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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鴻一瞥自難忘,從此芳華亂浮生。
膩膩歪歪的甜蜜時光飛快流逝,轉眼就到了夏末。三個月里,電影看了不少,飯也吃了不少,牽手、擁抱、親吻都熟練成了習慣,沈博言幾乎每天都會往秦安福的出租屋跑,秦安福也會經常去沈博言的公寓吃飯,但是無論多晚,兩人都不會在對方那里留宿。秦安福本著女孩子的矜持,自然是不會主動。沈博言倒是對同居渴望至極,可每次話到嘴邊又說不出口,親吻和擁抱都是盡量克制,防著自己一不小心做出什么流氓行為,以免給秦安福留下些不好的記憶,就怕發展太快引起秦安福的反感。直到趙子其的訂婚宴到來,兩人的關系才被推波助瀾地更進了一步。
又是尋常又幸福的一天,兩人吃過飯散步到陽江河灘,并肩站在江岸的觀景臺上觀景,此時正是太陽西落之際,殘陽撲面,半江映紅,水天一色。
“下周是趙子其和韓依依的訂婚宴,如果你不介意的話,能和我一起去嗎?”沈博言眺望著前方景色向身旁的秦安福問到。
秦安福并沒有收到趙子其的請柬,但是作為被拉攏對象的沈博言卻被趙青山盛情邀請。秦安福知道從沈博言調來陽府的那一天開始,趙青山等人就沒少往他面前送過錢財美女。思忖片刻后,輕輕點了頭。
“訂婚宴上免不了會見到趙青山,你能夠做到平靜嗎?”沈博言側目看著秦安福又問。
“應該沒問題。”秦安福淡淡一笑,從打開心扉接受沈博言的時候,她就已經放棄了自己的復仇,這幾個月來,沈博言帶給她從未有過的愉悅和輕松,悄無聲息地消磨了她的偏執。
“帶你去趙子其的訂婚宴,并不是想讓你幫我擋掉一些別有意圖的桃花。”沈博言重新將視線移到江面上,接著說:“趙韓兩家想用兒女婚姻拉攏牽制對方,趙子其對訂婚的態度又是不情不愿,你和趙子其的過往也被韓家挖了出來,他們不能對趙子其如何,可難保不會對你怎么樣,畢竟,他們可不想因為你壞了好事,也不能因為你丟了面子。這場訂婚宴上,陽府的權貴都不會缺席,你以我女朋友的身份出現,讓他們都知道你是我的人,想來,他們還不敢在我眼皮子底下胡作非為。”
聽完沈博言的話,秦安福心里升起一股暖流,她只想到沈博言要借她推掉一些麻煩,從沒想過那竟是沈博言的保護。她將頭輕輕靠在沈博言的肩膀,雙手緊緊握住沈博言有力的臂彎,紅潤唇瓣緩緩張開:“如果我和趙子其之間不算是談戀愛的話,那你可就是我的初戀,我聽說初戀都很難有結果,你為我這么著想,就不怕最后竹籃打水一場空嗎?”
“以前沒看出來,你倒是挺喜歡調戲人。”沈博言自然聽得出秦安福語氣里的調笑,曲指刮了刮秦安福的鼻子,認真地回答:“既然是心甘情愿,又何必計較得失,況且,我從沒想過會和你分開。”
秦安福心生感動卻并不認可沈博言“不會分開”的話。從接受沈博言到現在,從始至終她沒有想過以后會怎樣,在這個快餐式愛情的環境里,“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已經不再是年輕男女追求的圓滿。戀愛時的誓言會變,曾經的真心也會變,最沒有確定性的就是未來,她愿意為了愛情的剎那幸福付出真心,也可以從容接受愛情的短暫和遺憾。
見秦安福久久不再說話,沈博言也不再言語,只是將手輕輕附在秦安福的手背上,同她一起看滿天紅霞到萬點繁星。
時間眨眼飛逝,很快到了訂婚宴的日子。秦安福剛給自己化好妝,就接到沈博言的電話。
“在樓下等我,馬上下來。”秦安福掛了電話就鎖門下樓,剛到樓梯轉角處時,忽而聽到后方叫了一聲“秦老師”。她停下下樓的腳步,回頭看向后上方,只見一個年輕男人正舉著相機對著她按下了快門。
“什么時候回來的?”秦安福淺笑著問。年輕男人是住她對門的鄰居——陸正陽,陸正陽經常騎行旅行,更是一個資深的旅行攝影師。
面對秦安福突如其來的笑容,陸正陽直接呆在原地,一臉的不可置信,和秦安福做了幾年的鄰居,她可是出了名的清冷拒人。秦安福本就長得柔美清麗,此時這一身打扮加上明媚的淺笑,簡直是從畫里走出來的民國美人。
“昨天···”陸正陽過了許久才喃喃回答。等他緩過神來時,秦安福卻已經下了樓,只余一道倩影,他懊惱地抓著頭發,剛剛那明媚一笑他竟忘了拍下來。
巷口,沈博言正對著車窗整理著領帶,忽而車窗玻璃上遠遠映出一道美麗身影,他轉過身體,望向正從幽深窄巷里款款而來的秦安福。秦安福穿著一件淡綠色的修身旗袍,黑發束在腦后,露出像天鵝一般優雅的脖頸,她蓮步輕移間,沖著沈博言嫣然一笑,面似芙蓉出水、腰如弱柳扶風。沈博言在那一瞬間只覺萬物失色、唯有她依舊明媚。他忽而想起小時候背過的一句詩,“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這是將西湖比作西子,還是將西子比作了西湖啊!無論是西湖比西子,還是西子比西湖,在他心里都不及眼前佳人的萬分之一。
“還過得去吧?”秦安福迎著沈博言驚艷到有些癡迷的目光問。
“簡直是冰肌玉骨,一眼萬年。”沈博言將秦安福攬進懷里,凝思片刻后輕呤到:“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
秦安福不怎么讀詩,這一句經典她還是知道的,這是李白的《清平調》之一,描寫的是楊貴妃的美貌。她雖然不覺得自己能和這兩句詩匹配,可好聽的話從沈博言嘴里說出來,心里還是很快樂。
“花言巧語的就會哄人。”秦安福雖睨了沈博言一眼,眉目間卻帶著一絲溫柔。
“全是肺腑之言,絕對不帶半個字的假話。”沈博言輕笑著嘆息一聲,“我現在算是明白了一句話。”
沈博言故作懸念不再繼續說,秦安福也配合地接著他的話問:“明白什么話?”
“驚鴻一瞥自難忘,從此芳華亂浮生。”沈博言嘴角蕩著淺淺笑意,清澈眼眸里也帶著濃濃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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