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從照顧嫂嫂開始修行

六三二、六三三:拿下崇州

十二月三日,探查完崇州邊境瓊丹縣的布防后,正式進攻崇州,且為了程序的“合法性”,陳墨又讓人起草了一份討伐崇王的討賊檄文。

再三強調崇王是逆黨,自己是大宋的忠臣,希望瓊丹縣的守軍能夠投降。

然而駐守瓊丹縣是崇王派來的心腹,是一名五品武者。

也的確是對崇王忠心耿耿,形勢如此明朗,明知不是陳軍對手的情況下,依舊死守城池不投降。

陳墨嘆了口氣,讓月如煙為先鋒,不到半個時辰,便攻破了城門。

瓊丹縣守將楚戈親自披甲陷陣死守被月如煙親手攻破的城門口,被月如煙活捉,守軍徹底潰敗。

之后楚戈被帶到陳墨的面前。

陳墨打算當面勸降。

說實話,這種硬骨頭,陳墨反而越欣賞。

結果楚戈非旦不降,反而大罵陳墨亂臣賊子,不得好死之類的話,眼睛憤怒地瞪得像銅鈴一樣,還不斷的向著陳墨吐著血水。

“楚將軍,活著不好嗎?”陳墨嘆了口氣,道。

“呸。”

楚戈呸了一句,然后講述了崇王對他的恩情。

在崇王還是皇子,還未成年的時候,楚戈的父親就跟著崇王了。

當時楚戈還是崇王身邊的伴讀,同吃同住在一個院里。

后來崇王外地就藩,也帶上了他,還賜他皇姓“楚”。

甚至楚戈的妻子,都是崇王賜予的。

后面楚戈的女兒,也給了崇王一個非嫡出的兒子當了妾室.

陳墨聽到這,就知道無法勸降了,這明顯是個死忠。

“拖下去吧。”陳墨隨手一揮,給了楚戈一個痛快。

當天下午,陳軍繼續南下。

十二月四日抵達萬山縣,此縣城只有寥寥不過百的守備軍,當地縣令和守備將軍等著陳軍到了后,直接開城投降。

十二月六日,又連續兵不血刃的拿下兩座城池。

十二月十日,抵達萬夫關。

萬夫關地如其名,這是個一線天的峽谷地形,傳言只要一支小股部隊在峽谷的關隘駐守,就是是一支萬人大軍也不能通過。

此關也是崇州境內非常重要的戰略之地,若是把瓊丹縣比作崇州門戶的話,此關就是崇州最后的一道防線,此關若丟,崇州將無險可守。

陳墨若是繞過此關的,就得多走幾天的路,才能到崇州的州城。

當然,再險惡的關隘,也不是毫無破綻。

而崇軍的破綻就很明顯。

太弱小了。

與陳軍的差距太過懸殊。

陳墨、月如煙、蕭靖、吳衍慶四人親自出手,分兩路領著一直精兵,攻上峽谷的關隘。

崇王的兵力在淮州基本損傷殆盡,崇州的主要兵力沒有多少了。

再分一些守衛州城,這萬夫關的守軍,根本沒有多少人。

沒有抵擋多久,潰退的潰退,投降的投降。

陳軍主力挺進萬夫關。

又花費了五天時間,大軍兵臨崇州城下。

崇王府便在里面。

只要拿下崇州城,崇州就算是被陳墨拿下。

納蘭伊人一直跟隨在陳墨的身邊,親眼看著這一切。

當然,她沒有幫忙,純粹就是一個旁觀者。

她看著陳墨指揮萬千兵馬,看著敵軍將領對他投降,俯首稱臣,看著他安撫城中百姓,看著他指點江山,大罵朝中奸臣逆黨,看著他立誓保一方平安。

這是何等的意氣風華,也讓納蘭伊人的心底生起一絲異樣。

也就是她不是男子,若不然非得說了一句:“大丈夫當如是也。”

女子吸引男人的幾個點。

無非就是美貌、身份、金錢。

而男人吸引女人的幾個點。

嚴格意義上來說,其實和女人也一樣。

而這些,陳墨都有。

優秀的男人,自然能夠吸引女人。

那種白富美看上窮小人的故事,多數只是作者的幻想。

當然,這并不代表納蘭伊人就看上了陳墨。

而是說,倘若納蘭伊人未來真要成婚的話,肯定是選擇陳墨這種的。

十二月十二日。

陳墨剛拿下萬夫關的后兩天。

崇州城。

聯軍在淮州作戰失利,導致全軍覆沒的消息傳到崇州城的時候,城內便已是亂作一團,無數貴公子舉家出逃。

這次萬夫關都丟了,連城中底層的市井百姓都有些慌了。

崇州對崇州的百姓施行的是“圈禁”政策。

也就是甲縣的百姓,若沒有縣令親手頒發的過路信,就不能前往乙縣。

加之封建社會消息的不流通,底層的百姓想要了解外面的方式很少。

只有兩點。

自己去看或者聽別人說。

崇王把陳墨視為敵人。

自然也就會想盡辦法抹黑陳墨。

如此一來,讓底層的百姓覺得,陳軍一旦破城,便會屠城。

崇王府。

書房。

崇王,城中的守備將領、官員、謀士,幾乎全聚于此,臉上都帶著慌張。

“王爺,陳軍的推進速度太快了,這才幾天,就已經打過萬夫關了,再這樣下去,不出五天,就得兵臨城了,蘆盛的援兵什么時候能到?”崇王的一名將領問道。

書案后的崇王楚衍,臉色陰沉,手中攥著一封蘆盛給他的回信。

這信,就快要被楚衍給攥成麻花了。

良久后,楚衍頹喪道:“根本就沒有什么援兵。援兵的事,是本王騙你的”

“什么?!”

此話一出,書房內一片嘩然,面露震驚,他們嘴里雖然不敢說什么,但心里恨不得日崇王他娘。

有蘆盛的援兵,尚能一戰。

沒有,那鐵定輸定了。

早知這樣,我們早跑了。

“王爺,如無援兵,那我們該如此抵擋陳軍啊,城中的兵馬算上后勤也不足五千,斷然不是陳軍的對手啊。”一名將領頹然的說道,聲音中還能聽出一絲哭腔。

“王爺,要不我們降了吧。”一名官員壯著膽子試探道。

但很快便被楚衍一瞪,既而讓人進來把這名官員拖下去斬了。

淮王被殺的消息都傳開了,讓他投降?

這和自投羅網有什么區別?

嗯,雖然陳墨散布出去的消息,是淮王自決于鎖龍山。

可落在一群大聰明的眼里,非認為陳墨這是找的借口。

見楚衍也不投降,書房內的眾人更加人心惶惶了起來。

也就是打不過楚衍,若是打得過的話,這些人都會想著綁了楚衍,獻給陳墨。

“一群慫貨,就你們這樣。配做大宋的官員嗎?朝廷高官厚祿養著你們,現在聽到叛軍打來,一個個嚇成什么鬼樣子”

楚衍看到他們這副樣子,氣得一拍桌子,怒其不爭。

眾人被嚇得低下了頭,不敢說話。

當然,楚衍也沒有要殺他們的意思,純粹就是發泄一下。

發泄完了,楚衍嘆了口氣道:“本王決定,放棄崇州,撤往洛南。”

楚衍是向蘆盛求過援兵的。

可蘆盛卻是婉拒了。

他說已經仔細調查了宋家坡戰事的情況。

公孫嚴、洛青陽的確是被陳墨一箭射死。

因此,蘆盛懷疑陳墨很可能已經踏入了二品。

那么,崇州就守不住了。

就算他親自帶兵來援,也沒有陳軍快。

讓崇王保存實力,來洛南商討對付陳墨的對策,切不可跟陳軍硬抗。

崇王雖萬分不情愿,但也不得不如此了。

好在,如今的這種局勢,蘆盛也需要他,自己就算到了洛南,蘆盛也不會把他怎么樣。

十二月十六日。

下午。

崇州城下。

“報。”孫孟策馬來到陳墨的面前,拱手道:“侯爺,前方斥候來報,崇州城好像是一座空城,崇王他,已經跑了”

“跑了?”

陳墨眉頭一挑,旋即下令道:“孫孟。”

“末將在。”

“傳本帥將令,讓陷陣衛派一營進城探查,確認城中情況。”

“諾。”

半個時辰不到。

便有消息傳回來。

崇州城真的是一座“空城”,除了底層的市井百姓外,城中的守軍、貴族鄉紳,能跑的都跑了,已經過去三天了。

“崇州是崇王的大本營,他若是跑了,算是拋棄了河西之地的貴族百姓,茲事體大,他能跑去哪?”姜離道。

“還能有哪,除了洛南,他已經無路可去了。”蕭靖道。

“恭喜安國公拿下崇州,洛南已近在咫尺,鏟除逆黨,肅清朝堂,指日可待。”劉計難掩激動之色,拿下崇州后,坐擁整個天下,只差最后一步了。

其余剩下的一些藩王、勢力,都只是些小雜魚而已,不足為慮。

陳墨也有些小激動,但當著這么多下屬的面,他則表現的很平靜,他低頭看了一眼,望著那被寒風吹起的袍擺,道:“入冬了啊。”

說罷,他一夾馬腹,大喝一聲:“進城!”

陳墨拿下崇州的消息,如飛鳥般,傳遍天下。

關于陳墨的故事,也被傳得神乎其神,衍化出了各種話本,供人傳頌敬仰。

宴州迎來了一場小雪,袁縣的一家酒館里,潑皮閑漢圍在大廳里,每一桌的桌下,都放著一個火盆。

說書先生口吐蓮花,講著崇州前方傳回來的事兒:“上回書說道,我朝安國公陳墨,于淮州宋家坡,攜一馬一弓,一箭射殺崇王帳下三品大將軍公孫嚴,一箭射殺淮王帳下洛青陽,斬殺敵軍百萬眾,那是血流成河,尸橫遍野。那洛青陽是何許人也,你們猜猜?”

“這等大人物的事,我們這底層的小老百姓咋曉得”

“快說快說.”

一幫子聽從焦急催促。

說書先生賣了個關子,才興致勃勃的開口:“七大名門望族,大家都知道吧。而那洛青陽,便是七大名門望族之一洛家的家主。不僅如此,連那梁家的家主梁慕,也被安國公擒下了,至于安國公為何殺了洛青陽,卻放過了梁慕,在下就不得而知了。但今天我要講的,便和這事有關。

話說那崇王經此大敗后,可是被安國公嚇破了膽,安國公率軍抵達崇州后,那是投降的投降,逃跑的逃跑,無人敢死守,連那崇王,得知安國公快到了,也是被直接嚇得棄城落荒而逃,如喪家之犬。”

“啊?那崇王妃呢?崇王妃也逃了嗎?”

這些,顯然不是聽眾們想聽的,他們想聽的是陳墨拿下崇州后,“欺男霸女”的故事。

畢竟陳墨可是有前科的。

那前虞州知府梁松的續弦。

淮王妃以及淮王的幾位側妃。

可都被陳墨嚯嚯了。

陳墨好人妻的“美名”,也是天下聞之的。

因此,他們更想聽的,是陳墨拿下崇州后,對崇王妃嘿嘿的那些戲碼。

說書先生:“……”

這是他敢亂說的嗎。

說書先生趕忙輕咳了兩聲,轉移話題道:“我想說的是,安國公和我們的出身是一樣的,也是鄉野小民。外,北上驅外虜、收失地,揚我大宋威名。內,除逆黨,平兩王,保百姓太平。

大家可知安國公拿下崇州之時才多大?才二十三歲啊!古往今來,未曾有之。”

“二十三歲?”

“怎么可能!”

眾人一片嘩然,旋即有人說道:“安國公都已經是一等國公了,此次若是剿滅逆黨,該封啥官?”

“比一等國公更大,自然就是親王了,異姓王!”

“異姓王?看不起誰,如今北方,虞州、麟州、淮州、豐州、宴州、江東、江南、崇州,皆在安國公手,起碼坐坐金鑾殿那把龍椅”

也不知是不是說嗨了,有人放出了一句大逆不道之言。

然而這句話,周圍人的表現卻不是震驚,離這人遠一點,反而是認同點頭。

如今坊間早有傳言,安國公得天命降生,是新的真龍天子。

而酒館中的戴令則是唯一一個害怕惹禍上身,在那人說出那句大逆不道之言的時候,趕緊離開酒館的人。

戴令其實早到淮州南邊了。

但因為陳軍還在宴州,禁止通行的禁令還沒解除的原因,戴令這會才趕回袁縣。

而他是宴州桃源縣人士。

桃源縣離袁縣不足百里。

作為一名行腳商,他是有匹拉貨的劣馬。

當天晚上,他就趕回了桃源縣。

回到家后,他顧不得多待,把貨物卸下來后,便快步趕去了戴圖家,敲響了戴圖家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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