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草包第十七章草包→:“也是,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這倒也是你霍危樓的一貫作風,那些人再怎么興風作浪,你自巋然不動。嗯了然。”
莫東言看著霍危樓一副貌似有點兒事不關已高高掛起的樣子,想了想倒也是對他的路子。
不過,他還是好奇地緊,畢竟自莫東言入大理寺以來,經他手的案子不計其數,什么驚天的大案,什么離奇的怪案,什么樣的他沒見過。
但是無論如何,這換親的案子倒還真是頭一遭碰上,而且,這種事情還是發生在本國大名鼎鼎的攝政王府,更讓莫東言忍不住想要吃這個瓜了。
“話說,這個草包……啊呃……是這個江南富商之女閨名叫什么?”莫東言先從最簡單的開始嘮起。
聽到這個問題,霍危樓果然沒再三緘其口,嘴角忍不住扯了一個旁人極不易察覺的笑,然后一字一字地吐了出來,“沈——心——玥。”
“沈心玥,”莫東言挑了挑眉,“這草包名字倒是雅致。她現在人在何處?”
“現在?”霍危樓臉上一副玩味的表情看著莫東言。
莫東言不解其意,心想這霍危樓今日是怎么了,莫不是王府這些事讓他腦子亂得不靈光了,怎么怪怪的,只得解釋了一下自己的問題,“對呀。既然這個草包是個冒名頂替的家伙,他們戲也演了你也看了,那留她自然也就無用了。你是一封休妻書將她打回原籍了,還是打入大牢了?”
莫東言心想左右這些事情都是太傅府那位千金大小姐蘭清若搞出來的,這江南富商之女再草包也只是個無辜受害者,那個閑散富貴的公子霍子曜沒嫁成,要是再被霍危樓遷怒一下子打入大牢,左右是不合適的。
霍危樓笑笑,“哦,原來是問這呀。”
“那自然。不然你以為呢?”莫東言瞥了霍危樓一眼,對他今日的表現甚不滿意。
霍危樓不動聲色,慢悠悠地道,“既沒有寫休妻書打回原籍,也沒有打入大牢,而是——留在了王府。”樂文
剛才還在心里替沈心玥打抱不平的莫東言這下不淡定了,一下子從椅子上起來,一臉吃驚地表情看著霍危樓,聲音也不自覺地提高了許多,“什么?這到底是何情況啊,霍危樓。那是個冒名頂替的草包,你沒有將她一腳踢出王府,反而還任她留在王府里面招笑柄?”
包房隔壁。
本打算喝完這口茶馬上就走的沈心玥聽到莫東言這一口一個“草包”,一口一個“冒名頂替”,又要“把她一腳踢出王府”,一個把持不住,“噗”地一聲,這最后一口茶險些沒把她嗆死,茶水也稀里嘩啦地留了一下巴。
雖然心里清楚那個莫東言嘴里指的并非是真正的自己,但是沈心玥感同身受呀。
為啥?
因為她本名確實就叫沈心玥,而且現在也確實占用了人家江南富商那個草包大小姐的身體,論哪兒,都是跟她息息相關,分不開了。
所以,沈心玥聽得那個莫東言的話,真真給氣得要七竅生煙。
但是眼下沈心玥又不敢作聲,畢竟霍危樓一再叮囑她不要參與此事,她卻偷偷跟了來,不是啥光明正大的行為。
而且,而且她還要去追那個府尹大人張少甫。
所以在心里問候了莫東言千萬遍以后,沈心玥剛要邁腳離開,卻聽得隔壁莫東言警惕的聲音傳來,“什么聲音?”
嚇得沈心玥一下子心臟被提到了嗓子兒,大氣都不敢出一個,暗暗思忖豐萬一被霍危樓發現她也在這里,該如何解釋才能蒙混過關。
怎料一向警惕性很高的霍危樓卻是一副你有點兒大驚小怪的腔調說道,“能有什么聲音?無非就是喝口茶水被嗆著,吃口飯被噎著,走個路被桌子腿兒絆著吧。畢竟有的人太笨了,有的人太老了。東言,你今日有點兒少見多怪了。”
那頭兒的莫東言想了想也對,畢竟今日他們在此吃飯飲酒也并未清場,這“蘭苑酒樓”怎么也是這附近的一個招牌酒樓,來的人形形色色,確實也沒什么可奇怪的。
于是莫東言不再糾結隔壁的聲音,又招呼著霍危樓與他把酒言歡,畢竟他離京多日,也確實想與霍危樓一醉方休了。
沈心玥長吁了一口氣,趁此機會,趕緊躡手躡腳的離開了包房。
“蘭苑酒樓”樓下,侍女司其已經牽著一匹俊俏的馬兒等在那里。
這匹馬,體型雖不大,但是看上去體格結實,四肢強健,很是喜人。
“公子,請上馬。”司其忍住不笑。
“嗯。”沈心玥裝腔作勢地學著男人樣蹬著馬鐙一躍而上,動作干凈利落。
現代社會時,沈心玥對于電視上的古裝片動不動就來個女扮男裝的大小姐或是公主出游十分不以為意,但是真到了這個時候,發現果然還是女扮男裝比較實用。
因為古時候的那些大戶人家的千金大小姐亦或是公主之類基本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即便出行也都是有專門的轎子代步。
霍危樓倒也是給沈心玥安排了專門的轎夫和專用的轎子,但是眼下沈心玥是想出來查案的,哪能坐那個呀,所以自己去他的馬廄里仔細挑選了一匹馬來。
想來霍危樓也已經在王府里都打過招呼了,沈心玥去挑馬的時候,那些人倒也都是畢恭畢敬的,很是順利。
也是緣份,沈心玥挑的這匹馬,好似是她自己專門喂養的一般,乖順得很。
沈心玥得意洋洋地坐在馬背上,側身向司其,低聲問道:“原路?”
司其點了點頭,小聲在沈心玥耳邊說道:“是的。按姑娘吩咐,東西已經灑到府尹大人的身上了。還是來時那頂轎子,只有府尹大人一人在轎子里,竹簍被他拎到轎子里了。”
沈心玥微笑點頭,“我先走一步。你后面跟著即可。”
司其點頭,“奴婢明白。沈姑娘千萬小心。”
沈心玥沒再說話,雙手握緊韁繩,微一點頭,雙腿使勁夾了一下馬肚子,駿馬便向著京城方向疾馳而去。
卻說府尹大人張少甫這里,離開了“蘭苑酒樓”,便坐上了轎子返回京城。
一路上,他都在琢磨攝政王那里提供的那些線索,卻仍是摸不著頭腦。
“唉”嘆了一聲氣,府尹張大人又側眼看了看那個竹簍。
一想到里面的那幾條色彩斑斕劇毒無比的毒蛇,雖說已經是死了的,這心里也不免膈應不已,張少甫便不自覺地撓了撓身上,這一撓不要緊,這身上越發覺得癢了起來,越癢越撓,越撓越癢。
張少甫覺得奇怪,便隨手撩起了衣袖,這一撩不打緊,把他給嚇得臉都變了色,忍不住大叫了起來。
趕馬車的馬夫聽到府尹大人的驚嚇,忙嚇得停了轎子,后面一位騎馬跟車的貼身隨從也趕緊上前來,問道:“府尹大人,怎么了?”
只見府尹大人驚慌失措地從轎子里出來,有點病急亂投醫的伸出胳膊讓隨從看,“本府的這只胳膊突然奇癢無比,這這……這是怎么了?”
邊說著,邊突然感覺全身都在癢似的,兩只手開始全身不停地撓。
隨從一看府尹大人的胳膊,也是嚇了一跳,只見上面密密麻麻地起了很多的小紅疙瘩,被他撓過的地方,那些小紅疙瘩都連成片了,紅紅的一大片,看上去膈應的很,隨從感覺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也驚慌失措地說道:“大人,這、這、這可如何是好?眼下離京城還有好長一段路程……”
張少甫那里哪還有心思想該如何是好,都已經有些顧不得形象的全身撓了起來,也顧不得現下正是在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地方,急赤白臉地吩咐道:“本府實在太難受了,速速去請個郎中來,快點快點!”
隨從心想也只能如此了,于是上馬便要走。
正在這時,突然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除了府尹大人,其實幾人都不自覺得向那馬蹄聲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身穿粗布長袍,肩上斜挎著一個粗布背包,英俊無比的清秀小生正騎馬疾馳而來。
因這道路并不是很寬,兩邊皆是樹林,而府尹大人一行人連馬車便將這條路占了個滿滿當當,騎馬小生臨到跟前只得急停了下來,看上去有些著急地開口說道:“在下乃是郎中,各位爺可否行個方便,讓個路,在下要去給人看個病。”
張少甫這渾身癢得已是十分難忍的時候,聞聽此話,差點兒當時就跪了下來拜觀音菩薩。
貼身隨從忙上前跟小生作了一揖,“這位郎中,我們大人路中突發急癥,可否先給看一看?”
只見小生好像才發現站在馬車旁一直在不停地撓來撓去似的,一臉的驚訝,“哎呀,這位爺這是怎么了?”
于是,毫不猶豫地下馬走到府尹大人跟前,仔細看著他的臉,此時張少甫的臉上也已經起了不少的小紅疙瘩。
張少甫忙撩開自己的衣袖讓他看,“請郎中看看我這到底是怎么了,不只這里,現在渾身都是這個癥狀,著實難受。”
小生安撫張少甫道,“莫急莫急,待我看看。”
只見他仔細端詳了張少甫臉上和胳膊上的癥狀之后,笑了笑,從身上拿了一個紙包,然后又從紙包里拿出一粒黃豆粒大小的藥丸遞給他,“這位爺想是接觸了什么東西,這種癥狀叫做過敏。不礙事,吃了這粒藥丸便好了。”
張不甫聽聞此癥無關性命,馬上心里就輕松了許多,又見有藥可解,更是喜上眉梢,接過隨從遞過來的水把那粒藥丸一下子吞咽了下去。
果然如小生所說,不一會兒,這身上便不再癢得難受,眼看著身上的小紅疙瘩也不再紅得厲害,張少甫連連向小生道謝。
小生道:“不必客氣,醫者仁心嘛。這位爺也是好命的,這事碰上我算是碰對了,我對此癥略知一二。
我這也是近日才到此地,發現這里有些怪事,不少人得了一些怪病,甚至傷了性命,唉……”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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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