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蘇青鸞剛剛穿越過來的時候,花溪村雖然風景秀麗優美,但是村里面一百多戶的村人有大半都是住著搖搖欲墜的破瓦房或者干脆是稻草屋。
就算是相對不錯的住家,房頂也是缺磚少瓦,屬于那種外面下大雨,里面就是能下小雨的地方,只有極少數的幾家才會相對富裕,即便是這里的村長,也就是里正,日子也過得緊巴巴的。
當然,這個“相對富裕”是相對于其他村民,而并非是外面真正富裕的人,這么說起來還真是一把辛酸淚。
但是現在,不說家家都能住上寬敞明亮又堅固的院子,但是比起那種“屋外大雨,屋內小雨”的情況可是好了太多。
而且細細觀察就會發現,每一家除卻勞動耕作,還各自有其他的工作——
有一些人家是屋外的院子里放著大笸籮,上面晾曬著各種香辛料;
另一些人家正一筐一筐從后山采來飽滿碩大的野果子;
還有一些人家的女人正坐在院子里接著尚未西下的日頭,繡著什么東西……
這些人一見到楊氏和蘇青鸞姐妹,紛紛上來打招呼——
“誒呀,蘇掌柜回來啦?”
“蘇掌柜她娘,我那衣裳還有幾日才能制成啊?”
“蘇掌柜,您看我家這香辛料晾曬得到位了嗎?”
“蘇掌柜……”
這些人嚴格說來,算是“蘇記”的“編外員工”。更確切地說,是蘇青鸞在“蘇記”規模愈發壯大之后,心想著比起“貪多嚼不爛”,更多的人擅長的事情還是某一方面,全面工種還是太少。
所以她就干脆想了個辦法,把制作果子醬的每一道工序都單獨找一批人負責,讓每個人只單獨負責這唯一的工作。
比如采摘果子的只采摘果子,晾曬研磨香辛料的也只負責香辛料的制作,以此類推。
按照工種的難易程度,自然有薪水的高低之分。不過蘇青鸞把最簡單的工作并卻是優先分配給那些想要工作,偏偏年紀太大,或者因為其他先天或者后天原因,行動不便的人。
這些人在如此體力不占優勢的情況下還拼命出來工作的原因只有一個——家里實在是太貧困了,生活逼迫他們不得不出來工作。
于是蘇青鸞便把這些薪水相對低廉,但是工作內容比較輕松的活計優先這一些人。
當然,所謂“低廉”的薪水也是相對而言,不過比起因為行動不便沒有任何收入,這種程度“低廉”的薪水也是足夠讓這些人吃飽肚子了。
更何況,自從蘇青鸞穿越第一年那個凜冬,有幾家因為封山大雪被厚重的積雪壓塌了房子,蘇青鸞就暗中拜托蘇廣福帶著村里面的壯年們給大家陸陸續續都趁著轉年開春把陳舊的房屋,尤其是腐朽的大梁和缺損的墻壁一一修補完全。
雖然這種房子不如真正的有錢人那般窗明幾凈,三進五進那么氣派,不過對于以前吃飯吃到飽都是問題的花溪村人,他們已經很感激了。天籟
所以現在不知不覺當中,“帶著大家一起賺錢”的蘇青鸞的地位已經逐漸和“求他辦什么都能辦成”的沐行之一樣,差不多成了村里面兩個“見面就想搭話幾句”的人。
更為夸張的是,有些人還想給沐行之還有蘇青鸞立生祠供長生牌位之類的,蘇青鸞這邊搞得壓力山大,還是沐行之出面才十分有技巧地拒絕了這些“過分熱情”的村民,這種過度的熱情甚至讓一向外向開朗的蘇青鸞一度變得社恐了起來。
不過在“收了神通”之后,這種單純的熱情打招呼,蘇青鸞還是可以招架的——只要不提立生祠立牌位什么的,她都好說。不然她總有一種不久于人世的詭異感覺。
畢竟是社會主義國家成長起來的靈魂,受不起別人——尤其還是有許多長輩——的三跪九拜。
蘇青鸞也始終理解不了為什么別人下跪會讓人也得愉悅,她只覺得如果別人呼啦啦跪了一片只有她光桿司令一樣站著,會好尷尬。
可能這就是小老百姓的心態吧。
心中不在意的胡思亂想,表面上一一同大家打招呼,并且抽出空來堅決沒收了蘇雪雁趁機摸出來的一塊想要送入嘴中的梅子糕——說了只能吃一塊,她就堅決不會松口的!
到家門口的時候,遠遠看著斜對面的小路上,孫桂香正彎著腰,讓兒子狗兒兩條腿站在地上,試著能不能走一走。
小孩子已經一歲半多——當然,在這個按虛歲的時代,是兩歲半——當時孫桂香生產的時候大出血,不過這孩子本身熬過了最開始因為缺氧導致的呼吸不暢,后來身體反而是挺健康的。
只不過李三郎和孫桂香小兩口是被生產時候的大出血給嚇到了,給這孩子起名兒叫“狗兒”。
這當然不是所謂的“大名”,而是取一個先暫時這么叫的乳名。而之所以起得這么隨便,也是因為聽了“賤名好養活”的說法,想著孩子過了三歲甚至五歲,再給他正式取一個名字。
楊氏母女三人遠遠同孫桂香母子二人打了一聲招呼,便轉身回了自家院子。但是雪雁照例想要去看弟弟,于是就朝著孫桂香那邊跑過去。
楊氏看著小女兒“噠噠”朝著孫桂香那邊跑過去的樣子,嘆了一口氣:“現在沒有人陪三丫頭玩兒,我要不要再生一個?”
蘇青鸞不由得失笑道:“如果是為了妹妹,應該不必如此吧?她比起喜歡玩伴,我看更多的好奇那么小的一個小人兒怎么就長大了。”更何況,兩歲左右的小嬰兒“手感”的確是十分不錯呀!
若不是害怕被當做居心不良的怪阿姨,蘇青鸞也想要每天捏一捏小嬰兒的小臉蛋兒和屁股蛋兒呢——畢竟這兩個地方肉多,手感最好!
楊氏正拿出開銅鎖的鑰匙,仔細一看卻發現門上沒上鎖——恩?
“家里有人?”蘇青鸞也注意到這一點,“總不能是阿爹走在咱們前面了吧?”
母女二人推門一看,卻發現是蘇玄鶴正拿著笤帚“嘩啦嘩啦”掃院子,看這個架勢,很顯然是回來有好一會兒了。
“你怎么今天回來這么早?”蘇青鸞十分驚訝。
按照每天的時間來看,弟弟本應該到家的時間至少還有大半個時辰呢。
經過了一年多的學堂生涯,蘇玄鶴早就不想每天被接送,提出自己上下學還能更快一些——畢竟這小子出門就開始撒丫子跑。
難道……
楊氏臉色一沉:“你莫不是從學堂偷偷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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