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瑣鎖今晚穿得也是一身公主裙,顏色是淺紫色,款式是今年的最新款,單看起來也很華貴。
但一站在溫孀身邊,就明顯不夠看了。
她先前看到溫孀挽著季深出場的時候,心中不知有多惱火。
她沒想到季深竟然會愿意帶溫孀出來!
這不就是想間接承認溫孀的身份嗎。
溫孀一看是何瑣鎖,笑了,“我還以為是哪家的狗沒栓好,出來亂吠。原來是何小姐呀。”
何瑣鎖氣結:“溫孀,你竟敢說我是狗,當心我直接在這兒狠狠教訓你,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
溫孀撩了撩發絲,模樣看起來仿佛是真正的公主,“今晚是季奶奶的大壽,你要是再這兒亂來,恐怕明天,噢不,今晚就會成為整個帝都的笑柄了。”
“你別一口季奶奶季奶奶的,你以為季奶奶認識你嗎,你算哪根蔥!尊貴如季奶奶,肯定看不上你這種山雞貨色的。”
何瑣鎖斜睨著溫孀,聲音故意說得很大聲,“肯定是你扒著深哥哥的大腿,死皮賴臉的央求他帶你過來。你看,他現在也覺得你丟人,都不想搭理你,所以直接就把你扔在這里了。溫孀,我要是你,早夾著尾巴跑走了,哪還會站在這里丟人!”
“那你說都說了,倒是夾著尾巴趕緊走啊,還賴在這兒干什么!”
一道清亮的音色在身后響起。
陳曼麗穿著一身修身白裙子走過來,毫不留情的懟何瑣鎖。
溫孀驚喜叫了聲曼麗。
她不知道陳曼麗今晚也會參加季奶奶的大壽。
何瑣鎖瞇著眼睛,“陳曼麗,我教訓溫孀,有你什么事?趕緊閃開!”
“溫孀是我的朋友,我不允許任何人說她!”
陳曼麗站在溫孀身前,“何小姐,我勸你做人也自重些。整個帝都都知道你從小就圍著季警官轉,但是這么多年過去了,你看季警官有看過你一眼嗎,可見他對你根本沒什么意思!可你呢,還不死心,人家現在都有女朋友了,你還要招惹,你說你這不是犯賤是什么?”
陳曼麗看著表面溫和,嘴上卻是個不饒人的主兒。
何瑣鎖氣得臉一陣紅一陣白:“你懂什么,深哥哥的心里肯定是有我的,我們可是青梅竹馬!”
陳曼麗捂著嘴笑了,“人家的青梅竹馬,是從小玩到大,兩小無猜的那叫青梅竹馬。你這個是屬于倒貼都沒人要。何小姐,好歹你也是出國留學回來的,不會連這個詞語都不懂吧!”
“陳曼麗你別太過分!”何瑣鎖沖上去就想教訓她,還是被身邊好友拉住了,叫她不用沖動。
陳家這些年崛起的速度很快。
何家不容小覷。
陳曼麗不同于他們這些出國買畢業證的,她是真正的高材生,她完全是靠自己的本事考上英國的劍橋大學,而不是像他們這種讀不上書的世家子弟,在國外隨便買了個文憑留學,回國好踱一層金。
何瑣鎖咬牙離開。
溫孀親昵挽著陳曼麗的手,“曼麗,還多虧你及時到場。我看何瑣鎖被你懟的一句話都說不出呢!”
“我很久以前就看她不爽了,從小就作的要死,難怪季警官不喜歡她。”何曼麗翻了個白眼,“她氣不過你和季深在一起,所以就不想放過你。”
溫孀挑眉:“她晚上要是招惹到我頭上,我也不會怕她。大不了就狠狠干一場!”
“沒錯!就是要這樣!不愧是我陳曼麗看上的朋友。”
兩人許久未見,貼著說了好一會兒的話。
溫孀還問到她和小男友如何了。
陳曼麗嘆了口氣,“說出來你可能都不信,這是我這個月第一次出家門。我爸媽之前直接把我鎖在家里,什么手機通訊錄全都斷了,就是不讓我見他。然后我就鬧絕食,不吃飯,弄得住院了,他們只能給我輸營養液。”
溫孀皺眉,說這樣終歸太傷身體。
怪不得陳曼麗明顯消瘦許多,不像最之前學跳舞的時候那樣,青春有活力了。
“一輩子為愛或許也就爭這么一次。”她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有些微微的黯然,“以后可能也就再沒有了。”
溫孀希望她能贏。
“孀孀,其實我挺羨慕你的。季警官能這樣公開你,親自帶你來季奶奶的大壽,說明他真的很看重你,也想有和你一起走下去的決心。”
溫孀心頭一暖。
“曼麗,你終究也會幸福的!”
兩姐妹說了好一會兒的話,陳曼麗就被母親叫回去了。陳夫人現在24小時看著陳曼麗,就怕她出去再和那個小奶狗碰頭。
他們陳家是絕對不允許曼麗和那樣的人在一起的!
“曼麗,和你剛才一直聊天的女孩子是誰?”陳太太問,“長得還怪漂亮的,以前從來沒見過。”
陳曼麗說這是季深的女友。
陳太太又問溫孀是哪家的。
“溫家。”
“什么溫家,沒聽過。”
陳太太一看溫孀不是有錢人家的千金,目光又淡下來。
根據她對季太太的了解,溫孀絕對不是她中意的兒媳婦兒。
秦家不一會兒也到了。
夏安然挽著秦游的手臂,款款而出。今天她精心打扮了一天,請了頂尖的明星專業團隊,就是為了把所有的千金比下去!
她結果一進來就看見了巨大的公主裙!
那是她一個月前就看上的禮服,但品牌方和設計師那邊一直沒同意。
她走近想要看那人是誰,一轉頭,華貴艷美的溫孀驚了她的眼!
溫孀!
竟然又是溫孀這個賤人!
秦游的目光死死盯住溫孀。
自從分手之后,溫孀美得越發流連忘返。
溫孀察覺到了不遠處投來的眼神,她不以為然的挑下眉梢,別過頭去。
這時候何瑣鎖親熱的挽著季夫人也過來,季夫人作為全帝都的太太圈之首,向來是眾星拱月般得耀眼。
身邊圍繞著一圈貴婦。
秦太太也連忙湊上去。
有太太看到溫孀,問:“季太太,我看到阿深今晚帶了個女人過來,這是他的女朋友嗎?”
何瑣鎖面色一僵。
季太太拉著何瑣鎖的手,說:“那只是阿深在外頭隨隨便便玩的女人罷了!阿深不懂事,什么阿貓阿狗都帶過來。我喜歡的人啊,是像鎖鎖這樣。”
那些太太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