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白眼狼你好

第319章:我不是白眼狼(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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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悅體內的藥量不輕,被噴成這樣依舊沒醒。

她整個人面朝下泡在水里,手上的臟污在身體周圍暈開。

護工們似乎發現了什么有趣的事,開始不斷給手中的噴槍加壓,似乎恨不能將蔣悅嗆死一般。

周圍的病人有幾個嘗試向這邊走,似乎是想拉蔣悅起來,卻被護工們幾棒子打回去。

許是被病人的瑟縮取悅了,護工們折騰的越發順手,甚至有點要給患者表演的意思。

連著幾個人都被打了,剩下的人也不敢再往前走,只呆呆的看著蔣悅受罰。

地上的積水越來越多,蔣悅的身體微微動了動,似乎有了清醒的跡象。

誰知這時,一個護工忽然伸腳踩住蔣悅的腦袋,不讓她有任何動作。

醫生嫌棄的別過臉,低低罵了聲:“人渣。”

也不知道木院長在哪弄來這么多的人渣。

雖然看不上護工們的行為,可醫生卻依然沒有要阻止的意思。

這些精神病原本就和他沒什么關系,他憑什么阻止。

護工們越來越興奮,甚至開始用水去沖蔣悅的衣服,打賭要多久才能從蔣悅身上扒下一件.

就在護工們興奮的尖叫時,水流忽然停住了。

眾人先是甩了甩手中的噴槍,隨后才詫異的向身后看去,卻見余光笑盈盈的站在水管旁:“法律這兩個字,在你們耳朵里特生僻是么?”

其中一名護工惡狠狠的看著余光:“你老實點,不然下一個被收拾的就是你。”

余光笑盈盈的看著這人:“手里拿著根棍子,就把自己當成斗戰勝佛了,既然這么厲害,留在精神病院不是可惜了,你應該去西天陪著佛祖啊。”

聽出余光是在罵自己去死,護工揮著棍子沖向余光,眼見這人就要到眼前,余光一腳踢掉身邊的高壓水槍機。

機器裹挾著風聲向護工砸去,眾人齊齊閉上了眼睛。

廖芝最近過的相當不痛快,她想不通自己這么一個大氣的人,為何會教出余光這樣自私又不識大體的孩子。

娘家的日子過好了,余光將來也有底氣不是。

況且余光這個當姐姐的,原本就應該照顧兩個弟弟。當初余光在家的時候,她只要每天備備課,晚上親親兩個孩子就行了。

家里一片和諧,她也能將心思都放在工作上。

結果余光這孩子自私慣了,竟是說走就走,一點都不顧及骨血親情。

余光剛走的時候,她只以為這孩子是在同自己慪氣,氣的她拿著余光留下來羞辱她的錢買了一輛小轎車。

原想著只要余光乖乖回來認錯,她就將車子送給余光,以后還像之前那樣好好過日子。

結果這死丫頭真的是翅膀硬了,竟是連個電話都不往回打。

她本就是個性子倔強的,這一來二去便同余光杠上了。

只要余光不服軟,她就不去找余光說話。

可帶孩子的生活卻比想象中更加艱難,尤其是她帶的可是兩個兒子。

也不知道余光是怎么教育兩個兒子的,這兩孩子比她想象中更加淘氣,甚至讓她覺得余光是不是故意帶壞弟弟的。

孩子不懂事,還特別能折騰,她的生活很快就被兩個兒子撕扯的一團亂。

看看這才不過一年時間,她都老成什么樣了。

她可是老師,是要為學生的成績負責,結果現在光是照顧兩個孩子就已經疲于奔命。

余光這個當大姐的,又怎能好意思自己袖手旁觀。

當初要這兩個孩子,余光也是默認的。

她生孩子的時候余光不反對,只等她生下孩子便立刻撂挑子,余光這簡直就是對父母兄弟和家庭極大的不負責任,是令人發指的惡行。

余光對不起弟弟,對不起父母,對不起家庭,甚至對不起那些即將高考的高三學生。

廖芝越想越氣,批作業筆尖用力下壓,刺啦一聲,在筆記本上劃出一長條口子。

一旁的課代表小心翼翼的看著廖芝:“廖老師,您還好吧。”

廖芝對她擠出一個自以為和善的微笑:“老師沒事,你幫老師叫張可凡過來。”

張可凡是班上成績比較靠后的女生,家里是農村的,對張可凡的學習很支持,只是條件似乎不怎么好。

當初開學的時候,她家長還特意抱了兩箱蘋果過來,說是要給老師們送禮。

那兩箱蘋果讓老師們笑話了很久,再加上張可凡不愛說話,學習也不出色,老師們都不大重視她。

聽到廖芝叫人,課代表應了聲好,快速跑出去叫人。

廖老師臉色不好看,張可凡怕是要倒霉了。

辦公室外,課代表小心翼翼的探頭探腦,可里面的叱罵聲片刻不曾停歇。

什么垃圾、廢物、沒用,托班級后腿,辜負家人期望之類的話,不要錢的向外丟。

張可凡壓抑的哭聲不斷從里面傳出來,聽得課代表也跟著難受,張可凡真不是不用功,她就是反應慢了些。

平日里吃飯都抱著書看的人,怎么可能是廖老師嘴里的害群之馬。

就廖老師罵的這些話,聽上去就像是張可凡犯了天條一樣。

她聽了都覺得心里不舒服,更別說是張可凡。

伴隨著一聲飽含憤怒的“給我滾”,就見一個作業本從門里飛了出來,啪的一聲砸在地上。

上面還有幾個腳印,似乎是在印證廖芝剛剛那句:“你寫這破爛東西,給我擦鞋都嫌不干凈,他也只配擦擦我的鞋底。”

課代表站起身,剛好對上低頭從辦公室走出來的張可凡。

課代表動了動嘴唇,似乎想勸些什么,卻見張可凡已經低下頭,接過筆記本訥訥的說了聲謝謝,隨后快速向教室那邊走去。

課代表鼻子微微發酸,都是小姑娘,看張可凡被罵成這樣,她也挺難受的。

廖芝則是出了口惡氣,翹起二郎腿悠哉的給自己沖了杯枸杞。

現在的孩子就是欠收拾,她家那個要是能早一點教育,也不至于把她氣個半死。

說到底,還是她心太軟,太過的寬容了。

看到廖芝似乎放松下來,旁邊工位的劉老師忍不住勸道:“其實張可凡這孩子還是挺用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