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罵道:“這個時候,你還關心長什么樣?這是仙人。”
說的男子訕訕然:“仙人也要看看長什么樣啊,那太丑了,也不好吧?”
所以什么送子娘子,有些人不過是為了自己的獸性找借口。
他們關心的是長相。
老道顯然對李幾道也就很感興趣,跳上臺來揭李幾道的面紗。
就在這時候,本來被綁著的靈靈身上的繩子突然解開,她將一條已經破舊發黑的紅布條丟向天空,方才有受傷的男人,離著最近,他的血像是開閘口一樣,全部涌向紅布條。
頃刻間,男人被抽成透明的顏色,紙片一樣飄在地上,反觀那紅布條,喝飽了人血,恢復了鮮紅的顏色,然后沖向老道。
老道身子一躲,那紅布剛好纏住他手中的金塔。
他大叫一聲:“不好!”
眼神震驚的看著靈靈:“原來你等的是我,這是你策劃的陰謀吧?”
靈靈笑的很詭異:“你說的沒錯,這個赤血綾就是他們獻出我姐姐那天,在草棚中掛的紅布。我姐姐沒有死,只要吸干和她有關系的男人的血,她就能復活,而這里,十個人有九個人的血她都可以吸,我姐姐已經活了。”
所以,她挑撥村民械斗。
她的逃跑,又被抓回來,也是故意的。
這一切都是她布置好的局面。
就是為了那些男人的血,為了這個老道現身,復活姐姐。
孟晨風難過的看向靈靈:“靈靈,那你說要嫁給我做娘子呢?”
靈靈臉色微變,道:“那也是騙你的,我們村之所以變成這樣,他們之所以逼我姐姐,也是因為你家,你家仗著兒子多,危害鄉里,把人欺負的不成樣子,不然他們也不能紅了眼睛的要兒子。”
“靈靈……”
就在這時,紅布在這時候燃燒,一縷輕煙從寶塔中飄出,老道甩過佛塵想要抓,卻被靈靈用一根腰帶套住了佛塵。
老道急躁道:“你把冤魂放出去了,會出大事的。”
“那是我姐姐。”靈靈憤恨道:“我等你很久了,是你害了我姐姐,是你害了我們整個村,要不是你胡言亂語,說我姐姐是什么送子娘子,我姐姐就不會死,村子也不會亂,都是你惹的禍,你這種沒有憐憫之心的狗賊,你不配修行,今天你的報應也要來了。”
“還不是你們自己貪婪非要生兒子,是你們求我的,是你爹求我的。”老道無奈的看著金塔,晃了晃,仿佛里面本來應該又東西,現在空了一樣。
他看看靈靈,又看看金塔,拂塵突然抽像李幾道的要,帶著李幾道就跑。
“哈哈,有玄火女,怨靈也無法奈我何。”
“靈靈,你到底在搞什么鬼?”沒人關心老道跑哪里去了。
陳老拄著拐杖一頓,語氣嚴厲。
“我要讓你們血債血償!你就是村子里最大的禍害。”眾人只覺得靈靈身子一顫,接著雙眼赤紅,她伸出手狠狠的的捏住陳來的脖子,只聽咔嚓一聲,陳老的腦袋就從脖子上垂下來。
“諸位,我的復仇,開始了!”
“殺人了!”有女人大叫。
靈靈直接抓住陳旺娘子,捏住她的脖子:“那么喜歡上天堂,我送你去!”
陳旺媳婦話都沒說一句,就死在了靈靈的手上。
眾人見事不好,四處潰散。
阿丘沒有跑,她看著靈靈,眼淚留下淚水:“阿寶,寶啊,是你嗎?是你回來了嗎?”
靈靈諷刺一笑:“寶?你叫我是寶?”
阿丘道:“你怎么不是我的寶?生你時,阿耶和你阿娘滿身歡喜,高興壞了,我們有了寶貝,所以你叫阿寶。”
“把自己的寶貝貢獻給別人當妓女,你是天下第一人了吧?”
“那不是妓女,是送子娘子,是天人,可以積功德的。阿寶,阿耶也是為了全村的人著想啊……”
靈靈捏住了他的脖子:“那村子里現在這樣,你應該很滿意吧?到處賣人,抓人,禍害女子,你知道外面多少個家庭因為這件事破碎了?你還積功德?”
阿丘搖頭道:“不應該,不應該是這樣的,大家只是為了不被人欺負……”
靈靈不想再聽他啰嗦,直到現在,都沒人悔改,一個人都沒有。
她笑道:“我先不殺你,你這么喜歡做貢獻,我要留著你,給村里所有女人生孩子。”
“靈靈……阿寶,我是你爹啊,你怎么能這么對我?”
“原來你也知道做貢獻什么,不是好事啊?只是不落在自己身上,不知道疼。”
靈靈將阿丘打成重傷,其他人卻都跑了,她也并不著急,她對著上蒼喃喃念叨幾聲,黑重的怨氣將本就黑暗的蒼穹籠罩。
地上本已經滲入大地的血凝成精華,像是露水蒸騰一樣,變成滿天血雨,最后全部滲到靈靈的身體里。
靈靈嘴角勾著邪魅笑意,抓起一把鐮刀,走下高臺……
“到底什么情況?外面人是不是都跑了?”
“我的阿簡!”
看管他們的人也跑了。
馮英跑到李正淳面前蹲下,道:“幫我解開繩子。”
“我也被綁著呢……”李正淳說完,卻發現他的手指是可以動的。
這時候徐媚娘吃痛的叫了聲:“我手腕好疼。”
“我幫你解開。”李正淳轉過身,去幫徐媚娘解繩子。
馮英喊道:“李正淳,阿簡沒有動靜了,你到底知不知道輕重緩急?”
“表哥,三娘呢?我也沒有聽見三娘的聲音。”徐媚娘這次是真的著急了。
馮英:“……”
她憋了滿肚子的氣,突然發現角落里還有一個人。
她蹦著過去,本打算先把那個人的繩子解開,可不等他到地方,那人繩子從他手腕上脫落,腳上綁繩也自動開了,那人什么都沒說,幫她解開了,然后直接走了出去。
馮英好像看清楚了他的臉,一愣,怎么這么像洛陽王?
她看錯了吧?
洛陽王身邊侍衛云集,怎么會出現在這里呢?
問題是他可以解開繩子啊,那他怎么還會被抓?怎么還不跑?
太奇怪了。
馮英又把自己的四個侍衛放了,然后他們沖出屋子。
血腥味撲鼻而來,地上卻看不見一點血跡。
火把沖天,四周亮如白晝,卻一個人影都沒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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