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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姐妹才跨出房門就看見院子門口站著一個二十出頭的男人。男人背著帆布背包,帥氣的臉上架著一副黑框眼鏡,斯斯文文的書生氣十足,他是劉姨的兒子———劉昌允。和秦安福同歲,生日比秦安福晚了一天,現在正在就讀研究生。
“小允,你今天沒上課嗎?”秦夢舒笑著問。
“今天上午沒有課。”劉昌允嘴上回答著秦夢舒,一雙眼睛卻黏在秦安福的身上。
“那正好,安安也回來了,一起吃中飯!”秦夢舒招呼著劉昌允進門,轉而對秦安福說,“安安,你先和小允聊會兒,我去一下洗手間。”
秦夢舒當然知道劉昌允的心思,趕緊找由頭離開。劉昌允和秦安福從小一塊兒長大,劉昌允對秦安福的喜歡雖然不說,可誰都看得出來,唯有秦安福完全不解風情。劉昌允從小學習優異,人也重感情,秦夢舒是很想撮合兩人的。
看著姐姐進屋的背影,秦安福無奈地轉身,一邊坐到藤椅上一邊說:“你隨意啊!”
她舀起一勺美味的蛋糕放進嘴里,還沒吃出個什么味道腦袋就遭受了劉昌允的暴擊。劉昌允曲起中指彈在她的腦門上,完全無視她怒視的雙眼,似笑非笑地坐上對面的椅子。
“小允!也就只有小孩才會玩這種游戲,從小到大你就沒有改變一下興趣?”秦安福揉著額頭一副看白癡的眼光瞪著他。
“電話不接,微信不回,我真想把你腦門敲開!”劉昌允略有些怨恨地說。
“這可不是跟姐姐說話的態度,快恭恭敬敬地叫姐!”秦安福轉移話題,她當然是故意不回他消息的,其實秦夢舒不知道的是,劉昌允上高中時就向秦安福表過白,就是因為那一次的表白,所以秦安福故意疏遠他。
“你就大我一天而已,一天凈做白日夢。”劉昌允嗤之以鼻。
“你還記得小時候被我摁在地上打的時候吧,是誰舉手投降?是誰掉著大鼻涕跟在我后面天天叫我姐?”秦安福似笑非笑。
“你還記得小時候啊?我還以為你完全不念舊情,早忘了我們青梅竹馬的情誼。”劉昌允摘下眼鏡,語調陰陽怪氣。
“青梅竹馬再怎么說也得兩情相悅,我們算不上。”秦安福不想給他任何希望,說話也很決絕。
“你一天天的不回家,神神秘秘的是不是談戀愛了?”劉昌允忽然擰著眉頭問。
“你猜。”秦安福不回答,神秘一笑。趙子其的存在家里人都不知道。
“談戀愛?你們誰談戀愛了?”兩人最后的對話正好被出來的秦夢舒聽到。劉昌允趕緊搖頭,同時將手指指向對面。
“真的?為什么不告訴我,好歹讓我看看,替你把把關。”秦安福長得漂亮,但是沒談過戀愛,又才出社會不久,秦夢舒還是很擔心妹妹吃了虧。
秦安福剜了一眼幸災樂禍的始作俑者,才向姐姐解釋:“沒有,你別聽小允瞎說,我每天兢兢業業地上班、畫畫,清心寡欲,最煩男生,尤其最煩愛打小報告的男生。”
“你都二十四了還不談戀愛,又討厭男生,你有沒有想過或許是你的性取向有問題?”劉昌允繼續拱火。
“小允!你不也還沒談戀愛嗎?是不是同樣也有性取向問題。”秦安福反擊。
“我可是有喜歡的女孩子,和清心寡欲的你不一樣。”劉昌允裝模作樣地又戴上眼鏡,完全無視秦安福的白眼。
大概是被生母拋棄的原因,秦安福從小文靜內斂,總是安安靜靜地像個洋娃娃,長大了更是清冷沉默,什么情緒都喜歡藏起來,獨獨次次都能被劉昌允逗得或笑或氣,這樣嬉笑怒罵的秦安福才算有了年輕女孩該有的朝氣。秦夢舒看著兩人斗嘴,總算是明白了這場鬧劇,嘴角也不禁上揚。如果妹妹能和小允在一起,她一定是舉雙手贊成的。
秦安福一心都撲在趙子其身上,真是沒有心思談戀愛,也不想家里人知道趙子其的存在,更不可能把姐姐攪進計劃里,她一時不知怎么反駁,只能干瞪眼。
“眼下就有證明的機會,去不去?”劉昌允從背包里拿出兩張電影票。他知道每個星期一秦安福一定會被叫回來,所以提前就買好了電影票。
“用不著證明,你和別人去吧!”秦安福根本不咬他的鉤。
“證明一下也是可以的,免得夢舒姐再擔心。最近的電影院,完全可以趕回來吃午飯。”
“去吧去吧!票都買了不能浪費。”秦夢舒心領神會地推波助瀾,硬是給秦安福推上了劉昌允的自行車后座上。
劉昌允故意將自行車騎得很慢,秦安福雖然沒有摟著他的腰,他卻能感受到被抓住的后背衣服。從小到大他沒少載過秦安福,上學放學天天在一起,自從高三那年他向她表過白后,秦安福就刻意地疏遠他。雖然都在陽府上的大學,可卻不是一個專業,秦安福漸漸地也不怎么回他的微信,更別說接電話了。眼下這般浪漫光景,實在難得。
在劉昌允看來,載著自己喜歡的女孩很是浪漫,可在秦安福這里卻很是頭疼。她從沒有對小允有男女之間的想法,她把他當玩伴、當家人,就是沒有可能當戀人。她故意冷落他,就是堅定拒絕的態度。出了家門,她更不想有過多的聯系,以免牽扯不相干的人。
“下午要不去學校看看?”劉昌允側頭回來問。
“不去。”
“有禮物!”
“沒興趣。”
“拒絕得這么干脆可能會后悔額!”
秦安福不答,直接跳了下來。重新將說過很多次的話再一次說出口:“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小允,我們真的沒可能。”
“怎么沒有可能,你不是還沒有喜歡的人嗎?難保明天就不會對我另眼相看。”劉允停下自行車對她訕訕地笑。又一次被拒絕的低落他掩飾得很好。
秦安福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更加傷人的話:“其實你的付出對于我來說是一種打擾,可不可以出了家門就當作不認識?”
看著劉昌允滿臉的不敢置信,秦安福的眼神閃躲不敢再看他。倘若換作別的追求者這句話可能沒什么,可他們早已是沒有血緣的家人,這樣的話實在太傷人。但她不得不說,深吸一口氣繼續說:“我不想應付了劉姨和我姐還要應付你,劉姨一直幫助我們姐妹兩個,恩情很重,希望你不要以此來綁架我。”
“你就是這樣想我的?”劉昌允氣得身體仿佛都僵硬了,半響才說出話來。
“是。”←→新書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