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蘇青鸞平素吃穿用度并不鋪張浪費,而且就像是她說的,家里也不是用不起。楊氏想了想便想通了。
見楊氏不再糾結所謂的“造價”問題,蘇青鸞說道:“阿娘,反正這玩意就像你說的,很多人用不上,不過總是比較舒服,你也用用看唄?”
最開始楊氏還有些想要拒絕,然而人都是想要追求更高質量的生活的,很快楊氏就表示“真香”,投入到屬于棉絮柔軟的觸感中去了。
不過這是后話,現在的楊氏還處于“心中躍躍欲試,然而表面上還有些不好意思使用女兒的勞動成功”的階段。
蘇青鸞看出來楊氏已經心動了,于是便不再說什么,起身穿上鞋要去刷牙,正在這時候,聽到身后的楊氏說道:“我又給你找了一套干凈的褻衣,若是晚上不小心弄臟了記得明天換上。”
“哦,我曉得了。”蘇青鸞并沒有回頭,打算掀簾子出去。然而她此時此刻沒有發現,楊氏正接近她藏在被子下面的枕頭!
“我把褻衣疊好了放在你的枕頭下面……”
蘇青鸞突然聽到“枕頭下面”四個字,猛地回頭,便看到楊氏一邊把枕頭拿開,一邊嘀嘀咕咕:“你這枕頭下面是放的什么,好像是本書……”
“等等,阿娘你別……”蘇青鸞登時想要伸手去阻止楊氏拿那本書的手,然而她現在站在門外,而又沒有瞬移的本事,所以自然是來不及的。
“啊——!!!”
尖利的慘叫聲響徹了整個農家小院,讓旁邊的蘇玄鶴還有蘇雪雁兩個人都嚇得連滾帶爬跑到這邊,驚慌失措地抓住蘇青鸞問道:“阿姐,發生什么事情了?”
“方才我好像是聽到阿娘的叫聲?”
“我從來沒聽到阿娘那種聲音!”
弟弟和妹妹兩個人一個比一個著急,都像是蹦豆子一樣一個接一個說得十分急切,讓蘇青鸞幾乎沒有什么機會插嘴。
眼看兩人都要往屋里面看,蘇青鸞心想干脆讓開讓他們進去看看好安心,于是干脆側過身子。天籟
卻看到楊氏虎著一張臉,先不著痕跡地瞪了蘇青鸞一眼,才看向另外兩人,大概是想要扯出一個笑容,但是很顯然方才嚇得夠嗆,一時間緩不過來,于是只能故作鎮定地說道:“方才在里面突然竄過去一只大老鼠,我被嚇了一跳,不要緊了。”
兩個小孩子見楊氏的確是好端端站在那兒,于是點點頭,紛紛放下心來。
“好了,你們也快回去睡下吧,”楊氏看向兩人,“明天不是還要早起么?”
蘇玄鶴還有蘇雪雁點點頭,離開之前,蘇雪雁回頭看向楊氏:“不然咱們家養一條貍奴?”
蘇玄鶴也點點頭:“三丫說得對,聘一只貍奴,能給咱們家抓老鼠。”
“這件事情以后再說,”楊氏看向兩個孩子含糊其辭道。然而作為“老鼠”本身的蘇青鸞,卻十分心虛地把脖子縮了縮。
等到弟弟和妹妹都回去睡覺了,楊氏才回神狠狠瞪了蘇青鸞一眼指頭戳了一下蘇青鸞的額頭:“把這種神神鬼鬼的書放在枕頭邊兒,你想要嚇死你老娘不成?”
“我不是擔心您害怕,都特意藏起來了么?誰能想要您突然去掀那個枕頭么……”話沒說完,被楊氏瞪了一眼,蘇青鸞十分認慫地不出聲了。
“行了,你也趕快拾掇拾掇睡了吧,身子不爽利就少看那些神神鬼鬼,小心晚上做噩夢!”硬邦邦扔下這么一句,楊氏便端著空碗走了。
蘇青鸞見楊氏的背影有些氣呼呼的,直到方才被嚇了一跳還是沒順氣兒,打算明天早起一會兒給楊氏做點兒順口的哄哄她。
沒曾想第二天楊氏早就把這事兒忘到后腦勺了,還讓特意早起的蘇青鸞趕快回去補補覺。
“誒呀,睡覺養氣血,你現在正是虧的時候,怎么還要少睡呢?”楊氏不由分說把蘇青鸞又推回房間,又把門從外面鎖上了。
“我做完早飯來叫你,這之前不準起來!”
說完,楊氏自顧自去灶房那邊準備早飯了,留下哭笑不得的蘇青鸞繼續“補覺”。
好在蘇青鸞并非失眠星人,屬于只要是沒有特別煩心的事情,能夠沾枕頭就睡的類型,所以這差不多半個時辰的“回籠覺”睡得還挺舒服。
多睡了一會兒,自然是神清氣爽。蘇青鸞吃完了熱乎乎的早飯,一家人迎著早晨的陽光朝著鎮子的方向出發。
一路上有不同的人跟蘇家一家人打招呼——當然這其中絕大多數都是沖著蘇青鸞和楊氏,偶爾才會有那么一兩個喜歡逗弄小孩子的,單獨同蘇雪雁打聲招呼。
至于蘇玄鶴同學……大概是十歲前后的男孩子人嫌狗憎,而且這小子本身臉上的五官隨著漸漸長開,少了小時候那種虎頭虎腦的可愛感,漸漸多了一點兒囂張臭屁的氣質,所以絕大多數的村人都是同別人打招呼順便同他招呼一聲。
不過很顯然,蘇玄鶴并不在乎,很有種“老子不可一世天下第一”的中二感。
然而再怎么了不起的小屁孩兒,到底是要去學堂的。蘇青鸞這一路上偶爾會抽查蘇玄鶴溫書的情況,也不錯,通常也就三五句。
不過這三五句可難度不低,蘇青鸞經常是打亂順序,隨即抽查,甚至十分壞心眼地只念半句話,讓蘇玄鶴接著開始背。
在蘇青鸞這種從上輩子各種考試的“完形填空”得來靈感的抽查方式的“鞭策”下,蘇玄鶴背書從來沒有落下過——畢竟如果背不下來,打手心這種事情都是小兒科。
蘇青鸞十分了解這個弟弟喜歡什么——上樹捉知了,下水摸魚蝦,什么能上躥下跳他就喜歡什么。
所以若是背不下來書,蘇青鸞也不打不罵,只是讓他罰站——或者“罰坐”也行,總之是干看著——她帶著妹妹還有村子里其他的孩子郊游、野炊等等。
對于蘇玄鶴這種性子的孩子來說,這可是比什么打罵來得難受多了——畢竟這娃子從小也沒少挨打,打著打著也就皮實了。更何況隨著年齡增長,這小子越發跑得如同一陣風,別說是蘇青鸞,就算是全家跑得最快的蘇廣福,現在要想打蘇玄鶴,都不是那么容易了。
但是有些懲罰可是比“打罵”更踩到痛處,蘇青鸞只讓蘇玄鶴“冷眼旁觀”兩次,這孩子就怕了,從那以后,只要蘇青鸞抽背書,頭一天他哪怕忍著晚睡一會兒,或者早起一會兒,也要把書背好。
當然,最近這小半年來,蘇玄鶴愈發自覺起來,現在已經不太需要“硬手腕”來幫助矯正偷懶的行為了。
蘇家這一行人還是那些人,但是卻也都在悄悄改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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