部位就行了,那皮膚磨削術有禁忌癥嗎?”
鐘毓邊走邊將口罩拿下,她認真回答道:
“血友病或出血異常者,乙型肝炎表面抗原陽性者;嚴重或復發性單純皰疹史者;患有活動性膿皮病者;有瘢痕疙瘩素質或增生性瘢痕者;放射性皮炎或半年內曾接受放射治療的局部等。”
周澤和鄭君聽的很認真,跟在他們身后的儲建文卻有些心不在焉,她眼神總是若有似無的在鄭君身上打轉。
她自以為做的不明顯,其實鄭君早就被她看的耳根發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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