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從照顧嫂嫂開始修行

五九五、五九六:陳墨震怒,出兵勤王

安國公府,書房。

陳墨坐在書桌后,手指輕輕敲打著桌子。

月如煙、夏芷凝、孫孟、紹金能、魏青、左良倫、耿松甫、陳銘等一眾將領官員齊聚,彼此商討分析著南方的戰事。

在陳墨得知淮州告急的消息后,第一時間讓孫孟把他們叫到書房來議事。

稍微商談了片刻后,左良倫沉聲道:

“崇王與蘆盛的軍隊能悄無聲息的摸到鶴縣來,且之前一點風聲都沒有,這背后定有安平王相助,如此說來,蘆盛、崇王、安平王,說不定還有淮王,他們四方已經聯合到了一起。

此次攻打鶴縣,明擺著來勢洶洶,蕭老家主那邊,怕是支撐不了多久,我們應立即調兵支援。”

“可我們的主力都還尚在邊關駐守,麟州的兵力加上驍騎衛,也就七千人,而那些新招募的新兵,還未經訓練,不足以上戰場。”紹金能根據目前麟州的兵力情況,說道。

陳墨在招募新兵之前,手上的實際兵馬不足十萬。

其中三萬兵馬駐守在淮州,后這三萬兵馬中,有一萬兵馬,也就是魚鱗衛被派去了江南駐守。

三萬兵馬駐守在虞州,防備著隴右。

金夏南下的時候,陳墨抽調四萬兵馬還有一萬江東軍北上,后將金南蠻族趕跑后,這些兵馬幾乎都留在了幽州,陳墨只把親兵營和驍騎衛帶了回來。

從北方回來后,陳墨便下達了招募新兵的命令,截止到今天,四州共招募了近六萬的新兵。

但這六萬的新兵,卻未經訓練,陳墨也沒有足夠的甲胄武裝他們,顯然還不能投送到戰場上去,強行投送,那也只是當炮灰罷了。

也就說,麟州能抽調去馳援的的兵力,不足五千。

麟州也是需要兵馬留守的。

“除去新兵的情況下,淮州現在有多少兵馬駐守?”月如煙目光掃向陳墨,詢問道。

“差不多三萬人馬。”陳墨道。

聞言,夏芷凝一愣:“淮州原先三萬兵馬駐守,后一萬調去了江南,拿下豐州后,又調了一萬駐守豐州,怎么還會有差不多三萬人馬?這還沒算上之前對戰淮王所造成的折損。”

左良倫、月如煙他們聽到這里,也都是愣了下。

這兵馬怎么越調還越多了?

陳墨還未開口,耿松甫便笑道:“當初安國公拿下淮州的時候,可是俘虜了兩萬多的淮軍,當時因為他們是降卒的身份,安國公并沒有重用他們,而是交由趙良將軍還有劉計先生教化,現在早已收攏進了陷陣衛。

除了這些外,之前易縣重創淮軍,滅掉楚策時,收攬了對方的殘部。”

耿松甫畢竟是淮州的知府,對淮州的兵力情況,還是了解一二的。

夏芷晴恍然地點了點頭,這樣一來,這人數就對上了。

“有三萬人馬的話,再讓江南的魚鱗衛回援,這個數目,也不算很少。麟州就這么點人,抽不抽調兵馬馳援,都沒有太大的影響。”月如煙意思很明白,在兵馬足夠的情況下,真正影響戰局的,是高端戰力,也就是上品武者的數量。

敵方,崇軍保守兩位,蘆軍保守兩位,淮軍一位,安平王方面保守一位,就是六名上品武者了。

蘆盛更是疑似二品。

而他們這邊,算上月如煙,也就四人。

“蜀府不是我們的盟友嗎,可以讓蜀府出兵啊,那楊弦想必也是上品武者,要不然當初只是衛尉的他,絕對穩固不了蜀府的局勢,更別提,大宋到現在,已經亂了近十年了,卻仍未有其他勢力的滲透進蜀府。”夏芷凝道。

蜀府楊弦的實力一直是個謎,他從未出手展示過,不過二十多年前便是四品武者,過了這么久,憑借蜀府的資源,再進一步,也不是什么難事。

“當初侯爺北上抗擊外敵之時,蜀府都沒出過兵,這次對方來勢洶洶,想必更加不會出手了。”孫孟開口道。

當時之所以聯盟,是局勢所迫,換句話說,就是做個樣子,告訴天下以后我們就是朋友了。

但實際卻只是表面朋友。

當時結盟也只是口頭協議,彼此之間,一無聯姻綁定,二無利益牽扯,平時發布公告嚇唬嚇唬還行,真要出兵,可能會造成極大損失的情況下,大概率會袖手旁觀。

之前西涼被滅的時候,陳墨和楊弦那邊,不就是如此。

若是陳墨可以用當時正在抵御金夏蠻族,騰不出手,并不是不相助作為借口,那無戰事的蜀府,就沒有借口找了。

“不管怎樣,先求援試試。”陳墨思索了一下,旋即命令孫孟派人前去蜀府一趟。

“虞州還有兩萬多兵馬,要不然讓李將軍抽調一部分的兵馬,馳援淮州,畢竟金夏已經從隴右退兵了。”左良倫這時說道。

虞州的三萬兵馬,在之前抵抗完顏夏吉率領的西路軍時,折損了一些,吸收了月如煙麾下的殘軍后,也還有兩萬多兵馬,抽調一萬增援淮州,還是沒有問題的。

“東游國已經被金夏覆滅了,其西路軍,也并未完全從隴右撤走,說不定埋了兵,看到虞州的防守薄弱,很可能會趁機進軍。不到萬不得已,虞州的兵馬不能動。”陳墨擺了擺手道。

“那就我和你前去淮州?”月如煙訝異道。

“帶上親兵營吧,驍騎衛就留在麟州。”陳墨思索了下,道。

“我也要去。”夏芷凝忽然開口。

“那就再帶上朱雀衛,出發前,芷凝你讓朱雀衛帶上紅衣大炮,以及最近這段時間制造出來的所有開花彈。”

陳墨的眼中閃過一抹陰狠,這次過去,保衛淮州是最基本的,還得把對方的手腳打斷,打疼了,叫他們不敢再把手伸過來。

“安國公,下官覺得當務之急,不是應該馳援淮州,而是先向天下發布公告,說明淮州的情況,占了大義。”耿松甫這時忽然想到了什么,拱手道。

陳墨挑了挑眉,讓耿松甫細說。

“既然蘆盛已經和崇王聯手了,那么這次對我們動手,定然會讓陛下下達對安國公您不利的圣旨,從而誤導百姓,如今又是科舉的關鍵時刻,不得不防。

之所以突襲鶴縣時,并未讓朝廷發布公告,肯定是不想突襲計劃提前暴露,可如今突襲計劃受挫,那他們就沒有再隱瞞的必要了,定會讓朝廷發布公告,所以我們要在他們之前,占得先機。”耿松甫徐徐說道。

簡單的來說,就是先搶占輿論,占據道德的高地。

畢竟百姓的想法,也是很重要的。

“妙啊。”左良倫也是眼前一亮,拱手道:“耿大人所言極是。”

“那這公告如何發?”夏芷凝好奇道。

耿松甫再次對著陳墨拱了拱手,道:“安國公,昭慶公主和前皇后不是在我們手中嗎,我們可以用她們的名義,控訴蘆盛挾持天子,禍亂朝政,與奸臣逆黨勾結,進犯淮州……”

“耿先生,你的意思是說,讓我出兵勤王。”陳墨聽明白了耿松甫的意思,張了張嘴,有些驚詫。

上次假借勤王的名義,還是淮王利用天子血書討徐。

現在輪到他利用前皇后和公主討蘆了。

左良倫面露喜色的說道:“淮王、崇王早就被朝廷定義為了奸臣逆黨,而在他們定為奸臣逆黨的時候,徐國忠都還在呢。只要我們發布勤王的公告,百姓們絕對會信我們的,畢竟這事,蘆盛可撇不清干系,他執政的時候,可是同樣也把二人定為奸臣逆黨的。”

耿松甫點了點頭:“不僅如此,只要蘆盛敢把淮王、崇王扶正,更加是向天下說明了,他挾持天子,禍亂朝政,才會使得政令朝夕令改。”

“善。”陳墨也覺得這主意不錯,對陳銘說道:“這事就交給你了,給我起草一遍討賊檄文,日落之前我就要。”

“諾。”

淮州告急,后宅之中很快也得知了消息,陳墨的妻妾們頓時都慌了。

覺得這次比金夏入侵還要嚴重。

金夏入侵是沖大宋來的,是能避的。

比如陳墨投降金夏,不僅不用死,還能繼續榮享富貴。

可是崇王、蘆盛他們,可是專門沖著陳墨來的,是來要陳墨命的,這可不是投降能夠管用的。

除此之外,金夏作為外族,肯定沒有大宋自己人更了解自己人的。

陳墨回到后宅后,還沒坐下來,眾人就直接圍了上來。

吳宓知曉輕重,并未說什么阻攔的話,輕聲道:“淮州的情況很嚴重嗎?”

“目前還不嚴重,但敵方來勢洶洶,若是拖得久了,就很嚴重。”陳墨坐了下來,道。

韓安娘上前給陳墨倒了一杯茶,她不懂軍事,于是問了句:“敵軍來了多少人啊?”

“暫時還不清楚,不過崇王和蘆軍的軍隊能悄無聲息的通過宴州,突襲鶴縣,說明安平王也摻合進來了,他們三方聯合,湊個十萬兵馬,還是不在話下的。”陳墨端起茶,一口飲盡。

“十萬!”

聽到這個數目,韓安娘臉都白了幾分,旋即眼眶泛紅的顫聲道:“奴家記得蘆盛不是和二郎你一起的嗎,怎么現在好端端和崇王勾結在一起,打二郎你來了?”

“唉。”陳墨嘆了口氣,握著韓安娘的小手,輕聲道:“這天下,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而我收復北方,舉辦科舉,便是觸碰到了他們的利益。”

“可出兵北方,不是朝廷下得旨意嗎?恢復科舉,朝廷也同意了啊。”韓安娘不是很懂。

“此一時彼一時。安娘,你現在只要知道,朝廷是我們的敵人就行了。”陳墨說道。

“那二郎你有把握嗎?”韓安娘道。

陳墨本想說現在還不知道。

畢竟敵軍到底來了多少人,他還不清楚。

另外,蘆盛是不是二品武者,力量比他強還是比他弱,也都不清楚。

可是看到韓安娘那泛紅的眼圈,陳墨摸著她的臉蛋,笑道:“放心吧安娘,沒事的。多少次大風大浪我還不是一樣過來了,這次也不例外。”

韓安娘也握著陳墨的手。

吳宓道:“夫君,如煙妹妹跟伱一同過去吧。”

陳墨頷首:“如煙是神通境武者,能幫我大忙。”

“那就好。”吳宓上前拉著月如煙的手,叮囑道:“如煙妹妹,你要好好照顧夫君。”

月如煙鄭重的點了點頭。

“姐,我也一同過去。”思索在下,夏芷凝覺得先跟夏芷晴說了,然后道:“而且我也快踏入中品了,急需一場歷練。”

夏芷晴沒有阻止,妹妹再怎么說,也是七品武者,夫君的親兵營中,除了孫將軍,任何一個親兵都沒有妹妹強,而且懂兵法,過去淮州也是能幫忙的。

她握著妹妹的手,柔聲道:“多加小心。”

“夫君你什么時候走啊。”一向活潑的小鹿,這時反倒沉默寡言了起來,現在才說一句話。

“明日。”陳墨道,這事不能拖。

“這么快?”蕭雅有些驚訝,她還沒和墨大哥圓房呢。

陳墨點了點頭:“沒辦法,我能等,可淮州等不了。”

“夫君,父王他也在鶴縣嗎?”楚娟遲疑了半晌,還是開口問道。

“暫時還沒有他的消息,不過.”

陳墨的話沒說完,一名侍女走了過來,急聲道:“老爺,孫將軍有要事稟告,說豐州出事了。”

“什么?”

陳墨臉色一變,趕緊去見孫孟去了。

剛出后宅,他便看到了孫孟,只見他手中還端著一個木匣子,匣子周邊還有血跡,陳墨頓感不妙,顫聲道:“怎.么了?”

“回侯爺,鄧田死了,淮王殺的,這匣子里是淮王讓我們的人送回來的鄧田的人頭。”孫孟沉聲道。

聞言,陳墨顫顫巍巍的打開了匣子,一股刺骨的腥臭味涌出,一枚鮮血已經流干的人頭,靜靜的躺在匣子里,死不瞑目,正是鄧田的人頭。

陳墨這一刻嘴巴張了張,好似在醞釀情緒,片刻后,聲音冰冷道:“我要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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