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從照顧嫂嫂開始修行

六二六、六二七:

姜離帶來了楊弦的一萬多藤甲軍。

藤甲,論起防御力,它肯定是沒有鐵甲強的。

但這并不代表它的防御力弱,它比板甲強,因為藤條是由油浸透的,表面很光滑,刀槍劍砍在上面就會滑開,很難把藤甲砍斷,箭射也是一個道理,箭頭射在藤甲上就會滑開,不會把藤甲射透。

且它有非常幾個突出的優點,重量輕、不怕水,透氣性強。

缺點就是怕火攻,但也不是一點既燃。

可它的制造步驟和成甲周期,要比一般的鐵甲長的多,很適合南方潮濕地區使用。

然后就是安平王楚季的宴軍了。

宴州的兵馬不多,也就一萬多點。

加之宴州又不是什么貧瘠的地方,養這支兵馬完全綽綽有余,軍費足夠的情況下,宴州軍的披甲率超過了七成,比魚鱗衛和陷陣衛都高。

特別一提的是,陳墨神勇、神武、陷陣、驍騎、魚鱗五支作戰衛隊,只有神勇衛和驍騎衛達到了全員披甲。

神武衛披甲率是七成。

而陷陣衛則不足五成。

而這五成,還是俘獲的戰俘自身攜帶的甲胄提高的。

魚鱗衛的披甲率是六成。

而導致這種結果的,最主要的還是產量還沒上去,其次就是花費太大了。

當然,這得陳墨背鍋。

想一出是一出。

剛開始是擴建武器作坊,制造明光鎧和長槍、刀劍、十字弩。

拿下虞州,得到神臂弩的圖紙,和制造神臂弩的工匠后,又開始制造起了神臂弩。

再之后,就是紅衣大炮,以及正在批量生產,還沒投入到軍中的復合弩。

光是看看,哪個項目不是花費巨大。

這還沒算上軍餉的支出。

加之陳墨新占一個州后,還動不動給當地的百姓免稅,補償損壞的民房什么的。

雖然作為主腦的陳墨只需要負責掌管全局,但可愁壞了下面的官員。

也就是吳、蕭兩家,還有福澤酒樓、精鹽香水等給陳墨兜住了這個底,堵住了這個巨大的窟窿。

要不然,陳墨這個政權,早就崩盤了。

至于之前的各種繳獲,比起這龐大的支出而言,純粹是九牛一毛。

所以,單拿這點來說,陳墨就不可能平息淮州的戰事后,就退兵的。

最少都得拿下崇州,以及整片河西之地,這樣才不虧。

算上宴州軍和藤甲軍,以及淮州戰事和豐州戰事的損耗。

陳墨目前手上的兵馬,共有近六萬人。

但他并不打算帶著這些兵馬全部南下,虞州朔肥縣的防守還是有些薄弱,陳墨心中的想法是讓李云章帶著原來的兵馬原路返回,自己帶五萬兵馬南下就足夠了。

崇王帳下的大將公孫嚴已死,得力助手梁慕也被擒,繼而被陳墨廢了修為,成了廢人,他帳下已經沒有什么可用之人了。

在陳墨看來,拿下崇州,不在話下。

接風宴結束后,姜離單獨找到了陳墨,說有要事相商。

包間里。

姜離也不知是喝醉了酒,還是故意裝醉,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末將此次過來,大人他特意托付了末將一件事。

大人他說,以前蜀府和安國公交流甚少,雖是盟友,但合作不深,所以大人的意思,是想和安國公加深一下合作,鞏固我們雙方之間的結盟。”

聽到這,陳墨大致猜到姜離要說什么了,不過他沒有點出來,打算讓姜離開口,道:“那楊大人打算如何鞏固?”

姜離笑道:“大人有一小女,名青青,小安國公幾歲,還待字閨中,相貌絕佳,且天賦出眾,已是六品武者,可相伴安國公左右。”

果然。

不過虱子多了不癢。

反正家里政治聯姻的,也不差這一個。

讓陳墨感慨的是,當初他派耿松甫前往蜀府,跟楊弦談結盟一事的時候,對方可是看不起他的。

而且當時耿松甫還向楊弦提出,想替陳墨求娶楊弦的小女為正妻的,卻遭拒絕。

現在才過去幾年?

楊弦主動尋求上來了。

妻也變成了妾。

真是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東,莫欺少年

呸,想哪去了。

“安國公可是有什么顧慮,但說無妨。”見陳墨良久不說話,姜離心頭微微一沉,以為他要拒絕。

畢竟在這之前,無論是他,還是大人,又或是了解此事的人,都覺得這事沒問題。

陳墨好色可是出了名的。

現在送給美人給他,高興還來不及呢。

“姜將軍誤會了,只是這南下勤王還不知要什么時候結束,若是拖個幾年,豈不讓楊小姐苦等。”這等勤王之戰,打個幾年,是很正常的。

“安國公多慮了,如今正值多事之秋,講究儀式從簡,走個過場就行了,既然安國公沒意見,末將這就修書一封給大人,讓大人把小姐送去安國公的府上就行了,”姜離道。

好家伙,送“貨”上門。

陳墨拱手道:“得楊大人青睞,實乃在下的榮幸。”

這話,算是同意了。

姜離大笑兩聲,提前說了一些恭喜的話后,道:“末將這就修書一封。”

月如煙、姜離他們剛到袁縣,需要休整,不能立刻行軍南下,決定休整一天,后天行動。

晚上。

月如煙剛沐浴完,剛穿上肚兜褻褲,外衣都還么穿。

房門便敲響了起來。

“我。”是陳墨的聲音:“如煙,你怎么還把門栓了,快開門。”

月如煙蹙了蹙眉,趕緊拿過放在屏風上的裙子穿上,走過去開門,嘴里還說道:“我在洗澡,自然是要栓門。”

房門打開的那一刻,一道火熱的身軀頓時擁住了自己,用腳熟練的關上房門后,將她給抵在了墻上,附耳輕笑道:“真香。”

快三個月沒被陳墨碰過了,此刻嬌軀忽然輕顫了一下,月如煙心跳加快,然后抬起了腦袋,因為陳墨已經開始親吻她的脖子了。

所謂想要征服一個女人的心,就得先征服她……

月如煙已經對陳墨生出了情感,她沒有說話,還是受身體本能的輕哼著,微微闔起眼眸,芳心生出一股驚慌的甜蜜,連忙伸出雙手環住陳墨的脖頸,似要融化在那一團火熱的巖漿中。

“去床上。”

在唇被陳墨堵住的那一刻,月如煙吐出了這道話。

她的身體也在渴望著陳墨。

良久,唇分。

陳墨湊到她的耳畔,親著她的耳朵,說道:“跟我說說豐州的事吧。”

月如煙被陳墨親的癢癢的,轉過臉去,想要躲避陳墨的這種親密,好保持著平靜的語氣:“我不是在信上說了嗎?”

“我想親口聽你講。”說話間,一襲輕裳已經褪到了腳下。

月如煙臉上浮現一抹羞惱,貝齒輕咬了下薄唇,還是將豐州發生的事,簡單的概括了一下。

“鎖龍山,這地方倒也沒有委屈了他。”

陳墨說著,忽而響起狂風吹打在窗戶上的聲音,月如煙猛得踮起腳尖,下意識繃緊雙腿,蛾眉時蹙時舒,心神搖曳。

“你沒有親自動手吧?”陳墨啃著她的香肩道。

“我只是給了他一把刀子,說了一些話后,他也自知,于是便自決了。按照你的吩咐,將他的尸骨埋葬了,也給他立了碑,不會找不到.”說著,月如煙忍不住左右搖晃了一下,主動擁緊陳墨一些,嗔道:“別鬧.”

哪有人比賽跑到一半不動了的。

陳墨按兵不動,問道:“如煙這段時間想我了沒?”

月如煙是不善表達內心情感的一人。

這話問的她猶猶豫豫的沒有開口,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她也無可奈何,只能是抿著唇說:“想”

陳墨輕聲道:“如煙在說什么?我沒聽清。”

月如煙氣得拍打了下陳墨,繼而一咬牙,道:“妾身想夫君,很想很想。”

說完,便埋首在陳墨的胸口。

陳墨此刻也不多說其他,只有付出實際行動,來報答月如煙的這份想念。

十一月二十五日。

大軍發兵崇州。

主帥陳墨,副將月如煙、蕭靖、吳衍慶、姜離、趙良、夏芷凝等。

謀士第五浮生、劉計等。

其實陳墨還叫了安平王的。

可是安平王卻忽然告病了。

安平王的想法是。

你扣了本王的兵馬。

后面或許還會占了本王的宴州。

現在還想讓本王替你去打仗。

敢情你是盡想好事了。

陳墨也猜到了安平王的想法,知道他是鬧脾氣了。

既然他不來,陳墨當然也不會強求,這樣反而會壞事。

他把趙良留了下來,讓對方盯著點安平王就行了,每隔一段時間向自己匯報安平王的行蹤。

在每人阻攔的情況下。

大軍在宴州一路暢通無阻。

十二月初,大軍抵達崇州的邊境。

陳墨沒有貿然進攻。

而是帶著月如煙,去查看崇州邊境瓊丹縣的布防。

結果還沒走出多遠,便是天公垂淚大雨傾盆。

好在不遠處有一個驛站,陳墨便直接和月如煙來到了驛站躲雨。

這個驛站看起來荒廢許久。

院中長滿了雜草,屋檐下還掛滿了蜘蛛網,房頂的屋瓦就缺了一塊,不過躲下雨還是不成問題的。

進入驛站。

里面的桌凳積滿了塵灰。

有的桌凳還少了幾條腿。

陳墨和月如煙作為軍伍之中,更簡陋復雜的環境都待過,并沒有什么嫌棄的。

直接找了條長凳,清理上面的積灰后,在角落坐了下來。

“你應該已經是二品神變境了吧?”

月如煙無所事事,又怕陳墨在這里就亂來,于是沒話找話的說了起來。

陳墨點了點頭。

“伱真是個怪物,二十三歲的神變境,中州有史以來沒有過。”月如煙道。

“現在不就有了。”陳墨摟著月如煙的削肩,繼而捏了捏她的臉蛋道:“這雨一時半會看上去不會停,我給你講講曹操喪失長子曹昂的故事吧。”

關于三國的話本,陳墨寫過不少給福澤酒樓用來拉生意。

月如煙基本就看過,反正現在也無所事事,道:“那給我講講吧。”

陳墨坐起了起來,擺出一副老氣橫秋的模樣,便開始說書:“話說那曹操南征宛城張繡,張繡迎降,曹操甚為歡悅,便邀請張繡及其將帥,一同置酒高會。卻不曾想,曹操居然看中了張繡的嬸嬸,只見那婦人……”

說著,陳墨話語一頓,耳朵豎起,眼眸微瞇了起來。

“怎么了?”月如煙看到陳墨停了下來,問道。

“有人來了。”

說著,陳墨抬起頭,只見一條紅色相間,還有一圈圈白色圓環的毒蛇,從屋頂的漏口爬了進來,看到陳墨兩人后,便開始吐起了蛇信子。

很快,一條接著一條的毒蛇從屋頂的漏口,還有窗戶爬了進來,少說有一二十條。

“全是毒蛇,怎么會忽然出現這么多,難道這驛站是蛇窩不成?”

月如煙站起身來,拿起放在身后的闊刀。

以她的實力,自然是無需怕毒蛇的,只是對忽然出現這么多毒蛇,感到奇怪。

踏踏踏……

屋外響起了腳步聲。

兩人同時收聲,望向了聲音的來源。

時間才是下午,外面天還沒黑,不過大雨瓢潑,天氣暗沉。

忽然一陣狂風襲來,將驛站的大門給吹開,涼風倒灌而進,細雨隨風飄了進來。

一道影子先進內,一個人影出現在了門口。

一身黑袍,披著蓑衣,連腦袋都被黑袍的帽子遮了起來,顯得有些臃腫,臉上帶著半邊好似樹皮紋路般的面具,另半邊臉蒼白無比,比外族的白皮膚還要白,眼神陰森森的,仿佛能讓人骨頭開始發冷,從而誘發出毛骨悚然的感覺。

以陳墨的實力,一眼便認出這是個女人。

在女人出現在門口的那一刻,掛在屋頂和爬在窗口的毒蛇,快速朝著女人靠攏,鉆進黑袍里,消失不見。

這一幕,讓陳墨和月如煙皺了皺眉,倒不是怕,就是看上去有些不適。

而最讓陳墨意外的是,是女人腦門上的那串紅色數字。

三品武者的象征。

且比月如煙還要高許多。

站在門口的黑袍女人往驛站內掃了一眼,道:“途徑此地,突逢大雨,進來避雨,打擾了。”

聲音說不上好聽,也說不上難聽。

陳墨眉頭微微一挑,還是煙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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