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門求生路:我用模擬器種田

第97章 說書行當不簡單

知道他們都想聽,陳飛燕就又背了三國演義的第二章。

這一次,她的語氣自然了一些。還繪聲繪色的。

漸漸的,所有人都聽得入迷了。

汪盈盈此時更是生出一個主意。

倘若讓自己男人去縣城的酒館當說書先生,專門說這種精彩絕倫的書,想必他每天都能掙得盆滿缽滿吧?

思及此,汪盈盈就想找些東西,把陳飛燕剛才說的那些歷史人物和故事情節都記下來。

她待會兒改一改,準能讓故事變得更精彩。

隨著時間流逝,夜深了。

陳飛燕說完第二章,她就不說了。后面的故事情節她得好好捋捋,有些東西年代久遠,她自己都迷糊。

汪盈盈和陳毅行剛一回到自己屋,汪盈盈就神秘兮兮的跟他說道:“當家的,你說咱弟妹講的故事,要是拿到縣城里說,你說咱家會不會掙大錢?”

陳毅行伸出右手食指,指了指自己。

“你是說,讓我去城里當說書先生?”

汪盈盈一臉興奮的點了點頭:“對對對,就是去當說說仙人,我以前就聽人說,這過年之前,酒館里的那些說書先生半個月下來,能掙好幾兩銀子呢。你嘴皮子利索,你要是去那把故事講出來,那些人不得高興的沒邊啊?”

陳毅行一聽到這話,就搖了搖頭,擺了擺手。“不行不行,這是不行的!”

“我單槍匹馬的去,又沒個經紀人擔保啥的,人家酒館里的掌柜還不得把我趕出去?”

“再說了,一個行當有一個行當的規則。人家說書的先生們也有!我要是真稀里糊涂去人家酒館里,人家還以為我是去砸場子的,是要搶他們飯碗的。你知道砸人飯碗有什么后果嗎?我們一大家子的人都會被他們恨的!到那個時候,咱們這平靜安逸的生活就不保了。”

汪盈盈聽到這話,眉頭皺得緊緊的。

她不敢相信。

“當家的,你別誆我耶!這事哪有你說的那么嚴重……”

陳毅行見她不信,他心情特別的煩躁。

“騙你干啥呀?我也想多掙點錢,我也想讓咱們家發財。可這世道就是這樣。你沒門路你沒關系,你又沒本事,你什么事情都做不成。”

“咱們這地方就是一個熟人社會,縣城里頭更是。那掙錢的行當,基本上都被那些有關系的包圓了。像村里種田的農夫,如果沒有門路,你想找地主家佃田種地,人家還不答應呢。”

“媳婦兒,我還是得跟你說,你別以為去縣里說書,是一件特別簡單的事兒。我們今天聽的這個三國演義好像還挺精彩。那是因為我們都是讀過書的。我們聽得懂。可去酒館里的那些閑漢,他們就喜歡聽帶顏色的。”

“那些說書先生也就練過嘴皮子,都是沒怎么讀過書的。你讓他們寫字,估計他們都寫不來呢。他們跟那些閑漢一樣,低俗。就愛講什么女子十八摸呀,男人十大舔啊,金城的八大胡同啊,秦淮河的六百艘各色花船啊,如何品蜀州的四大相公和諸多小菊啊。我以前年輕的時候,還能聽個新鮮。聽多了就覺得挺沒意思的。”

“而且,他們不光是喜歡說這個,還喜歡說一些屎尿屁一類的東西。要不就是問候別人的祖宗十八代。時間長了,我也不愛聽他們說這個。”

汪盈盈聽到這句話,她驚訝的瞪大的眼睛。

她真沒想到,自己看上去老實巴交的丈夫竟然背著她,見識過了這么多東西,于是,她強制壓抑著自己心里的憤怒,問他道:“當家的,你去酒館聽書,都是你自己好奇,一個人去的嗎?”

陳毅行老老實實的搖了搖頭。

“沒有啊,都是我的那些同窗帶我一起去的。”

“……”看見丈夫還沒有感知到自己很生氣,汪盈盈就忍不住的重重的打了他幾下。

陳毅行被她捶胸,他滿臉的疑惑不解。

“媳婦兒,你干嘛呀?無緣無故的,你打我干什么?”

聽到這話,汪盈盈更生氣了。

“說!你以前是不是背著我在外面胡搞過?”

“什么八大胡同,四大菊?說,你怎么會知道這么多?!”

看見媳婦兒突然發這么大脾氣,還懷疑他在外頭胡搞,陳毅行就趕緊大聲喊冤了。

“媳婦兒,我冤枉了,我真是冤枉!我以前從來都沒在外頭胡搞過的。”

“我再怎么樣,也是讀過圣賢書的人。外面那些不干不凈不三不四的男男女女,我怎么可能會輕易的沾染?”

汪盈盈聽到這話,一臉認真的看他道:“說的也是。你以前可是親眼瞧過了的,那在外面胡搞亂搞染上梅毒大瘡的男人,下面是怎么爛掉的。”

汪盈盈這么一提,陳毅行腦子里頭立馬就閃現出,自己丟到角落里的那段記憶。

那個染上梅毒大瘡還不幸離世的男人,曾經還是他的同窗呢。

那同窗有個癖好。只喜男不喜女。

還一度悄悄占他的便宜。

曾經有一次,他打著同窗情誼的名義,邀他去酒店吃飯。他們當時吃的是最好的鮑魚海參,喝的是最貴的女兒紅。

陳毅行原本以為自己酒量可以的。哪知那次那杯女兒紅剛剛下肚,他就感覺自己酒意上頭。頭暈乎乎的,眼睛也花了,什么都看不清楚。

不過,他哪怕看不清楚,他還是能夠隱隱約約的感知到,那個同窗突然湊到自己身邊,還喊了他幾聲。

見他好像醉了,他還把自己和他身上的衣物全都脫了。

他當時還感覺有些不好。他的一雙手牢牢的把著自己的褲頭,沒讓他繼續脫下去。

然而,那個比他大七八歲的同窗看見他沒穿衣的上半身之后,突然表現的極為興奮。

他那雙有點肥膩的手還像是一只蒼蠅,一般使勁的搓了搓。

接著,他就一臉興奮的獰笑著,對他伸出了手,死死的抓住了他的胸,喊道:“終于讓我等到機會了!”

說完這話,他就對他上下其手起來。

當時的他,已經感受到他的手都抓到他的屁股上了。他原本有八分的酒意,在他各種強迫之下,醒了七分。

他竭力反抗,竭力掙扎,在最后的關頭,他從他的魔掌中掙脫了出來。

他當時好像是從酒店后門茅廁那邊逃出去的。

那天逃出去之后,他就再也不敢跟他單獨相處了。

后來聽說他感染上梅毒大瘡,還是同窗的一位好友苦苦哀求他,說他想要見他最后一面,讓他滿足他最后的愿望。

于是,他就被那位同床拉扯著,去了他家。

到了那個男人的家里之后,他就看見他的老娘媳婦兒,幾個孩子,還有一個衣衫襤褸的男人,都跪在那里哭。

回想到當日看到的那個男人,全身都潰爛了,臉都不成型了,陳毅行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向汪盈盈保證。

“媳婦兒,你放一百個心。我以后如果發達了,我也絕不會四處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