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您倒是著急的很第一百零七章您倒是著急的很←→
寧同舟一怔,這倒是讓他想不到的。
「不如聽一聽,人家是怎么說的?」
莫東言想了想,覺得也是。
便讓人繼續盯梢,想著這件事情要弄個明白,皇后的堂妹,跟皇后身邊的貼身宮女見面所為何事。
在客棧內,梅香看到坐在里間的溫碧君時,倒是并不詫異,想想,這段日子也該來見自己了。
畢竟,自己剛從錦衣衛那邊放出來,又進了大理寺,他們倒是會比較著急。
「梅香,他們沒有懷疑什么吧?或者是你沒有亂說什么吧?」
溫碧君看著梅香時,眼神透著不滿。
又蹙了蹙眉,說:「今日叫你來,你倒是慢了,不會是你說了什么,不敢來見我吧?」
梅香抿著唇,對溫碧君的這個態度有些不爽,但到底沒說什么。
「小姐,奴婢沒有,只是現在還是要小心些,奴婢繞了些路過來的,所以晚了些。」
溫碧君還算是同意這個說法,點了點頭,說:「你還是要小心些,為了一家的榮耀,你也別忘記了,你的家人都還在我們手上呢,你若是這個時候胡說了什么,你的父母弟弟妹妹就不一定會如何了,你可知曉?」
溫碧君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讓梅香十分的不滿,蹙著眉看著她時,想到了什么,又笑了出來。
「小姐放心,奴婢都明白的,為了奴婢一家的性命,奴婢也不會說些什么,他們也不曾懷疑,奴婢說的都是以前在錦衣衛的時候說的。」
是嗎?
溫碧君的疑慮倒是稍微的打散了一些,但依舊是有些不放心。
「你最好是這樣,你可是知道,姐姐的死,必須咬死在沈心玥身上,我要她死無葬身之地。」
刺殺的罪名,也必須是沈心玥擔下。
溫碧君狠狠的拽著手中的巾帕,眼中露出妒恨的眸光。
一個商賈之家的女兒,竟然飛上枝頭變鳳凰,甚至是比他們這些貴女高了一頭,屬實可恨。
梅香對于溫碧君的恨意有些不明所以,但主子們的事情,她一個丫鬟還是不好說話。
但溫碧君的態度,卻讓梅香十分的不悅。
蹙了蹙眉,沒說什么。
但溫碧君又睨了她一眼,說:「你最好記住了,你身后維系著的是國公一族的榮耀,你若是將這些事情都辦不好,那你就自己看著辦吧。」
梅香到底也是皇后身邊的貼身宮女,就連宮中的妃嬪看到了她都要給她三分顏色,結果這溫碧君不過是皇后的堂妹,竟敢這么對自己說話。
若非拿捏了自己的父母弟妹,她如何會聽命于她?
「溫小姐,容奴婢提醒您一句,奴婢是鳳儀宮中的一等宮女,是伺候皇后娘娘的貼身宮女,您若是真的想要成大事最好就不要用這種態度提醒奴婢,奴婢的父母是在老國公的手上,可不是在你的手上,你以為皇后娘娘死了,您就一定會坐上中宮之位了嗎?」
梅香嗤笑一聲,這溫碧君倒是拎不清自己什么身份。
竟然對著自己指手畫腳的,倒是愈距的很。
「你……大膽奴婢,你竟然敢這么對我說話?」
溫碧君氣結,指著梅香怒罵道。
梅香不屑的哼了一聲出來,輕蔑的看著溫碧君。
「想要成大事者,最好是有容忍的度量,您這個身份,想要當上皇后,還早著呢,即便是您有了承諾又如何?后宮中的那些娘娘們可都不是吃素的,就單單一個云貴妃,身份上就已經壓了您一頭了。」
溫碧君的臉色十分的精彩,五顏六色的還挺好看。
她的身份不過
是庶出的罷了,因為國公府中子嗣稀少,所以她的大伯,就是如今的老國公將她養在膝下。
可身份上,到底是比不上世家嫡女的云貴妃。
溫碧君被梅香堵了一下,一時間竟然有些說不出來話。
「別覺得奴婢說話難聽,奴婢說話就是這樣,您若是聽不得啊,那就不聽好了,若是可以忍受,就不要說一些讓奴婢不高興的話,避免讓人誤會。」
說著,梅香也揚著下巴看著她。
溫碧君張了張嘴,到底是沒有再說什么。
「你最好是記得,你也被忘記了,你跟國公府是一體的,你若是出事了,國公府自然不會放過你的家人,即便是我沒有這個權力,但是我有這個權力在這里提醒你。」
梅香垂眸,腦海里閃過了霍危樓的話。
王爺說,如今的情況誰才是走到最后的還不一定呢。
她眼神閃了閃,笑道:「奴婢自然知道,小姐還是將心放在肚子里吧,這些事情,奴婢有分寸,倒是小姐您自己,別做一些失了分寸的事情,若是失了分寸被老爺知道了,您自己也知道后果,現在您可是要給皇后娘娘守孝呢。」
因為溫碧君為了營造一個姐妹情深的形象深入人心,一直在靈堂給皇后守靈呢。
這個時候卻梳妝艷麗的出現在她面前,這女人是愚蠢嗎?
不過也是,鮮少有人跟娘娘一樣聽話的。
「您自己身上的這身衣裳,最好是換下來吧,在宮中,多的是眼線,與其讓奴婢注意,不如您自己注意一下,穿這么花枝招展的,給誰看呢?這個時候您不會以為大家都在娘娘那個案子上吧?」
多少人將手伸到了后位,云貴妃就是其中之一,若是她出事了,第一個收拾的,就是身為先皇后堂妹的溫碧君。
畢竟,他們都姓溫啊。
梅香覺得,這溫碧君想的太多了。
即便是她可以進宮,但一下子成為皇后,過于被人詬病,陛下應該不會做那種事情,這人卻還以為自己占了多大的便宜呢?
梅香嗤笑,看著溫碧君的時候,只覺得可笑。
「你……你不過是一個奴才,也敢說主子的事情?本小姐穿著如何,不用你說。」
溫碧君的臉色再一次陰沉下來,她憤恨的瞪著梅香。
想著,等到她坐上那個位置的時候,第一個收拾的就是這個梅香。
到時候,她就是中宮皇后,誰敢給自己臉色看?
云貴妃又如何?世家嫡女又如何,不是照樣低一頭嗎?
到時候,只要她進宮沒多久懷上龍子,就是陛下的嫡子,到了那時,幾個云貴妃夠跟她爭的呢?
看著溫碧君這愚蠢的模樣,梅香搖了搖頭,倒也沒說什么,只是嘴角噙著笑意。
「這樣啊,那希望您自己,好自為之吧,畢竟在這個時候,能夠救那您的只有您自己了,到時候不管奴婢說什么都好,您自己都以為奴婢在嫉妒您呢。」
梅香這話,倒是沒有說錯,要是說的多了,溫碧君還會多想,到時候得不償失還真的不好。
「溫小姐,奴婢再說一次,多行不義必自斃,您自己的行為自己保持好,不要讓人抓住了把柄,不然別說進宮了,貴妃娘娘想要收拾您,那就是易如反掌。」
沒進宮之前,云貴妃的手段溫碧君不知道,但在宮中多想的梅香比誰都清楚。
老國公一家,連皇后娘娘都可以犧牲,想要她的命扳倒攝政王?
那一位恐怕已經想到了所有了吧?
梅香沒有說出之前霍危樓跟她說的話,誰不會為了自己著想呢?
梅香走后,溫碧
君氣急的將一套茶具打碎。
而她們的對話,原原本本的傳入了莫東言跟霍危樓的耳朵里。
莫東言簡直不敢相信的看向霍危樓,見他神色淡淡,似乎已經猜到了這些事情。
「王爺,您都知道了?」
霍危樓手中的書又被翻了一頁,笑道:「不知道啊,不過是有些猜測罷了。」
意料之中的事情,果然是有人故意做的。.z.br
他笑了笑,見莫東言有話說,他便將手中的書合上,放在一邊。
「可是,我不明白啊,就是那溫碧君就算是進宮,也不一定就是皇后之位吧?最多也就是個妃位,可沒有見過說,誰家進宮就是皇后的,又沒有什么出格的事情,單單因為姐妹情深?」
莫東言不理解,這老國公一家子怎么想的?
霍危樓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點撥著:「你覺得呢?若是沒有人許諾,你覺得會有人敢這么做嗎?」
「老國公之前就已經陷害過本王一次了,這一次又鋌而走險,想要再一次對本王出手,你覺得背后無人,他敢這么做?老國公那個老匹夫,可不是這么沒有算計的人,之前玥兒就曾經提醒過他,讓他別把主意打本王身上。」
卻不想,不打他身上,就直接打在了沈心玥身上,這倒是他沒想過的。
莫東言啞口無言,他想不明白,老東西這是怎么了。
「可是屬下還是不明白,您不如跟我說說明白唄,還有啊,王妃什么時候還去提醒過那個老匹夫了?那老東西不是病好了以后就一直在府中修養嗎?」
霍危樓但笑不語,想到了那一日沈心玥為了自己說出的話,嘴角的笑意就不曾下去過。
可不知道為什么,莫東言看著他這一抹笑的時候,震撼了一下。
「你當真的想要知道?」
莫東言忽然生出了一股不好的預感,直接搖頭,說:「不了,還是不知道了,知道了對我沒什么好處,畢竟是王妃為了你說的話,我知道了多不好啊。」
話是這么說的沒有錯,但是莫東言覺得,這王爺肯定還會說出來一些不堪入耳的話。
「行了,你自己猜一猜,到底是誰在幫著老國公一家,根據前面的事情進展就知道了。」
之前,他們就猜到了,但這一次,是真的沒有將這些事情想到一起去。
半晌之后,莫東言驚愕的看著霍危樓。
「您的意思是,陛下?」
可是為什么啊?
攝政王到底做了什么,讓陛下一再的出手,不惜陷害攝政王妃,讓自己的皇后死了都要讓攝政王認罪?
霍危樓挑眉,說:「是啊,本王也想知道為什么呢?他一次次的讓本王陷于兩難之地,如果是本王手中的這些權力,本王交出去就是了,可他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將玥兒拉下水。」
甚至是利用了玥兒,霍危樓眸光一冷,嗤笑了一聲,帶著一些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