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去了一處外觀破舊的民房,醫生早已等在里面。
葉淮之腹部有子彈擦傷,手臂中了一槍,傷口長時間未處理引發了感染和高熱。
雖然民房里條件有限,好在早有準備,藥品齊全。
「你們去外面等等,他的情況要立即手術。」
林虞和師兄被趕了出來。
直到手術結束前,林虞都沒有說話。
「好在這次有驚無險,要再晚半天恐怕就無力回天。」
這是醫生手術完出來說的第一句話。
「謝謝您。」
道謝完林虞就直奔進了屋子。
床上的男人緊皺的眉頭輕微舒展,眉間留下一道淺淺的褶皺,效還沒過睡得深沉。
在屋內陪了他一會兒,林虞出房間時醫生已經離開。
此刻民房內就剩師兄。
林虞追問起了狀況,「莫依手上握有薛正南和斐部的往來證據?」
冷靜下來后,她已經想通了這點。
師兄頷首,「她很謹慎,東西藏得隱蔽,我們問不出來,薛正南也拿她沒轍。」
「她就不怕薛正南一不做二不休?」
「若她出事,那些證據就會公之于眾,薛正南不敢賭。」
難怪……
沉思片刻,林虞問:「莫依還有同伙?」
「扎瑪說她當時是被殘部護送離開部族,所以應該是有的。」
「那現在就是要比薛正南先一步找出那些同伙吧?」
「當然。」師兄說:「鑒于那些殘部都是斐部族人,族內事交給扎瑪他們更好辦。」
此次扎瑪過來海城,帶了族中好手。
「既然你這邊暫時沒事了,那我先回去匯報情況了。」
說罷,師兄拿出了兩臺手機,「這是廢棄別墅群那邊找到的。」
「謝謝。」林虞接過電量告急的手機。
師兄走后不久,宋兆奕的電話打了過來。
聽完,林虞低低嗯了幾聲掛斷了電話。
「水——」
夜里,迷朦中的葉淮之發出低啞的聲音。
守在床邊的林虞一下子清醒,拿起床頭柜上的礦泉水擰開遞了過去,「水。」
半夢半醒間,男人睜開了眼,呆愣愣地看著她沒動。
「水。」林虞索性把瓶口抵在了他的嘴邊。
就著傾斜的瓶口,葉淮之大口喝了起來。
「咳——」
由于動作太過急促,他嗆到了喉管,咳得通紅。
「沒事吧?」
林虞把水放回床頭柜,去輕拍他的背脊。
良久后,咳嗽聲止住,她的手腕被拉扯了一下朝男人靠近。
兩人以毫米的距離對視了起來。
葉淮之喑啞著嗓子問:「你一直守著我嗎?」
林虞感到窘迫,「剛進來看你的狀況,正巧碰到你要喝水罷了。」
「嗯?」他的語氣明顯不信。
「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
她尷尬地輕推開男人,快步逃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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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傳來男人低低的笑。
葉淮之養傷期間,一葉發生了一些事。
因邵氏大勢已去,無所事事的邵逸把心思花在了掀起一葉內斗上。
即使一葉有錢董坐鎮,可抵不住誘惑的部分董事仍在暗中與邵逸達成了合作。
對此,錢董只能盡力壓制。
另一邊,丁隱和扎瑪他們還在一邊追查莫依下落,一邊尋找其殘部
卻在不久后得到了周鵬的死訊,以及莫依不知所蹤的消息。
海城附近的山底下發現了一輛墜毀汽車,里面是周鵬和手下的遺體。
按事故發生時間推算,車毀人亡很可能就是師兄他們帶人去解救林虞等人的那一天。
也就是說周鵬帶著莫依轉移途中,很可能遭到了第三方的襲擊才導致這場事故。
至于第三方的身份,以現目前的情報來看則不得而知。
因莫依憑空蒸發,扎瑪他們索性把注意力集中在她的同伙身上。
查到的消息卻不盡人意。
扎瑪查到斐部殘部在護送莫依來海城的階段已相繼意外去世。
那莫依信誓旦旦的證據到底藏在了哪里?難道她在說謊保命,或者與第三方有合作?
一切未知都只能在找到莫依以后才能解開。
林虞陪葉淮之養傷階段,民宅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你來干什么?」
看到來人是程謹言,她立刻防備。
程謹言不自在的笑了笑,側身移動了一步,「有個人想見你們。」
他的身后側,余總儒雅隨和的身形赫然出現。
「怎么?來捉人的?」林虞沒好氣道,并用身體堵住門。
見狀,程謹言和余總相視無奈,又都不含攻擊性的隨和一笑。
林虞一時感到莫名,緊繃的神經卻未因此松懈。
「小圓,我真的沒有惡意。」程謹言攤了攤手,提醒道:「別忘了你在余宅是怎么逃出去的。」..
余宅那時,林虞像狗一樣脖子上被拴著鎖鏈。
宅中火災之際,程謹言用鑰匙解開了她脖子上的枷鎖,她這才有機會逃出去撞上余兮。
當時她對程謹言的舉動感到詫異,又深陷于他的背叛而不能自拔。
此時她的視線在二人面前逡巡,「難道你們是故意放我走的?」
「是,當時別無選擇。」程謹言解釋:「薛正南點名要你命,余總迫于無奈之下只能做了那場戲,包括余兮放的那把火若沒有得到默許又怎么可能成功?」
「不可能。」林虞不可置信地退后一步,「我爸當年第一個懷疑的就是余氏……又怎么可能清白。」
「小圓,放他們進來。」
葉淮之不知什么時候午覺醒來,站在了她的身后。
林虞機械地扭頭看過去,解釋:「他們是我爸的敵人……」
突如其來的人,以及葉淮之的反應都令她感到不可思議。
那些認定的既知事情突然被打破,林虞一時不能接受。
程謹言先一步走進來,「師傅拿命救我,我又怎么可能吃里扒外。」
后一步的余總則歉意一笑。
兩人先后繞過林虞進了屋。
可林虞還是需要弄清楚一個真相。
「你是什么時候和他們接觸的?」
她問的卻是葉淮之。
后者如實相告:「先前被程警官弄進去時,他給了我提示。」
林虞死死盯著程謹言不再言語。
程謹言心虛地移開視線,解釋起了來龍去脈:「余氏慈善宴當晚,我在寶庫里除了那副畫還發現了一些東西,這些東西掩藏在拍品中為的是轉給真正的買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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