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從照顧嫂嫂開始修行

六四一、六四二:我的田,分給我三成,還要我感謝他們嗎

六四一、六四二:我的田,分給我三成,還要我感謝他們嗎_亂世:從照顧嫂嫂開始修行樂文小說熱門分類:亂世:從照顧嫂嫂開始修行六四一、六四二:我的田,分給我三成,還要我感謝他們嗎類別:魔幻玄幻橘貓抱魚睡書名:亂世:從照顧嫂嫂開始修行

永安三年,一月三日。

陳墨率五萬陳軍,自崇州出發,兵分三路,進入河西之地。

陳墨、月如煙等率四萬陳軍主力為一路。

蕭靖、吳衍慶各率五千兵馬,分兩路。

最后到洛南匯合。

之所以讓蕭靖、吳衍慶一人只率五千兵馬。

是因為崇王逃走后,河西之地也成了一盤散沙。

崇王作為崇州的藩王,之所以能夠培養出數萬兵馬,且有足夠的錢財、糧食供養這么多兵馬。

全都是河西貴族世家們在背后支持,同時崇王也是他們的靠山。

如今崇王陳墨打得落花流水,如同喪家之犬般逃往洛南,同時也是拋棄了河西的這些貴族世家。

所以,河西之地根本不用武力去接收,陳墨想利用蕭靖、吳衍慶兩大望族家主的身份,兵不血刃的把河西之地給拿過來。

而這五千兵馬,是防止其中有一些頭鐵的人。

一月四日。

陳軍主力順順利利的進入了河西之地的要關“天嘉關”。

關后等待的,不是首當其沖威昌縣的官員拼死反擊,反而是威昌縣的縣令,帶著城中的鄉紳貴族熱淚盈眶的跑了過來,迎接陳軍。

其中在威昌縣威望最深的趙員外,聲淚俱下地來了句:“安國公,您可算來了,逆賊楚衍對我等威逼利誘,欺瞞朝廷,假借朝廷之手,對我等施以暴政重稅,強拉壯丁,百姓苦其久矣,老拙與威昌諸多鄉紳,忍辱負重多年,一直在等我朝忠臣,救我威昌百姓于水火啊”

這場面,都有些把陳墨和陳軍將士給弄蒙了。

好家伙,大宋不粘鍋啊你。

明明是你們在背后支持崇王,現在反過來是崇王威逼利誘,強迫你們的。

不過抬手不打笑臉人。

而且陳墨打了口號,是進京勤王的。

既然為威昌縣的鄉紳貴族識相,陳墨也就不追究他們之前的事。

陳墨道:“崇王這等妄圖顛覆我大宋朝堂的逆賊,真是無所不用其極,真當千刀萬剮。”

趙員外聞言松了口氣,諂媚道:“安國公遠道而來,老拙與諸位鄉紳特在鴻運樓擺下一座薄席,為安國公接風,希望安國公能夠賞臉。”

陳墨點頭。

宴席上,趙員外和當地的鄉紳、官員忙向陳墨表忠心,獻美人、獻糧。

糧食陳墨收了,美人他沒碰。

后來聽孫孟說,這些夫人,都是趙員外還有那些鄉紳自己的小妾。

陳墨嘴角微抽,他當時就發現那進獻的美人中,沒一個處子。

陳墨嘆了口氣,世人誤他太深啊。

蘆盛、崇王他們已是昨日黃花,為了中途不起什么波折。

途徑河西之地,陳墨都是采取的懷柔政策。

并沒有和在豐州一樣,也在河西之地搞什么公審臺。

可世家也不全是趙員外他們這種人,偏偏有人不識好歹。

一月十一日。

陳墨收到了蕭靖的傳信。

說其中以張泉縣張家、金澤縣嚴家、武邑城高家等為首的幾大世家貴族,有些不愿配合,詢問如何處理。

不愿配合有這么幾點。

陳墨每到一縣,第一步并不是沖城中的糧倉、銀庫去的。

而是衙門的案牘庫,先掌握當地的戶籍檔案,衙門的賬本、田契買賣之類的。

了解當地有多少戶人家,多少畝田地。

而根據蕭靖的調查,張泉縣、金澤縣、武邑城的張、嚴、高幾大世家,則掌握了當地近九成的田地,可根據衙門的記錄,每家才一百多畝。

蕭靖一看,就知道其中存在大量的瞞報,以及田地名義上是在百姓的手里,可真正的田契,卻在這幾大世家的手中。

作為蕭家的家主,這里面的水有多渾,他知道的一清二楚。

于是他便找到這幾大世家的人,希望他們能老老實實的配合。

但他們非旦沒有配合,反而暗地里玩起了貓膩。

比如將田地轉移到府上下人,妻族以及各種沾親帶故之人的名下。

總之各種用來躲避的手段層出不窮。

而他們之所以這樣。

是因為他們知道陳墨在青、虞、麟、淮等州打士族,分田地的事。

可是這些田地,對他們來說,就是命根子,肯定不可能讓陳墨全拿走的,于是就用這種方式對抗,想跟陳墨談判。

我們知道你安國公想收攏人心。

可以,我們愿意配合。

所以打算拿出三成的田地,讓你去分給百姓。

但就這還是有條件的。

你安國公還要給我明面上的田地、產業減稅。

這層意思,蕭靖自然知道,所以也寫在了信上。

當然,若是有足夠的時間的話,這事還是可以慢慢處理,減少影響的。

可陳墨的主要目的,是入京勤王的。

河西之地的這種事,完全就是順手為之。

拿出三成?

打發乞丐呢?

我好不容易鏟除了淮王,搞定了安平王,打敗了崇王。

費了這大力,死傷這么多人,就為沖你這三成來的?

明明河西之地全是我的。

我的地,我拿三成,你留七成,還要我感謝伱嗎?

還有條件,敢情你那瞞報的七成,是一分稅不想交唄?

好好好。

既然你們不愿意配合。

陳墨給蕭靖的批復只有一個字。

第二天。

張泉縣的蕭靖就收到了陳墨的回復。

只有一個字“殺”。

陳墨明白這幾大世家不配合的底氣。

無非以為自己和崇王一樣,要用他們。

而他們作為當地的世家,通過利益,在河西已經連接成一張密密麻麻的關系網,彼此互相制約又相互制衡,若是沒有他們幫忙,當地的事,外來人想要來治理,還真的搞不定。

但陳墨真不怕。

他的班底已成。

基本盤已穩。

根本無需用他們。

蕭靖看完陳墨的回復后,冷笑幾聲,當然這是對張、嚴、高三家的,道:“咱們的這位安國公,可不是什么淮王、崇王,就憑你們,也敢與虎謀皮。”

嘀咕完,蕭靖對外一喝,道:“來人。”

“末將在。”蕭靖的副將走了進來。

“通知下去,可以動手了。”

“諾。”

張家算是張家縣的老牌家族了。

甚至要論家族族史的話,張家比蕭家還長,只是自祖上到現在,沒有出過什么像樣的大官。

張家的先祖張泉,曾是前朝此地的縣令。

當時這個地方還不叫張泉縣。

全因當時張泉治水有功,等他死后,此地就改為了張泉縣,一直沿用至今。

城門口,至今還留有一塊前朝百姓為張泉所立的碑。

受祖上蒙陰,張家歷代雖然沒出過什么大官。

但太祖皇帝剛建國時,張家在張泉縣的威望還無比深厚,為此太祖皇帝還追封了張泉,甚至為了表彰張泉的治水功績,給了張家一塊免死金牌。

張家后人若犯了死罪,持此免死金牌,便可免其一死。

前朝的官員,受今朝的皇帝追封,如此殊榮,歷史上都沒有多少。

之后每逢河西之地這邊發大水,主官治水的官員,就會來向張家取經。

逢年過節,當地的縣令、知府也會派人向張家送去問候。

一來二去,張家就被百姓傳得神乎其神,其關系,甚至可直達天聽。

一些不了解詳細的官員,甚至還會主動過來巴結張家。

后來亂世到來,崇王為了招兵買馬,但沒錢沒糧,光梁家一家也不夠,而且當時梁家也不單單支持崇王,也支持淮王,且更多的是支持淮王,因此,崇王就想到了河西之地的世家貴族。

因為是“求財”,加之崇王也想要個賢名,所以姿態也稍稍放低了一些。

而這,就給了張家錯覺。

認為是藩王,也要給自己幾分薄面。

如此一來,你安國公,憑什么不給自己面子?

張家的書房中。

如今張家家主名叫張紹,正與自己的管家商議著家族的發展。

“待會你親自去趟嚴家和高家,讓他們千萬別松口,只要我們團結一心,這張泉、金澤、武邑等縣的天就變不了,就算是安國公,他也要給我妥協。”張紹道。

管家有些猶豫,遲疑了片刻后,還是說了出來:“老爺,但我們就給三成,是不是少了些。老奴可聽說了,陳墨那可是個殺人不眨眼的主。”

“少?”聽到這話,張紹有些怒了,喝道:“你知道這三成是多少錢嗎?你一家子為奴上千年,都賺不了這么多。

你知道人心不足蛇吞象嗎,我若是給多了,他們只會認為我還有更多。三成,我還是給他面子,這都是我的田,我的田,我這些田都給了,到時候誰養你們,誰給你們飯吃,到時你們一個個都得出去當乞丐。

那陳墨也是個豬腦子,拉攏民心做什么不好,還給他們分田地,明明餓他們幾天,然后給他們一碗粥吃就能解決的事,偏偏要搞這么復雜。”

說完,張紹還吐了口唾沫,對外面吼道:“人呢,死哪去了,給老爺我盛完蜜水來。”

管家被張紹罵的頭都不敢抬,正要告退的時候。

一名小廝慌慌張張跑了進來:“老爺,不好了,出事了。”

進來書房后,小廝一把跪在了張紹的面前,慌張道:“老爺,不好了,外面一群丘八把府上給圍了,進來就是一通打砸.”

“什么?”張紹聞言臉色一變,忙道:“可是前幾天蕭靖帶來的陳軍?”

“正是。”

所謂戰時,講得就是一個快字。

從張家被抄家,到張紹被押到行刑臺問斬,半天都沒有過去。

看著一路走到自己身后的劊子手,張紹意識到對方這是來真的了,頓時給嚇壞了,忙道:“我有太祖皇帝賞賜的免死金牌,可免一死,你們不能殺我。”

負責行刑的將領,還不是蕭靖,只是陳軍中的一個千夫長,沒有什么文化,是個粗鄙之人,此刻卻玩味道:“免死金牌?拿出來瞧瞧,若是真的,便放了你。”

張紹:“……”

當時抄家的人,他都還沒怎么反應過來,就被沖進來的甲士給制服了,等被抄完家后,他便被押到了這里,連審都沒有審,他上哪去拿免死金牌。

見張紹啞住了,那千夫長笑道:“都死頭臨頭了,還敢誆騙俺。

來人,行刑。”

與張家同樣下場的,還有嚴、高兩家。

等張、嚴、高三家“倒臺”的消息傳出后,當初那些跟隨在三家后面,要為自己爭取利益的士族鄉紳,頓時一哄而散,土崩瓦解,紛紛找到蕭靖,表示自己愿意配合。

一月二十六日。

河西之地的望安縣。

衙門里。

陳墨拿著朱筆,在輿圖上畫著圈圈,每畫一個圈圈,便說明這被圈的地方,就是自己的實際控制區了。

“果然兵鋒開路,比什么都快。現在解決了,也省得后面在背后捅我一刀。”

陳墨在輿圖上畫出兩條路線。

左邊的路線是去往天川的。

原本天川才是京師的,只是當時被徐國忠遷都去了洛南。

“你畫出天川的路線干嘛?”夏芷凝疑惑道。

“我在想蘆盛兵敗后的逃亡路線。當初徐國忠面對著淮王他們的勤王大軍,都能帶著天子跑到洛南去,那么蘆盛也不是沒有可能又帶著天子跑回天川去,我在想要不要先在此地設下一支伏兵,以做后用。”陳墨道。

“都還沒打到洛南呢,你就想著蘆盛兵敗之后的事,萬一”說到這,夏芷凝頓時閉上了嘴巴,現在說這個,屬實有些不吉利。

“統戰者,每前進一步,就得提前想好后面的幾步、幾十步。”

說著,見旁邊沒有其他人,陳墨摟住了夏芷凝的纖腰,笑道:“這幾天,沒見你修煉過,這么想要孩子啊?”

夏芷凝臉瞬間紅了,一把將陳墨推開,嘴硬道:“誰說我沒修煉了,只是你沒看到罷了。”

陳墨笑著看向她,道:“要不然我們兩先出去開個小差?”

“要死啊你。”夏芷凝知道他是在取笑自己,氣得她冷著臉拍打了陳墨一下。

“老夫老妻的,還這么不好意思。”陳墨說著,沒有再亂動了,因為他已經聽到了外面響起的腳步聲。

進來的是月如煙:“蕭吳兩位家主已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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