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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府最出名的私人醫院里,韓賢超吊著打了石膏的腿躺在病床上,韓依依在一旁削著蘋果。
“哥,你就這么甘心咽下這口氣嗎?跟爸爸也不敢說實話。”韓依依將削好的蘋果遞給韓賢超,越想心里越是生氣。
“依依,你暫時也消停點吧。”韓賢超咬了一口蘋果繼續說:“真要是把趙子其惹火了,我可能真的會小命不保!也不知道你看上他什么,他簡直就是個瘋子!”
“我可咽不下這口氣,子其為了那個女人當著那么多人的面讓我下不來臺,這筆賬早晚得討回來!”韓依依一把搶過韓賢超手里的蘋果,一臉恨鐵不成鋼地瞪著韓賢超。
“那天的事要是抖出來,我們兩個都不會有好結果,而且還有可能會影響到爸的仕途!爸也一早說過,這段時間本本分分的,不要讓別人抓到把柄。”韓賢超一本正經地說,“趙子其你不敢動,也舍不得動,只有把氣都撒在秦安福身上,秦安福現在是沈博言的人,沈博言和趙子其兩個人我現在是一個都不敢惹,你要是還想做些什么可千萬別帶上我。”
“韓賢超別這么慫好不好!他們還能吃了你不成?那天的事是趙叔叔的主意,趙子其再怎么厲害,還敢把趙叔叔怎么樣嗎?”對于韓賢超的話,韓依依不以為然。
“我的傻妹妹,趙子其不能對他爸爸怎么樣,不代表不會對你怎么樣。”韓賢超翻了個白眼,實在是為韓依依的智商著急。
“我是他的未婚妻,他能怎么樣?”
“你還知道你是他的未婚妻啊?你什么事都和他對著干,還指望他對你好嗎?男人都喜歡順從自己的女人,你的性格真得改一改。”韓賢超晃著肥胖的腦袋,重新從韓依依手里拿過蘋果吃了起來。韓依依從小就喜歡趙子其,絕對不會輕易地退婚,況且兩家聯姻也是板上釘釘的事,鬧來鬧去是不會有好結果的。韓賢超這次是徹底看清了事實,于公于私都不敢惹趙子其,也徹底斷了對秦安福的肖想。
“我······”韓依依剛張開嘴巴準備反駁,就見房門就從外面打開,緊接著就看見了趙子其走了進來。趙子其雙手插在褲兜里,神情森冷,自帶強大氣場,韓依依瞬間沒了剛才的氣焰,不自覺地犯起花癡來。從小到大,趙子其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冷傲模樣,隨著年齡的增長,也越發地成熟霸氣,加上出色的長相,總是能夠輕易地勾起少女的芳心。
趙子其走近病床居高臨下地看著韓賢超問:“聽說大舅哥的腿骨折了,是怎么弄的?”
“怎么弄的你還不知道嗎?”韓賢超咽下口里的蘋果,不敢與趙子其對視,小聲地咕噥。
“看來你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弄的。”趙子其將手附在韓賢超的大腿上漸漸地用力,毫無波瀾的臉上卻帶著一絲冷笑,“這條腿似乎還很健康。”
感受到趙子其手下的力道,也聽出了其話里的威脅,韓賢超立馬扔了蘋果抱著趙子其的手臂哀嚎:“是我不小心摔的!妹夫,真是我自己摔的!”
“趙子其,你未免也太過分了,我是你的未婚妻,這是我哥哥,你為什么要這樣?”韓依依猛地站起來大聲質問,“那天的事也有趙叔叔的份,難道你要為了那個女人和我們所有人作對嗎?”
對于韓依依的話,趙子其置若未聞,手下的力道卻松了幾分。韓依依見趙子其不說話,心里的委屈就爬了上來,吸了吸鼻子眼淚就啪嗒啪嗒地掉了下來。“你和那賤人在一起四年我都沒跟你計較,現在我們都訂婚了,你還為了那個狐貍精······”
韓依依話還未說完,就突然被趙子其一把掐住了下顎,兩頰瞬間生疼,被迫住了嘴。
“如果你還想好好地和我繼續,如果你不想被退婚,就收起你的大小姐脾氣,我可不會事事順著你,句句捧著你。”趙子其眼冒寒光,語氣森冷,“你要是再敢動什么歪心思,別怪我翻臉無情,聽見了嗎?”
面對趙子其的壓人氣魄,韓依依瞪著一雙受驚的大眼睛不知所措。趙子其的狠毒在他們這個圈子里人盡皆知,可以說是無人敢惹,此時的趙子其顯然很是憤怒。僵持了數秒后,趙子其的手不斷用力,韓依依疼得眼淚直掉,最后不得不點了頭。
“韓依依,你最好記住我今天的話,也記住你哥哥的腿到底是怎么斷的。”趙子其收了自己的手,瞪著韓依依一字一頓地警告。韓依依失神落魄地望著趙子其再一次點頭。從前的趙子其雖然對她愛答不理,可從沒有對她發過脾氣,更沒有像今天這樣兇神惡煞地跟她說過話,這一切都是因為秦安福那個女人,還是因為趙子其對她根本就沒有一點喜歡?想到這里,韓依依心里原本的嫉妒與憤怒都被傷心難過所取代。
訂婚宴過去后,沈博言很快查出秦安福被下藥的來龍去脈,為了不打草驚蛇便私下約見了韓依依。
“韓小姐,我想你應該也知道,你對我女朋友所做的事是違法的。”沈博言坐在韓依依對面,臉上帶著笑容,實在是不像興師問罪的樣子。
韓依依悠閑地端著咖啡,看沈博言滿面春風的樣子實在拿不準他的心思,便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地回答:“你說的是什么事?我聽不懂。”
“聽不懂也沒關系。”早知道韓依依不會承認,沈博言也不惱,繼續說:“我今天來本就不是興師問罪的,只是想讓你明白,秦安福現在已經和趙子其沒有任何關系,她現在是我的女朋友,你完全沒有針對她的必要,何必因此浪費寶貴的時間。”
一提到秦安福,韓依依就氣不打一處來,趙子其為了秦安福將她哥哥打到骨折,為了秦安福跟她生氣甚至要退婚。韓依依從小對趙子其又怕又迷,雖然對秦安福恨得牙癢癢,有了趙子其的威脅,一時還真是不敢再做什么。可眼前的沈博言不是趙子其,在他面前她還真的就可以肆無忌憚,尤其是沈博言現在這副討好求全的樣子,完全可以不放在眼里。
“你這是求我嘍?”韓依依抿了一口咖啡,神情得意。
“當然。”沈博言點頭。
“呵!”韓依依輕蔑一笑,高揚著下巴說:“我爸爸說你是最高人民檢察院下來的,我哥讓我一定不要惹你,現在看來也不怎么樣嘛!”
“一個職位而已,狐假虎威罷了,跟韓市長自然是不能相提并論,韓市長這樣說,不過是對晚輩的照顧。”沈博言依舊滿面笑容,給人一種謙卑有禮的感覺。
“看在你還算真誠的份兒上,我就不為難她了。”韓依依放下杯子,得意之余依舊看不上沈博言的討好,眼神輕佻。
“謝謝韓小姐的雅量。”沈博言感激地回答。見韓依依放松了警惕,然后又裝作好奇的問:“對了,你那天給我女朋友用的什么藥?見效很快,能再給我幾個嗎?或者是購買方式?”
“怎么你還有想法?”韓依依瞥了沈博言一眼,“看不出來,你玩得也挺花!”
“助助興而已。”沈博言看上去有點不好意思,喝了一口咖啡掩飾自己的尷尬。
“假正人君子!”韓依依毫不掩飾自己的鄙夷。
見韓依依滿臉的鄙夷,并沒有要告訴他的意向,沈博言也不好再問。
韓依依和韓賢超自小被人捧著長大,完全沒有韓方卓的老謀深算,見目的已達到,沈博言也提出告辭,臨走時還特意結了帳。
沈博言從咖啡館出來就到停車場開車,坐進駕駛位后關上車門,才將口袋里的錄音筆拿出來。←→新書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