裊裊多情雨,絲絲溫柔意

44罪證確鑿

某個高級餐廳里,韓方卓和韓依依以及趙青山和趙子其四人,一邊說著家常一邊吃著飯。在看似融洽的氣氛里,韓依依高興地拿出兩張機票,笑盈盈地說:“本來是想和兩位爸爸一起去旅行的,可是你們是大忙人,我請不動也不敢請,所以這次就我和子其先去嘍!”

趙子其并不知道要旅行的事,聽到韓依依的話,拿叉子的手微不可見的頓了一下,嘴里不快不慢的咀嚼著食物,他不動聲色的看了韓依依一眼,選擇先看看韓依依到底又在作什么。

“年輕人就是要多出去走走,你們雖然也算得上是從小一起長大,可是婚姻和談戀愛不一樣,需要多培養一下感情,這趟旅行就你們兩個人是最好的安排。”趙青山面上雖然帶著笑意,且那笑意還很是慈祥,可一雙眼眸卻深不見底,他拿出一張銀行卡遞給韓依依:“這是我給你們的旅行經費,想玩多久就玩多久,想買什么就買什么。”

“謝謝爸爸,但是我的錢已經夠了。”韓依依從小就嬌蠻,唯獨在趙青山面前是個老實孩子,禮貌地將銀行卡推了回去。

“這是我的心意,放心拿著去花,都是一家人。”趙青山直接將卡放在了韓依依面前。

韓依依望向一旁的父親,見父親點頭才向趙青山致謝收了卡。

“子其,依依從小被我嬌慣壞了,你卻從小就沉穩懂事,很多事情別和她一般見識,這次旅行你幫我多盯著點她,以免又闖出什么禍來。”韓方卓拍了拍趙子其的肩膀,語重心長里又帶著些許無可奈何。雖然兩家聯姻是必然,可做父親的哪個不希望兒女過得幸福,韓方卓也看得出來,趙子其對依依并無男女之情,反而依依卻對趙子其義無反顧。

“您太看得上我了。”趙子其沒有正面回應,面上恭敬的笑容卻沒有絲毫不妥。

飯局也算是在一片和諧融洽的氛圍中結束。看著韓方卓和趙青山相繼被自己的司機接走后,趙子其才質問一直在自導自演的韓依依:“這么快就不記得我的警告了?‘安分守己’幾個字不懂怎么寫?”

趙子其一臉不悅的表情和語氣讓韓依依一愣,心里又是傷心又是生氣。她長這么大,還從沒有誰用這樣的語氣跟她說過話,可偏偏眼前的人又是她從小就喜歡的人。韓依依剛張嘴要說話,趙子其不耐煩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剛才在飯桌上我已經夠給你面子,旅行我是不會陪你去的,你父親那里你自己去解釋。我說過,想要婚禮如期舉行,你最好給我收起你的大小姐脾氣,沒人會一直圍著你轉。”

趙子其的不耐煩和諷刺讓韓依依的一顆心如墜深淵,她是從小就喜歡趙子其不假,可她韓依依天生就是驕傲的,受不了這樣的侮辱。她用力拽住趙子其的胳膊,攔住就要離開的趙子其,眼里明明閃著淚花,卻倔強地抬著下巴:“我知道你不喜歡我,結婚都是我的一廂情愿。但是我現在也明白了,以前你不喜歡我,以后也不會喜歡我,守著這樣的婚姻又有什么意義?這次旅行,我只是想再給我們一次機會,如果旅行結束后,你對我還沒有一點點改觀,那就當這是一場告別旅行,回來后我們就取消婚禮,從此一別兩寬。”

“這場婚姻不是你想取消就可以取消。”趙子其拉開韓依依的手,毫不掩飾自己的嫌棄。

“只要我抵死不嫁,我爸爸一定會依了我。”韓依依抹去眼角的淚,下定了決心。如果她就這么輕易地放棄和自己從小就喜歡地人共度余生的機會,她確實是無法做到。可面對趙子其一直以來的冷淡,以及威脅與嘲諷,韓依依忽然意識到,他們之間的感情可能真的只是她的一廂情愿。所以韓依依才想兩個人單獨的出去旅行,沒有秦安福地存在,沒有兩家父母的聯姻逼迫,只有兩個人簡簡單單地陪伴彼此,或許相處下來趙子其會對她有小小的改觀,那么她就有了繼續追求愛情的勇氣。如果趙子其依舊態度不變,那么她也放棄得心甘情愿,她韓依依絕不要沒有愛情的婚姻。

小區門口突然出現的幾個人已經讓沈博言有所警惕,他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聯系暗處的組員劉亞軍,四五個小時過去也沒有收到劉亞軍的回復,沈博言推測劉亞軍很有可能是暴露了身份,已經被控制。

沈博言翻來覆去地無法安睡,躺在他身邊的秦安福幾乎也是一直未眠,秦安福索性開了床頭燈坐起身來。

“我去書房,不然吵著你也睡不著。”沈博言揭開被子就要走,卻被秦安福拉住胳膊攔了下來。

“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一個晚上你都心神不寧的樣子。”在周倩面前沈博言掩飾得很好,秦安福也沒有察覺到什么異常,可一進屋沈博言就將自己關進書房,秦安福雖然沒有進去,可也聽見他不斷來來回回的腳步聲。

“你跟我來。”沈博言也不打算瞞著秦安福,拿了件外套給秦安福披上帶著她去了書房。沈博言將窗簾拉上后才將書房的燈打開,然后從抽屜里拿出一沓檔案袋:“這些都是我們半年來的成果。”

沈博言將檔案袋打開攤在桌面上,隨即又拿出趙子其之前送過來的文件夾:“加上趙子其送過來的鐵證,陽府一眾不干不凈的官員,以及違法違紀的富商都難逃法律制裁!”沈博言原本灼灼的目光忽而又沉了下來,語氣難掩悲憤:“趙青山可以說是陽府勢力最深最狡猾的一個人,而這里面卻沒有他的有力罪證。”

趙子其下午送過來的證據對沈博言來說幫助很大,可趙子其到底做不到大義滅親,他送過來的證據和趙青山沒有多大關系。

“所以是還沒有辦法將趙青山繩之以法?”秦安福握住沈博言捏緊的拳頭,心情也跟著有些沉重。

“抓他容易,可沒有足夠的證據他出來也容易。”沈博言松開拳頭翻過手來和秦安福握在一起:“早在二十多年前,趙青山就是警方抓捕的對象,他原本不姓趙,在逃出生天后他改名換姓繼續涉黑違法犯罪,如果證據確鑿,他必定是死刑難逃!”

“或許我可以幫你,等我一會兒。”秦安福笑著將沈博言拉到椅子上坐下,自己則去臥室拿來了行李袋。小說屋xiaoshuoge最新網址:xiaoshuoge如果您中途有事離開,請按CTRLD鍵保存當前頁面至收藏夾,以便以后接著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