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重生嫁二夫第一章重生嫁二夫←→:
幽暗房間里,意識模糊的靳夕瀾躺在冰冷的石磚地上。
腦袋昏昏沉沉,她半瞇著眼盡力看清周遭,她這是在時暮的房里?
自己方才明明已經被灌藥沉塘……
“啪!”
忽然一鞭子狠狠抽在靳夕瀾身上。
“呃!”
白皙纖細的手臂上登時顯出一道鮮紅的血痕,強烈的刺痛讓她頓時清醒。
“你終于醒了,你可還記得本皇子?”
末了,一道熟悉男聲灌入耳中。
靳夕瀾霍然抬頭,君秀山那張奸邪的臉任憑誰也忘不掉,可是他為何會出現在此!
“說話!”
君秀山又向靳夕瀾甩了兩鞭子,“啪啪!”
浸過鹽水的繩鞭抽在身上刺痛難忍。
君秀山一把拽住靳夕瀾綰起的黑亮青絲,“沒想到我們會以這種方式再會,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往日的高傲呢,拒絕我的硬氣呢?”
他的語氣里滿是輕蔑諷刺。
昌平侯府靳家嫡長女靳夕瀾姿容絕艷,艷冠京城,君秀山也是垂涎已久。
誰知他向靳夕瀾表達傾慕之意后卻被靳夕瀾冷言拒絕,就連自己親自登門送上的聘禮也被昌平侯府一并退回。
侯府明面上說“侯府位卑,不敢受皇子抬愛”,實則是不想自己疼愛的嫡女嫁給君秀山這等終日流連花街柳巷的紈绔子弟。
更何況,老侯爺早有耳聞,君秀山不能人事,他豈會將女兒的終身大事托付這等人。
靳夕瀾咬牙忍住胳膊上的疼痛,手緊攥成拳,“呵,是了,我確實未能料到,‘我還能再見到你’。”
靳夕瀾沒想到自己還能重生,重生在此時此刻。
“如今他成了個活死人,你是不是也后悔當初沒從了我?”
他身為皇子金尊玉貴,難道還比不過一個破武將?!
君秀山一臉淫笑地看著靳夕瀾,“是不是沒想到自己還會落在我手中,讓時暮好好看看,看我是如何疼你的。”
話音剛落,靳夕瀾猛地起身奪過君秀山手中的鞭子,甩手便是一鞭子。
狠厲下手,一下便是皮開肉綻,君秀山痛聲大呼。
“你瘋了?!也不看看我是誰!”
君秀山沖上前想搶走鞭子,卻又被靳夕瀾一腳踹在胸口倒地不起,她朝著君秀山身上又抽了數十下,刀刀見血。
“任憑你是誰,敢惹我,只有一死!”
活了一世,她已經受夠了為人魚肉的日子,她步步隱忍卻是放縱這些人對她變本加厲的折磨。
她已經不是從前柔柔弱弱謹慎隱忍的靳夕瀾了。
屋里的動靜不小,門外的侍衛連忙上前詢問:“殿下?您怎么了?”
“卑職可要進來?”
君秀山想呼喊,卻被靳夕瀾長鞭一甩勒住咽喉,他被勒的面臉通紅半分聲音也發不出。
靳夕瀾朝門外呵斥:“放肆,什么屋子你都想闖,小心你的腦袋!”
門外的侍衛猛地頓住,他們當然知道君秀山一貫癖好詭異,要是自己真的貿然闖入打擾了二人,恐怕要被君秀山抽筋扒皮!
門外沒了動靜,屋里君秀山也勒的昏死過去。
靳夕瀾俯身看著倒地不醒的君秀山,暗暗冷嘲,就這點能耐?
眼神一瞥,她留意到君秀山胸前的紅色胎記,被蘸了鹽水鞭子抽過后胎記顏色稍稍減淡……
這胎記果然是假的。
前世靳夕瀾便對這個“時隱時現”的胎記心有疑惑。
只不過當時不曾上心,如今細想確實有些古怪,他為何在身上畫一個假胎記?
“呼……”
房中寂靜,靳夕瀾甚至能清楚地聽到里間床上遲暮沉沉的呼吸聲。
分辨得出時暮的傷很重,她緩步地朝里間走去。
前世,成婚當晚時暮便帶兵出征,一去五載,歸來時卻成了一具活死人。
正如眼前一般。
可憐他戰功赫赫,臥病在床也無人醫治。
想到這,靳夕瀾又皺眉嘀咕,比起他,更可憐的是自己!
上一世自己的夫君成了活死人,她還未來得及為自己多舛的命運哭一哭呢,朝野便參奏時暮與外邦勾結。
皇帝龍顏大怒,要將時家滿門抄斬。
時老夫人不顧禮義廉恥,親自下藥將靳夕瀾送到君秀山身邊,奉承巴結,是她殊死抵抗才從君秀山手里逃脫。
后來時暮平冤昭雪,時家卻用一碗安神湯藥死了自己。
何其諷刺。
心里想著,靳夕瀾走進里間掀起卷簾,床上的男人氣息艱難沉重,唇色蒼白。
盡管憔悴如此,但靳夕瀾仍舊被眼前男子容顏驚艷。
怪不得俘獲京中無數閨秀青睞,原來時暮容貌這般俊逸,大婚當日他出征,一去未歸,回來后又重病在榻不許人探望。
這是靳夕瀾第一回近距離地仔細看他。
眉似翠羽輕拂,鼻梁高挺如雕刻一般,他沉靜地躺在榻上,如寂然深林中的水杉,靜謐卻穩而有力。
靳夕瀾伸手解開他肩背上纏著的紗布,傷口無人醫治,紗布上早已被殷紅的鮮血浸染,傷口多處潰爛已滿是膿瘡。
靳夕瀾用浸濕水的棉布小心為時暮擦拭傷口,如果只是這幾處傷口,不至于令他昏迷不醒成了活死人。
方才她試過他的脈搏,正如她所料……
時暮身中劇毒。
至于什么毒她一時還分辨不清,得花時間查驗才是,自己被君秀山折磨的這些年,為了自御自療,習得了醫術練就了武藝。
想到前世時家不許任何人探望時暮,靳夕瀾心中起疑,難道其中有什么古怪?
靳夕瀾拉開時暮的衣襟替他擦拭身體,胸前一道刀疤赫然顯眼眼前,細看之下她推測應該是成年舊傷。
但這一刀傷的極深,看來不少人想要他的命。
靳夕瀾忍不住低低嘆了口氣,為何自己好巧不巧偏偏重生到這個時節,若是再早一些自己又何必蹚時家這攤渾水。
罷了罷了,一切都不算晚。
只不過時暮決不能死,時家到底藏了什么秘密,時暮才是關鍵。
前世時家對自己的折磨、虧欠,她一定要時府滿門百倍償還。
想到此處,突然院里傳來一陣嘈雜聲。
門外時老夫人大呼:“開門!你們在里面做了什么茍且之事,快開門!”
呦,戲這就唱起來了?
靳夕瀾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笑意,她還沒找她算賬她倒自己找上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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